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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單是她自己，師尊這話是何意？”無相疑惑的問。
“言至於此，此時不可說，也說不...”佛像話說了一半，卻詭異的出現了一絲停頓。
不僅是他，剛才那瞬間，整個佛國的梵唱誦經之聲都詭異的聽了一下。
錯覺麼？無相剛才也是心神一顫，似乎感受到了什麼讓他欣喜的事情，卻又瞬間消失，再也想不起為何會有那種感覺。
搖搖頭，不可能是錯覺，雖然這種停頓出現在佛國與師尊身上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但無相依舊相信自己的感覺，相信自己的感覺。
正是因為這種自信，所以他依舊選擇開口“師尊，剛才為何停了一下？”
“因為雲暮雪，更因為，這個世界。”
無相眼睛睜大，雲暮雪，這個世界。他終於知道剛才為何會有那種感覺了，那是長久以來一直被壓制，即將得到釋放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被判無期，卻又在無盡的關押後，在已然絕望之時，得知自己即將出獄一般。
“難怪輸給雲暮雪，自己活著便是贏了，原來如此……”
雲暮雪眼中的金芒退去，白色的長髮又重新安靜的垂落於兩肩。
房間內的一切都如剛才一般，看不出什麼變化，唯有暮雪身前那張白紙上，多出了兩個字。
“朝晴”
雲暮雪再次拿起筆，卻又放下，想了想，還是寫下四個字。
“你在哪裡”
“暮雪，暮雪！”曦月猛的自床上坐起，然後四處張望。
雲暮雪轉過身，向著她走去“怎麼才休息了這麼一會兒，一直都在做噩夢麼？”
曦月一把抱住她的腰肢，將頭埋在她的身上，鼻子裡發出細細的悶哼聲。
“恩”
曦月此刻就如同一個撒嬌的孩子一般，就那樣抱著，感受著暮雪的體溫，嗅著她的體香。
“你今天是怎麼了？”暮雪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撫摸著曦月的秀髮。
曦月搖搖頭，鬆開雙手。然後歪著腦袋看向暮雪“暮雪，你說活著是為了什麼？”
暮雪坐到床邊，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笑道“那天雪痕的琴靈也問過我相同的問題呢。但是我沒能回答她。”
“恩，當時時間也不夠你回答的。”曦月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就算時間夠，當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吧。”雲暮雪如實說到。
“為什麼？”
“因為我從來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啊，為了什麼而活著，活著便是活著，為什麼需要去因為什麼而活，如果失去了讓你活下去的東西呢？便不活下去了麼？這些問題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理得清呢。”暮雪搖頭，表示著自己的不解。
“現在，想明白了麼？”曦月好奇地問。
雲暮雪笑笑“以前，我以為自己活著便是為了等待死亡，可現在我知道，不是的，活著的意義有很多，卻最不可能是為了等死。”
“我以前活著，也是為了等待呢。”曦月道“只是那是過去活著的意義，而現在，我活著，便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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