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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證詞,方寵並沒有親眼見到於瑋縱火?”睿王道。
“可是於瑋已經承認縱火。”鄭湯道。
霍雲翻到了舅舅的證詞,舅舅的證詞裡,的確有一句,是我放的又如何?
按舅舅的性情,這分明就是一句氣話,
“本王要見見於瑋。”睿王道。
“下官這就為王爺帶路。”鄭湯恭敬的道。
霍雲立即跟上。
到了大理寺地牢門口,霍雲剛見過的鄒獄丞就守在門口。
他看到鄭湯隨睿王前來,立即恭恭敬敬近乎諂媚的上前相迎見禮,為他們在前面引路。
霍雲看到鄒獄丞這模樣,倒也不意外!
勢力眼誰都有,她官微言輕也是事實。
霍雲見識了大理寺的地牢,跟刑部地牢天差地別。
刑部地牢至少是乾淨的!
大理的地牢,陰暗溼冷。剛邁進去,濃重的潮溼味,各種複雜的臭味,還有屍味和血味撲鼻而來。
霍雲心一沉!
鄭湯不會對舅舅用刑了吧!
睿王擰眉,看了眼鄭湯。
“王爺見諒,大理寺近來牢犯過多,負擔過重,所以沒來及得收拾清理。”鄭湯忙道。
霍雲看向鄭湯,自古斷獄之人,皆是狠厲的。
鄭湯對睿王時,看似恭敬,但眼神冰冷堅定,顯然是個狠人。
她越發心憂,舅舅莫不是屈打成招了!
“王爺,裡面臭味難聞,不如臣命人帶他出來吧!”鄭湯道。
“本王要親自進去看看。”睿王大步進去。
越往裡面走,裡面越潮溼,臭味更濃。
大理寺的牢房不多,每個牢房都關著數名牢犯。
興許是難得看到衣著華麗的貴人進來,所有犯人不由都看向他們。
“貴人是你們看的嗎?老實待著,否則本官收拾你們。”鄒獄丞急欲表現,怒吼一聲。
“鄭大人,在本王面前,你的手下好大的官威啊!”睿王冷聲道。
鄭湯臉一變,他狠狠剜了鄒獄丞一眼,斥道:“閉嘴,睿王面前,你瞎嚷什麼!”
鄒獄丞沒想到自己沒表現好,還惹得睿王生氣,忙下跪請罪:“小人無狀,請王爺恕罪。”
鄒獄丞平日在一眾牢犯面前威風慣了,動用酷刑信手拈來。
所有牢犯都恨他,如今親眼見到他在睿王面前這副龜孫樣,不由起鬨笑起來。
鄒獄丞面紅耳赤,心裡暗罵,你們這些階下囚,現在敢笑我,回頭有你們受的!
睿王還有什麼不明白,看鄭湯的眼神意味深長:“鄭大人,你大理寺的小吏,是個狠人,想來平時沒少對牢犯用刑吧!!”
“下官管束不力,請王爺恕罪!”鄭湯看了眼鄒獄丞,“還不滾下去!”
鄒獄丞惴惴不安,忙退下去。
終於到了於瑋的牢房!
於瑋的牢房在最裡面,按大理寺牢犯安排的規矩,越是重刑犯,就越關裡面。
於瑋,跟那些強盜殺人犯關在一起。
等霍雲看到舅舅時,就見他鼻青臉腫,衣服破爛,身上還有幾處傷口,傷口處滲著血,顯然不久之前剛受過重刑。
霍雲怒了!
他們真的對舅舅用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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