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確認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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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還是隻能看到喬輕舸的好。李鳳蘭有點苦澀地牽起嘴角：“是啊，德妃姐姐是袞州人，吃不慣宮裡頭清淡的飯菜，穿不慣特供的細紗綾羅。她說難得我記著她的口味，為她親手紡線織麻，所以也待我很好，常與我在一處談笑。”

君之棟豈會聽不出李鳳蘭的言外之意，他小心放下了梅花簪：“你既是真心為了德妃好，為什麼還要配合她隱瞞雙生子的事情？你把其中的男嬰偷偷送走，敢說沒有一丁點私心？”

君之棟帶了些怒氣：“方才你也聽見了，這司儀女官已經交代清楚，她正是受你指使，才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縱使你八面玲瓏，最好也放老實一點，朕的眼裡不容沙子，你應該明白！”

李鳳蘭跪倒，柔柔開腔：“臣妾本是家中庶女，出身低微卻有機會入宮伴駕，已是榮幸之至。故而我始終與姐姐同心同德，希望皇上好上加好，這‘私心’二字，臣妾是萬萬不敢認的。”

“依稀記得，姐姐有孕六七個月那陣子，唉聲嘆氣的時候突然多了起來，她不止茶飯不思，還時常揹著人落淚。當時可把臣妾心疼壞了，在我不停地追問開導下，姐姐才終於說了幾句......”李鳳蘭有些猶豫。

“輕舸她對你說了什麼？”君之棟催促道，“實話實講，但說無妨。”

李鳳蘭這才繼續回話：“姐姐說，後宮皆道皇上愛我，我自己也差點信了，還當帝王也有真心，不會辜負於我。如今看來，他對我專寵，願意哄著我，無非是另有所圖，若我再執迷不悟，那真是可笑至極。”

君之棟心裡一痛：“輕舸，她真的是這麼說朕的？”

“姐姐確實是這樣說的，可任憑臣妾如何追問，她都不肯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李鳳蘭叩首，“請恕臣妾斗膽說句實話，臣妾入宮後只是個答應，升貴人、升嬪位都是靠姐姐的照拂。姐姐陪伴臣妾的時間最多，是臣妾的恩人，她說這皇宮裡只有臣妾才能幫她，所以臣妾做不到拒絕她的請求。”

李鳳蘭對天發誓：“真的是姐姐親口訴說，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留在宮中，真的是她對著臣妾懇求，叫我想辦法把她的孩子送走。臣妾若有半句虛言，願受天打雷劈的報應！”

徐慧娘偷眼瞄著皇帝的神情，發現君之棟的臉上沒有想象中的暴怒，而是內疚、痛苦的複雜情緒更多。

感受到李鳳蘭的眼刀朝自己剜來，徐慧娘不自覺一個哆嗦：“皇上，容妃娘娘也是為您考慮，才沒有將後出生的公主一併送走。”

君之棟久久不語，一雙鷹眼在李鳳蘭和徐慧娘身上來回掃視。

正當二人汗流浹背之時，君之棟一聲長嘆：“容妃交出協理六宮之權，徐慧娘速速攆出宮去。看在皇兒失而復得的份上，朕饒你們一命，以後再有欺君罔上的事情發生，定不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