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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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清風、一壺濁酒、一個朋友，勝卻人間無數…”賢魚經常躺著的那顆柳樹下，一個少年拿著一根魚竿悠哉悠哉的躺在哪裡翹著二郎腿釣魚…

“你倒是清閒，任由諸葛、司馬兩家在班裡呼風喚雨的！”另一個少年道。

“他們原本就是人中龍鳳，呼風喚雨有何不可？”少年微微一笑道。

“呢！老師讓我們周遊幾國，你又有什麼感悟？”另一個少年問道。

“嗯…就一個想法比較深刻，那就是正如老師所言，正邪之分原本是不存在的，它們之所以存在都不過都是人為！”少年淡淡道。

“此話曾說？”另一個少年問道。

“所謂正邪之分不過是因勢因時因利因識等因素不同形成的！”少年淡淡道：“在戰亂之地殺敵即是正義，但在參與戰爭的雙方而言敵人殺死自己人又是邪惡。而換作法制之地，殺人即是邪惡。在戰場上殺敵是取勝之道，被殺是取亡之道，在法制之地，殺人是藐視王法、違法亂紀之行為。因為環境、陣營、利益關係的不同，同一件事情就有了不同的答案！那麼殺人究竟是正義還是邪惡？嗯？”

…

“所以老師才會讓我們去周遊幾國，這幾個國家其實早就在存亡的邊緣，只不過…老師…或者說北域之狼曹家還沒有馬上吃掉他們的想法而已！”少年淡淡道：“老師要用這些國家的失敗，這些活生生的例子讓我們親身去體會，一個國家如果像他們這樣管理和運作的危害，以及如何面對和處理這些在各國中都存在的這型別潛在危害！”

“老師曾經說過人與國家是共存的，只不過人性多數偏向自私！有人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國家是舟，百姓是水！國家如對百姓無益，則水必覆舟！如國家是水，百姓是舟…則百姓必期待國家萬古長流，並心存感激與畏懼之心。”少年用腳趾頭夾著魚竿，喝了一口酒道：“曹家之所以不著急吃這些肥肉，並不是因為它們不具備誘惑力，而是為了有更多的時間去做更多的準備！”

“曹家就不怕這些國家突然幡然醒悟？”另一名少年問道。

“如果連著一點他們都沒有算入其中，你覺得他們會如此安心的讓我們去周遊幾國？”釣魚的少年淡淡一笑道：“說到底，無論曹家還是諸葛、司馬世家，或是你我兩家之人根本不在意這些國家的存亡…他們在乎的是如何榨乾它們存在的最後價值，用它們作為肥料培養我們這些接班人只不過是他們其中的一個目的！沒有什麼比身臨其境、切身體會這些國家的衰落的過程更具有營養價值的肥料了！”

“那麼接下來你想怎麼做？”另一名少年問道。

“接下來？我們既然是學生，當然是已學習為主！親眼目睹北域諸國從衰落到滅亡，親眼目睹一個王國崛起…成為帝國！”釣魚少年淡淡一笑道。

“如果曹家成為帝國，那北域的平衡必然被打破，那些帝國絕不會坐視不理…”那名少年眼睛微微一眯道。

“那才是精彩的地方…”釣魚少年喝了一口酒，淡淡道：“曹家即便現在想要滅掉周邊幾國並不太困難，但是如果此時曹家稱帝，必然無法面對來自其它帝國的壓力，要知道這些帝國雖然畏懼兩大天朝，但是也不是吃乾飯的！他們這些年來儲蓄的實力，沒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

“所以曹家隱而不發，就是不想白白給他人做嫁衣？”少年問道。

“兩虎相爭哪怕一強一弱，在群虎環繞之下並不容易發生死鬥！哪怕對手是隻弱虎，兩虎相爭也必有一傷！在群虎環繞之下這麼做無疑是愚蠢的做法，曹家怕的是群虎分食…”釣魚少年腳翹了翹道：“所以曹家隱而不發是現在最好的選擇，說到底北域諸國和平的太久了！有些人早就被榮華富貴、酒色財氣掏空了身體和理想…上樑不正下樑歪，往往一個國家的崩潰都是從上而下倒塌的！即便是他們當中現在有人幡然醒悟，可是面對一個病入膏肓的國家，他們真有時間和能力改變這些嗎？有時候眾人皆醉我獨醒的人，往往會被人看做異類。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曹家佈局如此之久，會給他們幡然醒悟、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而且你不要忘記了，這北域諸國之變的背後，還有一個人的影子…”釣魚少年眼睛微微一眯道。

“老師如果自己出手逐鹿天下，以老師的能力和條件必然會得到各大家族鼎力相助，但老師為何選了一個曹家…”那名少年小聲道。

“老師屬於那種精神追求者，或者說！這北域諸國和整個蠻荒大陸都還不被老師放在眼裡，看看這秋收村，是你我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