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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附屬醫院的婦產科。
陸未曦一大早就來了，流產手術雖然很小，現在基本已經可以做微創無痛的，上手術檯半個小時就完成，術後當天就可以出院。
但該做的檢查還是得做，比如B超，心電圖，婦科檢查等等，以便排除宮外孕的風險，並確定胚胎在子宮的位置，大小等等情況，確保手術的安全。
當然，陸未曦來的時候，也通知了秦之遊。秦之遊來的時候也很低調，她做檢查，他就在外面陪同。
秦之遊說的，要讓陸未曦答應他一個條件，就是這個。
當時他語氣平靜，但又很篤定，略沉重：“我跟這個孩子，緣分很淺。雖然他的出現是一個意外，但我也需要負責。所以，你送走這個孩子的時候，我可不可以在場。你放心，我既然同意了你去做手術，就不會再阻止你。畢竟是手術，總是需要一個簽字的人。你媽媽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吧，那就是我了。咱們離婚的時候就說好了，好合好散。結婚五年，我也沒能為你做什麼事，就當這是最後一件了吧。”
陸未曦做夢都沒有想到，她做產檢的B超，居然是要確定流產的事宜，而且秦之遊還陪著她。從B超室出來，醫生還給她發了那張B超的單子。秦之遊也跟了進去，兩個人一起看了。
剛剛三個月大的胚胎，已經從小豆子，長成了豆芽菜。面部輪廓已經發育成型，身體和四肢都已經長大了，但腦袋還是很大，像是動畫裡的大頭兒子。胎兒的手指腳趾已經分開，鼻子耳廓也長了出來，眼睛也清晰可辨。
這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模樣，秦之遊和陸未曦拿著單子的兩邊，兩個人都不捨得放開。
醫生見慣了這種場面，表情淡漠的說：“差不多十厘米，二十幾克，還很小，跟小老鼠差不多大。手術也很快，打了麻醉以後，幾乎感覺不到什麼疼痛，很快就能出來了。”
陸未曦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還是什麼，問了一句：“醫生，那這個孩子……他出來的時候會疼嗎？”
醫生表情淡定：“不會。胎兒這時候的神經和大腦發育不完全，沒有什麼感覺。但原本我們的想法是做無痛人-流，可現在孩子發育的很快，已經長出了骨骼，只能做大月份的鉗刮，或者你再等幾個月，去做中期引產。但鉗刮有風險，如果胎兒太大，處理會稍微有點麻煩，再清宮。”
秦之遊聽得驚心動魄，陸未曦臉色都白了。他有點擔心：“真的會這麼嚴重嗎？”
醫生看了他一眼，點頭：“任何手術都有風險，只是多少的問題。我們會盡量控制。”
陸未曦沒有說話，但她的手指冰涼，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秦之遊握住了她的手，抓的很緊。
“手術後，注意休息保養，多吃一點營養的，注意清潔，不要泡澡。還有，一個月內不要有親密事宜。同意的話，在這裡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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