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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所不同。”
老者深深的看了黃九一眼,為她解釋道:“第一種選擇,雖然你會瞬間失去記憶,但是七日之後抵達毒宗,縱使暫無解藥,但那畢謙,必有辦法為你續命,只要那時候還活著,辦法總是有的,可若是行了第二種辦法,七日之後,若無解藥,就算畢謙再有本事,也救不了你。”
“不用說了。”
聽完老者這話,龍皓揚沒有任何的猶豫,正想說自己要選擇第一條路的時候,卻聽到黃九悠悠說道。
“前輩,為我施針吧!”
“你瘋了嗎!”
龍皓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黃九這是想要用第二種辦法?
她莫不成真的是得了失心瘋,不要命了?
“門主大人,我若是忘記一切,就算七日後,畢宗主為我續命,那時的我,與傻子有何區別?”
黃九苦笑一聲,接著說道:“今夜之事,原本便是因為我的大意所導致,自幼你便教導我,對待敵人,切莫心軟,當機立斷才不會讓自己置於險地,可如今,我辜負了你的一番教導,落得這個下場,這事,怪我。”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就算你失去所有的記憶,也不打緊,只要你活著,便好。”
“活著?”
黃九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那樣的我,還叫活著嗎?原本我的記憶,便缺失了一部分,現如今,要忘記現在的記憶,甚至——”
說到這裡,黃九的聲音頓了頓,從來不曾真心哭過的她,此時聲音有些哽咽。
“我會忘記門主大人你,忘記夢蝶姐姐,忘記所有的一切,我不甘心,更不願意!”
她的話,說的極為堅決,龍皓揚為難的看著黃九,在他心裡,又何嘗想讓他的小九兒,忘記自己?
可若是不想讓她忘記,一旦這針施下去,將那七星海棠之毒逼到一處,七日一到,再無解藥,他就再也見不到他的丫頭了。
“你放心,就算你忘記了我,也不要緊,記憶這東西,我們重新創造便是,只要你還活著,這記憶,總會有的,大不了,我們重新認識,小九兒,不要衝動。”
“不一樣的。”
黃九慘然一笑,道:“記憶卻是可以重新擁有,可是門主,那時候的我,就算活下來,重新學會一切,你能保證,以後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嗎?”
龍皓揚被黃九這話給問住了,確實,現在的黃九,他心理極其喜歡,喜歡到恨不得將她緊緊綁在自己的身邊,一刻也不離開自己,可是七日後,若黃九真的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變成了一個只會牙牙學語,宛如一個嬰孩一般的人,他還有幾個六年,能讓她做回現在的自己?
更何況,正如黃九所言,那時候,她是否真的,會跟現在這般?
這些都是未知的。
龍皓揚嘆了口氣,他不甘心,又沒有任何辦法,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無能為力。
“你們可想好了,到底選擇哪條路?”
一直在一邊看戲的老者,見龍皓揚只是嘆氣,不再說什麼,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沉聲道。
“我想好了,前輩,施針吧,我犯下的錯,我自己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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