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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不到掌燈時,皇宮各宮殿內大多光線昏暗。
皇后的宮中雖並不缺名貴蠟燭,但這十幾年,哪怕源源不斷好東西被送過來,皇后也並不曾奢靡度日,不到天黑,殿內就不點燈。
側殿的床榻上,旁邊火盆散發少許熱,點著香縈繞,剛剛小睡醒了的皇后,在幾個宮女服侍下,慢慢起身喝了香茶,讓人用手指輕輕按著穴位,才覺得昏沉的腦袋舒服了一些。
剛才她又昏睡了一覺,與往日一樣,依舊沒有夢到太子。
不知是不是皇宮特殊,她日思夜想十幾年,可夢到兒子次數,屈指可數。
醒來時看不到,睡著時也夢不到,唯有獨自一人看著畫像時,才能稍稍平息內心痛苦。
熱茶入喉,皇后表情淡淡,無悲無喜。
直到女官朝霞腳步輕快進來,身後還跟兩個抬著一個小筐太監,這不尋常的小事,才讓皇后不解看過去。
“這是什麼?”皇后不緊不慢問。
女官朝霞笑盈盈說:“回娘娘,這是凍梨。”
“凍梨?”皇后目光落在已經被開啟了蓋子的小竹筐上,微微冒尖的一小筐凍梨,差不多上百個,個個都是看著就鮮嫩讓人覺得可口,雖然東西不多,但皇宮裡面就是這樣,凡是送東西,都是講究一個質量最好,而不是數量最多。
以為這又是前面皇帝送來的東西,皇后娘娘隨口問:“哦?誰送來?”
就打算讓人將凍梨抬下去。
卻聽到面前的女官回道:“回娘娘,是代國公送來。”
“代國公?”這話一入耳,立刻就不同,淡淡的皇后頓時一怔,雖沒有多少表情,但朝霞跟了多年,一看就知道,本來淡淡的微笑再不是掛著裝飾,而是由內到外的喜悅。
“他送來的?這孩子有心了。”她點著頭,立刻說。
能在皇后身邊伺候,哪個不是眼睛好使,看皇后娘娘臉色?這一看,就知道皇后對代國公送了凍梨過來的事很高興。
朝霞繼續笑著說:“不止呢,代國公還送來了一幅畫,您看看。”
說著,就看向兩個抬筐的小太監身後,皇后也看過去,發現還有人跟著,手裡捧著一個長條錦盒。
“一幅畫?”皇后心裡就是一動。
說話間,朝霞就在宮人的幫助下,小心翼翼將這畫從木盒裡取出來,一點點的在皇后面前展開。
雖此時光線已經有些昏暗,但這幅畫一展開,附近的人依舊能看得清清楚楚,都一下屏住了呼吸。
皇后只是目光一掃上面的內容,就直接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幾步就來到了畫近前,用手指輕輕撫摸著這幅畫,仔仔細細看著,眼睛漸漸溼潤了。
“這孩子……這孩子……”
她輕聲說著,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見這幅畫是水墨畫,畫的是一大一小兩個男子跪在一個女人面前,而這女人,低頭看著兩人,同時展開了一件衣服。
還提著幾句詩: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說來也奇怪,這是水墨畫,而水墨畫,其實一般講究是一種意境,並不會和真人太像,但是無論是此時看著這幅畫的皇后,還是同樣看著這幅畫的宮人,都在看到這幅畫的同時,浮現出了一個念頭:“太像了!”
像誰?
當然是像太子,像代國公,也像皇后娘娘了!
哪怕這水墨畫上的三個人,容貌服飾,都是幾筆勾勒,根本不寫實,但就是能讓人一下子就認出,正展開衣服的女人,就是皇后,而跪在女人面前的成年男子,就是太子,跟著跪著的小孩子,就是代國公。
“惟妙惟肖啊。”不少人在心裡這樣驚歎著。
而這樣的一幅畫落在皇后的眼中,就不止是驚歎,而是千般萬般思緒皆在心頭。
想到自己連做夢都輕易看不到愛子,想到愛子臨時前還擔心著自己,想到沒見過幾面卻十分疼愛的被活生生摔死的小皇孫,想到幾個雖然彼此勾心鬥角但對自己卻也算恭敬孝順的太子府的妻妾,十幾年悲傷、痛苦、隱忍,在讀到“意恐遲遲歸”時,直接就淚水傾出。
一向注重形象的皇后,淚水橫流,捂著嘴嗚咽。
旁人大多都知道當年的事,凡是忠僕,無不皆是紅了眼眶。
也無人勸說娘娘,這樣痛哭一場,未必不是一種發洩,平時總是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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