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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個份上,雲中歌知曉,再怎麼辯駁已是無用,乾脆死硬到底,轉移視線。
他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星海餘孽,莫非是慕光明你來中傷雲某人?今日是我雲家大喜之日,雲某便不與你一般見識,若再胡言亂語,別指望那一紙條約能死困住雲某。”
話至此處,他衝秦清一抱拳道:“秦仙子,此等宵小打擾仙子雅興,是中歌之過,還請仙子速速將詩作錄於靈石,餵食仙歌樹,當能啟用仙歌樹。”
秦清盯著雲中歌半晌,說道:“雲公子真的無半點愧疚?孰是孰非我已聽的明白,如此剽竊之作,即便啟用仙歌樹,我又有何面目再錄仙歌樹上的文字?倘若我師知曉,是靠剽竊之作,才換來萬卷詩詞,恐也不會受。雲公子請便吧,此間不需雲公子作陪。”
刷的一下,雲中歌臉色陡然黑了下來。
許易一千一萬句指責,也比不上秦清如此輕輕一句。
他胸口好似捱了重重一錘,連退數步,哇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來,淒涼無比地盯著秦清。
鄭世子冷喝道:“枉我此前還將你當個人物,陰祟詭異,欺世盜名,有何面目立於此地?速速滾開!看在野王世叔的面上,我不與你計較。”
雲中歌噙著鮮血道:“是非黑白終有昭告天下之日,你們都誤會雲某了,你們受人矇騙,我不怪你們。”
言罷,瞥許易一眼,騰身而去。
嶽子陵道:“此事必有誤會,我去尋雲中歌問個明白,諸位自便。”
言罷,他亦騰身離去。
許易冷笑道,“此等小丑,怎配與諸位為伍!”
狠狠擺了雲中歌一道,他心中的煩悶稍解。
秦清道:“閣下先辱嶽子陵,又辱雲中歌,以二人顏色觀之,與閣下都非久熟之人。既非久熟之人,自然扯不上深仇大恨,尊駕何以要落二人面皮?千萬別再將見不得人侮辱詩詞,拿來作伐。”
秦清此話問出,旁人皆暗道:“這秦仙子果然冰雪聰明。”
誠然,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之事,此人平白招惹雲中歌和嶽子陵這兩大強敵,若無所圖,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許易心道:“我怎與這二人無冤無仇,嶽子陵這猖狂之輩,不提也罷,雲中歌此賊,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心中如是想,口上卻不能如是說,念頭翻轉,笑道:“仙子法眼如炬,我的確有所圖謀。”
秦清道:“你倒是實誠,說說看。”
許易道:“我此來非為別的,只為仙子掌中那枚送了幾次也未送出的訣珏。”
“大膽!”鄭世子喝道:“就憑你這叛逆餘孽,也敢如此與仙子說話?”
秦清不睬鄭世子,盯著許易道:“聽你的口氣,當能啟用這仙歌樹?”
許易道:“閒話休提,仙子且看……”
話音方落,許易大手一揚,一顆靈石直朝仙歌樹射去,眼見仙歌樹騰起的樹葉便要將靈石捲住,許易的神念後發先至,覆蓋靈石,文字頓生。
下一瞬,仙歌樹樹葉將靈石捲住。
霎那之間,一枚金色的樹葉,陡然亮起,文字顯現分明,卻見上面書著:“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金蟾齧鎖燒香入,玉虎牽絲汲井回,浣女隔簾春君少,湘妃幽怨齊侯才,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此詩入目,滿場一片死寂。
好的詩詞,是美妙的精神殿堂,眾人皆不自覺的被帶入到這美妙殿堂中,徜徉在精美的意境海洋中。
秦清更是由衷暗贊:全篇詩作精巧細緻,用典經雅,尤其是浣女隔簾春君少,湘妃幽怨齊侯才。化用了兩段古代著名的愛情故事,為全詩用典增色不少。
當然,全詩最精妙的詩眼卻在結句: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若非將相思之意領略到極致之人,怎能道出此句?
眾人正沉浸於這首美妙詩句營造的優美意境中,但聽一聲梵唱傳來,心神皆震,胸懷頓擴。
尋聲看去,仙歌樹詩詞之葉瞬息全部開啟,於空中堆積出一個碩大的熒球,色彩斑斕,光華奪目。
瞬息,四座山峰皆被仙歌樹放出的華光照的纖毫畢現。
又過片刻,仙歌樹的梵唱之聲越來越大,似乎領略了此詩的精妙。
仙歌樹生出了歡喜之意,轉瞬間,悠揚的梵唱和著淙淙的枝葉相擊之聲,遠遠盪開,百里不絕。
一時間,群山之間的一眾屋舍,不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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