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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叫自己,周據勒住了馬繩,看到霍雲披著披風在城門口,他立即過去。
“你終於回來了!”霍雲看他只是瘦了些,臉上多了些鬍子,一切都好,吸了下鼻子。
“是,我回來了。”他露出笑容。
兩人四目相對,彷彿有千言萬語。
“我們快進宮,老祖宗等著見你!”霍雲說。
他點點頭,兩人一刻不耽誤,快馬入城進宮。
等到宮門口,侍衛一看是睿王回來,宮門即開,只聽侍衛大聲喊:“王爺回來了!”
王爺回來了!
所有宮人都看到王爺騎著馬在宮道上疾馳,身邊跟著霍雲,朝無極殿而去!
等到了無極殿,他們下馬,便見朝陽出來。
朝陽看到弟弟終於回來,溼紅了眼眶:“阿據,你終於回來了。”
周據點點頭,不想再耽誤時間,大步往裡而去。
無極殿內殿之外,跪滿了臣子,廊下還有皇帝的妃子。
周據大步進去,內殿門開,二皇子出來相迎,大聲的說:“皇叔回來了!”
等他到寢宮門口,便看到皇帝。
“參見皇兄!”他忙要行禮。
“不必多禮,你去見老祖宗吧!”皇帝道。
他終於走到了老祖宗的床榻前,只見老祖宗枯瘦如柴,面色蒼白,氣息微弱。
“老祖宗,阿據回來了。”周據跪在老祖宗床榻前,紅潤了眼眶
老祖宗聽到他的聲音,緩緩睜開眼,果然看到了他,她露出欣慰的笑容:“阿據……你終於回來了”
“老祖宗,阿據不孝,讓您擔憂了。”周據落下一滴淚。
老祖宗乾瘦的手握緊他的手:“哀家……”老祖示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有出的氣。
“老祖宗,阿據在此,阿據在此啊!”周據大聲的說。
朝陽亦過來道:“老祖宗,你不是盼著阿據回來嗎?他如今回來了,您多看看他!”
“哀家知道,阿據回來了好……”老祖宗說完,“阿擇……”
一旁的皇帝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老祖宗這麼叫自己,他忙過去握住老祖宗的手。
老祖宗的手顫顫微微的,將兩兄弟的手合握在一起:“你們……你們是兄弟……”
這話一落,老祖宗的手便從他們兄弟中滑下,眼睛一閉,沒有了氣息。
“老祖宗薨了!”
“老祖宗薨了!”
無極殿外,全跪倒在地,哭聲一片。
很快,太陽宮,太明宮都掛上了白布,老祖宗的遺體被送至太廟,便由禮部開始張羅老祖宗的葬禮。
周據換上了孝衣,送老祖宗的遺體去太廟。
在此過程中,他冷靜非常,連霍云何時到他身旁,他都沒發覺。
等從太廟出來時,畢讓過來:“王爺,皇上讓您去明德殿一趟。”
皇帝這個時候找王爺!老祖宗剛去,有什麼話不能等一等再說?
霍雲有些擔心,不由看他。
周據倒是很平靜,他輕輕拍霍雲的手,跟畢讓去明德殿。
明殿內,皇帝身著孝服,坐在龍椅之上,似乎在沉思。
等周據進來,他抬眼遠遠看到弟弟進來,神色越來越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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