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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紫靈知道麼？”暮雪問。
“不然你覺得為何她會將你帶到我這裡？”
“你一定要帶我走？”
“沒錯，應該等到明日中午，便能帶你離開了，不過在此之前，你便待在這裡吧。周圍我已經佈置下一靈囚天陣，你還是不要想著逃離了。”
“一靈囚天，似乎，你用來當做那陣法陣眼的寶物，品級很高。”
“你知道的還真多，沒錯，一靈囚天陣，以一件法寶為陣眼，充當一靈，然後以法寶來囚禁這大陣內的空間。而我的使用的寶物，已經超越了這方世界力量的限制，所以，你也不用想著逃脫了。即使我能使用那件寶物的威能還不到一成...”
“所以我還有機會。”暮雪抬頭，看著天空中懸浮著的那座金色小鼎說道“如果在這方天地中，它能發揮出兩成的威能，我確實便也不用多做他想了。”
“你覺得一成不夠？”
“對於我而言，半成都是足夠的。只是，我依舊會試試的。”暮雪說到。
“很多事情不能多做嘗試，你已經一頭白髮，還想要配上一臉滄桑老態不成？”
“可我還是想試試。”
“那你儘管試試吧，也好早些死了心。”
“不，現在我還不想去嘗試，因為我知道我現在嘗試了也沒用。”
“那你想幹什麼？”
“我想彈琴...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彈奏了...”
“可我這裡沒有古琴。只有瑟與古箏。”血微涼說著，然後又解釋道“殺完人之後，我便會用音律洗去戾氣和殺氣，平復內心。”
“恩？樂器，還有這種作用麼？”
“你沒殺過人，又少與人接觸，自然不知。”
“我殺過人啊。”
“你殺過？”
“很模糊，也記不清當時的一切了，但我確實殺過人。”
“哦，你的話，就算記得，也不會有影響吧。因為你始終都是那樣的，沒有暴戾之氣，更不會變得殘忍嗜殺，你永遠都只是一副淡淡的樣子。”
“我會笑，會生氣，也有著別的樣子。”暮雪說著便露出不滿的神情看著血微涼。
“恩恩，不錯，傾寒生氣就跟你現在一個樣子。”
雲暮雪又換了一副生氣的樣子。
“雲夢澤生氣卻是很少見呢。”
“雲千秋的這副神色不適合你。”
“哎，微霜姐你真厲害！”雲暮雪笑道。
“你這笑容，是學的曦月的，還是曦月學的你的？”血微涼仔細的看了看暮雪問道。
“我學的孃親的，曦月學的我的。”
“蘇炙離麼？只是，她也早就忘記了如何笑，她應該也是學的蘇若雪的！難怪，我覺得很好看呢。”
“我也覺得很好看，只是，只看見過一次。”
“你每一個神情都學的很自然，那這所有的表情與神色，你最喜歡的是什麼？”血微涼好奇的問暮雪。
“笑，充滿希望，滿足的笑。”暮雪想了想，還是覺得笑容是豐富的表情，它可以表達出開心的一面，也可以表達出悲傷的一面，傻笑，憨笑，大笑，苦笑...太多不一樣的笑容，能表達出太多的心情。
“那你能讓我看看，你自己的笑麼？”
“怎麼笑？”
“先想一些充滿希望，讓你開心，滿足的事情，然後忘記別人的笑容，自己笑出來。”
“有那樣的事情麼？讓我滿足，能給我希望的事情。”
“你當做它有，它便有。至少，你也應該先想象出它的存在，只有先存在於假想才能出現在現實。”
“充滿希望...滿足...”暮雪思索著。
許久後，血微涼看著暮雪臉上綻放出的那抹笑容，竟然痴了...那一個笑，似是陽光穿透了她心中縈繞不散的陰霾，笑容了心底深處萬年不變的寒冰。
暮雪，你自己的笑，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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