第二十三章 蕭衍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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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今魏國有雄兵百萬。蕭懿在朝中倚老賣老。蕭衍在雍州擁兵自重。如此下去，咱們齊國的宗廟可就危險了。”貴妃潘玉奴擔憂道。

“可不是嗎？蕭衍一向是稱霸一方。若是他繼續做雍州刺史，早晚必定生出變故。”蕭寶卷怒道。

“但是，蕭衍畢竟是陛下的同宗叔父。而且，他也有一定的軍隊。若是陛下冒然除掉他，只怕說他的手下與舊部會叛亂啊！”潘玉奴擔憂道。

他那白裡透紅的面色頓時起了烏雲。

他心想：若是蕭衍被處死了。吳淑媛是蕭衍進獻的。我就可以說她是蕭衍的間諜了，可以藉機除掉她了。

此時的蕭衍依舊在雍州勘察地理。

“蕭刺史，這是魏國的《水經注》。”範雲拿來了一本書。

“這可是魏國的書。你如何得到的？”蕭衍問道。

“我與魏國的許多盜版商人是好友。比如，那個範縝。他就非常喜歡盜版。”範雲笑道。

“範縝。我認識，他宣揚《無神論》，與南朝宋時期的祖沖之有些類似。他們都覺得佛法很扯淡。但是，咱們雖然不是非常信佛，卻也是對佛學有些研究的。範縝也是不受歡迎的人。”蕭衍有些幽怨了。

“那也未必。範縝其實也是好心。他從前出使過魏國，發覺魏國皇帝都非常喜歡佛法。魏國的百姓如今都沒有入主中原以前的戰鬥力了。範縝也不是刻意”範雲憂傷道。

“範雲，你這個堂哥也是厲害。他不僅僅反對佛。甚至覺得神仙都不存在。如此離經叛道的人。就是陛下也不敢用啊！”蕭衍怒道。

“天下人也是需要精神寄託的。如今是亂世。魏國三天兩頭入侵咱們齊國。天下騷亂。百姓也沒有精神寄託，需要一些信仰。範縝也只是看到了佛法的弊端，卻沒有看到其好處。”範雲笑道。

“我做雍州刺史這些日子，一向對佛道之人禮讓有加。儒家一向是海納百川，未必不能與佛道和睦相處。我最近新娶的堂客（南方話，已婚婦女）丁令光也是信佛的。她心地善良，一直喜歡接濟窮人。”蕭衍笑道。

範雲心想：蕭叔達對佛教貌似非常向往。若是他可以一心向佛。咱們雍州可就是人間樂土了。

“是啊。佛法也是可以普度眾生的。”範雲笑道。

然而，此時元澄已經在策劃謀害蕭衍了。

他已經策反了齊國的江州刺史陳顯達。

元澄在壽春城與陳顯達相會。

他對陳顯達說：“陳將軍，你屢立戰功。但是，如今蕭寶卷卻沒有重用你。而且而屢次懷疑你有謀反之心。最近，你願意投降咱們魏國。我感到非常欣慰。”

“王爺。我與豫州刺史裴叔業是袍澤戰友。我可以勸說他一同投降魏國。”陳顯達笑道。

“是嗎？那是不錯。但是，投降也需要見面禮啊！”任城王元澄笑道。

“豫州與江州難道不能作為見面禮嗎？”陳顯達有些奇怪了。他心想：任城王到底要什麼呢？

“我要的是蕭寶卷的人頭，以及齊國的傳國玉璽。據說齊國的傳國玉璽是秦始皇時期就有的。東晉南渡也帶走了玉璽。如此，玉璽就在你們南朝齊國。孝文皇帝一直期盼南北統一，當今陛下也是如此。若是你可以把島夷蕭寶卷的人頭獻給陛下，把齊國的江山社稷獻給陛下，你就是封侯拜相也不是問題。”任城王元澄笑道。

“你是希望我率領大軍，直取建康，滅亡了齊國？”陳顯達嚇得心驚肉跳。

他心想：怎麼辦呢？齊國皇帝雖然昏庸無道。但是，也不是軟柿子。崔慧景、蕭衍都不是吃素的。

“是啊。不過，你需要打出誅滅暴君的旗號。立一位齊國的王爺為帝。如此一來，才可以得到民心。這位王爺應該是建安王蕭寶寅。他與咱們魏國素來親厚。”任城王元澄笑道。

“可是，如何對付蕭衍呢？他可是雍州刺史。”陳顯達擔憂道。

“你可以在討伐蕭寶卷的檄文上面寫著：雍州刺史蕭衍也響應了我的起義。讓蕭衍不得不反。他若是不反，就是死。若是反了，你也可以與他聯合。況且，蕭衍的大哥蕭懿就是齊國的尚書，蕭衍若是反了。他也會叛亂。齊國唾手可得也。”任城王元澄笑道。

“王爺好計謀。”陳顯達笑道。

元澄心想：蕭衍必然被蕭寶卷所殺。如此一來，南朝就沒有人可以抵擋魏國的鐵蹄了。

“蕭衍若是可以為咱們魏國所用。陛下也是可以重用他的。”元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