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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蝶姐姐，小啞，他說我！”
本來自顧自只是生悶氣還不覺得什麼，可是當夢蝶詢問她的時候，黃九心中的委屈，頓時湧上了心頭，癟了癟嘴說道。
“發生什麼事情了，說來聽聽。”
夢蝶雖然不是殺手，但也是天門中人，所以對於自己與啞衛鬧矛盾的事情，黃九倒是也不避嫌，將其中的原委說了一遍。
說完後，黃九一臉委屈的表情看著夢蝶問道：“夢蝶姐姐，我沒有把小啞當外人，所以才對他說這些的，卻沒想到，反倒被他數落了一頓，你說，我錯了嗎？”
“你沒有錯。”
黃九聽到夢蝶的這個回答，心中這才好受點，她就說嘛，她又不是忘記了自己的任務，啞衛幹嘛把話說得那麼重！
心中剛升起這個想法，黃九卻聽夢蝶話鋒一轉，聽她說道：“但是呢，啞先生，也沒有錯。”
“嗯？”
黃九疑惑不解的看向夢蝶，問道：“什麼意思？”
夢蝶淡淡一笑，解釋道：“其實啊，這無非是你們二人所處的位置不同，當你們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情，自然會發生分歧。”
“夢蝶姐姐，你就別賣關子了，在你看來，我們的問題出在哪裡？”
“其實呢，站在你的角度，你把那位司馬公子當做朋友，覺得他是個好人，那麼對於他即將面臨的滅門之禍，覺得對他不公平，這是在情理之中，但是站在啞先生角度，他是以完成任務為首要目的的，而且，司馬公子對你好，卻不見得對啞先生有多好，那麼，啞先生自然是得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了，既然二人並無什麼交情而言，所以，啞先生當然不會覺得，這一切有什麼不合理的了，正如他所言，不管司馬公子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只要他還是司馬林，是青城幫的少掌門，那麼，就相對的，有承擔起青城幫之前所做之事所造成的後果。”
“可是——”
黃九還是覺得這一切有些太不合理。
“沒有可是。”
夢蝶打斷了黃九的話，接著說道：“我們可以選擇做一個好人，也可以選擇有惻隱之心，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過分糾結這些問題，這個世道，它無法保證對每一個人都公平，不僅如此，它還會吃人的。”
說到這裡，夢蝶似是自嘲般笑了笑，道：“你看我，過去也是大家小姐，可是卻遭遇了滅頂之災，若不是得人相救，到了天門求得一容身之所，或許，現在的我，也早已成為一抔黃土，九兒，在你眼裡，你覺得，這一切，我就應該承受嗎？”
黃九愕然地張了張嘴，她不知夢蝶的過去，也從未想過去了解對方的過去，但是這陡然從夢蝶口中知曉這些事情，她的心頭不免震撼萬分。
“不止如此。”
夢蝶眼中的哀傷也只出現了一瞬，即使她覺得，自己可以跟黃九成為很好的閨中密友，卻也不代表，她願意把自己過去的傷疤揭起來給人看。
“九兒，你就這樣想想，當年你也不過十歲左右的年齡，又能做出什麼禍事，可還是有人會加害於你，難道，是你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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