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卓遠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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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漠然和沈隱離去後,卓遠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單手撫膝的盤腿坐姿,虛步點劍的沈家絕技,知道軍中常喝的芳春酒,祭拜沈天放時也願意行大禮跪拜。
卓遠知道,等閒之輩根本無法聚集沈家軍舊部,能讓太僕寺員外郎杜儼都聽令的人,肯定非比尋常。
太像了,沈隱太像沈言了,這相同的姓氏,真的會如此湊巧?
卓遠坐不住了,他離開墓園,找上了杜儼:“杜大人,我只問一句,少將軍,他可是還活著?”
“別人可以叫我杜大人,但在您面前,我永遠是沈家軍的軍武庫令。”杜儼神情肅穆。
“少將軍可是還活著?”卓遠又問了一遍,“我見過沈隱了,我是不是該報給將軍,他的孩子沒有死,沈家的血脈沒有斷?”
杜儼低頭不語,卓遠急了,他扯下自己斷肢的綁帶:“我用這條斷臂做保,我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沈言還活著。我只是想給老沈一個交代,你為什麼不肯對我說實話?”
杜儼見了卓遠殘廢的一臂,心中不忍,他緩緩開口:“沈將軍是因為中了毒,才會在兩軍對壘中身死。少將軍一定會帶領我們揪出幕後黑手,以慰統帥和將士們的在天之靈。”
卓遠笑了,半痴半癲:“太好了,活著就好。”
卓遠跌跌撞撞地回到墓園,跪在了沈天放的墓碑前:“將軍,您今天見到的是少將軍啊,跟著漠然來的那個人,他是沈言!”
“雍州一戰,他死裡逃生,雖然變了樣貌,但好歹是活下來了。一定是您在天上護佑他吧,讓他重新站在了我的眼前。”
“老沈啊,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沈家軍,自打把你安頓在這裡,我天天都跟你道歉,你是不是都聽煩了?”
“老夥計啊,有件事你得幫我拿個主意,你中毒的事情沈言已經知曉,許是他也明白其中的曲折,所以才沒有在人前顯露身份。你說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阻止他繼續查下去?我該怎麼做,才能保住他好不容易撿回來的這條命?”
墓碑自然是不會說話的,卓遠跪坐在地上想啊想,直到日落西山,直到繁星點點。
剛好是初八,上弦月,不明不暗。
卓遠直接走向皇宮的正門,將一枚金色的火印腰牌遞給侍衛:“煩請交給御前侍衛統領姜大人,沈家軍卓遠求見!”
君之棟養著兩支精銳軍,除了為人熟知的偵秘司,還有姜紹禮隱秘培養、同屬皇帝直接管轄的聖火軍。
燈火通明的養心殿上,除了姜紹禮,君之棟屏退了全部的侍從。
看著眼前的金色火印牌,君之棟發問:“卓遠,他為什麼找你?”
姜紹禮躬身回稟:“卓遠這次來不是以聖火軍統領的身份,他說他是沈家軍的罪人,已忍受不了煎熬,準備去地府贖罪。”
“哦?”君之棟面無表情,“莫不是守墓的年頭久了,腦子也變得糊塗,他這個時候贖什麼罪?”
姜紹禮將卓遠的認罪書呈上,簡要陳述:“沈天放……畢竟是死於慢性毒藥。卓遠說,他願意承認自己是敵國的細作,當年親手下毒謀害沈天放老將軍,最終使其在兩軍對壘中吐血而亡。”
“還有嗎?”君之棟問。
姜紹禮又呈上還沾著泥土的捷報文書:“這些本是卓遠埋在沈天放墓園的,他特意挖了出來,說是肯請皇上念及沈家軍以往的功績,前塵過往一筆勾銷,不要再波及旁人。”
“一筆勾銷?波及旁人?”君之棟仔細思考著這兩句話的意思。
姜紹禮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皇上,卓遠是家世清白的聖火軍,他寧願揹負奸細的罵名,也要把毒殺沈天放的罪名認下,必是有人查探到了沈天放中毒的事情。卓遠這樣做,也……也算是為寶月盡忠。”
“那麼,會是誰查到了沈天放的真正死因?”君之棟沉吟,“沈家軍餘部盡散,誰還有這個本事?”
驀地,君之棟抬眼,口中吐出了一個名字:“沈隱!”
姓氏從父,只要活著,必不能輕易更改!
名字取隱,寓意隱忍,他想查到什麼隱情?
姜紹禮瞬間領悟:“難怪沈隱要調閱軍機簿冊以及通關文牒,反覆琢磨雍州一役,難道……難道沈言未死?”
“這就說得通了。”君之棟目光銳利,“卓遠雖為聖火軍,卻與沈天放惺惺相惜。他不惜名節,願意從容赴死,應該是想給沈言一個結果,以求塵埃落定。”
一切的困惑瞬間化解,姜紹禮默默地退於一旁,他知道,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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