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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整個寢宮只剩下皇上與太子龍淵的之後,皇上一臉愛憐的表情看向龍淵。
“皇兒,你還打算拖下去嗎?”
龍淵的神情不變,然後在皇帝的後背位置上墊了一個枕頭,讓他坐著的時候會多少舒服一點。
做完這一切之後,龍恆這才回答了皇上的問題。
“父皇,您說的是我的婚事?”
“不錯,如今你的年紀也不小了,雖然朕也為了納了不少側室,可從未聽說過你有在她們那麼留宿,二十多歲,卻無子嗣,實在是讓朕有些擔心。”
“父皇,無需擔心,時候未到罷了。”
“你在小的時候,心裡想什麼,父皇還是能猜出幾分的,可如今,你也早已成人,如今你的心思,朕是一點都猜不出來了。”
皇上的神情有些落寞,但很快這抹落寞便消失不見,替而代之是一副瞭然的表情。
“皇兒,朕老了,如今的天下,也該交給你了。”
龍淵聽到皇上有禪位的意圖,搖了搖頭,道:“父皇,您現在正值壯年,壽與天齊,這天下,還是得由您來做主,方能得太平盛世。”
“我的身體什麼情況,我很清楚,雖然上次僥倖搶回了一條命,可我這身子,是無論如何也經不起折騰了,這麼多年,你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裡,你繼承皇位,天命使然,朕也很放心。”
說完這話之後,皇上見龍淵還是一副沉默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頭。
“你是在擔心你兄長?”
龍淵點了點頭。
得到龍淵肯定的回答,皇上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恆了雖然也有治世之才,可惜,終究是言不正名不順,這皇位,他是無論如何,也是坐不穩的。”
“父皇,此事你我都知曉,但兄長並不知其中內情,而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與他脫不了關係。”
“我焉能不知?”
皇上在位十幾年,若是發生的事情都能逃脫他的眼睛,那他也枉負賢名了,只是有些事情,他佯作不知罷了。
他伸出手,緊緊握住了龍淵的手,龍淵看了一眼皇上緊緊握著他的那隻手。
“皇兒,你兄長,無論做得有多過分,只要他不抱有謀權餐位之心,朕還是希望,你能放他一條活路,畢竟,這是朕欠他母妃的。”
“那,我又是欠誰的呢?”
龍淵的話中透著濃濃的不快,只聽他接著說道:“只因他母妃曾經救過父皇您一次,就可以將他犯下的所有過錯都抹去得乾乾淨淨,那我呢,我可有欠過他什麼?父皇,您這心,偏得有些過分了,何為謀權餐位之心,他只道自己是長子,理應繼承大統,可他的身世,為何又不讓他知曉?”
雖然龍淵這話說得有些咄咄逼人,但皇上並未有任何動怒的表情。
正如他的太子所言,他欠大皇子母妃的情,原不應該由龍淵來報答的。
“還有,據我所知,近些年來,龍恆營私結黨,更是籠絡了諸多的江湖門派,他的算盤,早已昭然若揭,而我壞了他不少好事,怕是他早已將我視為眼中釘,巴不得處之而後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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