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一顆石頭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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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暗暗揣摩。

“我從未掌握任何人的命運，你的命運也是如此。”

超古代神靈的聲音很平淡，清晰入耳，

“什麼是命運？”空靈的聲音問道。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她一向說話很直白，現在也是如此。

“你問什麼是命運？”許紙撿起一塊白色小石子，抬手投擲在遠處的地面上，小石頭在泥土地面幾個歪歪扭扭的小翻滾，最終停下來，

“你看，這一枚石頭就是命運。”

許紙含笑道：“現在，你能看它的軌跡如何？”

卡洛琳望向石頭。

以她的計算力，自然能清楚的從丟擲石頭那一刻起，就已經算計出它的軌跡，落點，受力，翻滾，最終停下的位置。

在她的眼中，石頭未來的命運是註定的。

石頭就是人生，生於拋擲，死於靜止，生與死間的過程便是命運，翻滾、撞擊、打磨稜角，或者變得更加鋒銳，都是人生的千萬種變化...

但這變化，能夠算出。

卡洛琳望著石頭有些感嘆，自己掌控石頭的命運，石頭也是命運的奴隸，石頭也如自己。

許紙淡淡笑道：“如果，在石頭未曾丟擲之前，它未來的命運你能算計出嗎？你此時已經計算出來的命運，是你作為命運替它強行做的選擇，還是石頭自己未來會做的選擇？卻只是被你觀測到？”

這兩個問題，卡洛琳先是一怔。

她徹底開始神色認真思索，有深沉與凝重，漸漸神色徹底變化，眼眸緩緩明亮，彷彿晴天一霹靂，內心關於自身的難受消散了許多。

自己走到今天，的確是自己的選擇。

就如這一塊命運之石一般，從未有過違背心意，或者被人強行操縱，只是給一柄鑰匙，讓自己撬動命運石之門罷了。

即使退一萬步而言，自己是被命運牽引走到今天，此時也超脫了命運，與超古代神靈並肩，同樣成為了另外一個存在，不會被演算到，跳出了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許紙繼續開口，望著她，“你應該能分清因果關係，沒有任何人操縱你，是先有你的選擇、決策、才有順應你性格推演的命運....如果說，我真是命運，此時你也早已不是我的奴隸，你早已經自由，你是另外一個命運，一個平行宇宙的命運。”

我也成為了一個文明的命運？

卡洛琳徹底為之動容，內心升起絲絲暖意，恭恭敬敬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您在意我的心情，為我解釋。”

許紙同樣站起身，笑道：“我們是孤獨的，因為我們只能相互依靠，兩個文明的守墓人，並肩前行。”

許紙依舊知道她需要什麼，就如同當年一樣，墨杜薩、帝祁一般。

或許，這就是當局者迷，也因為自己站的角度足夠高，他們對於自己來說是“瓶中小人”，自己在瓶子外看到他們整個人生的旅程，一步步腳印走到今天。

而卡洛琳是看不清嗎？

以她的智慧，必然是看得清的。

那為什麼還會茫然？不知所措、崩潰？

因為人終究不是絕對理性的，能看清，不代表就能接受，更何況是極端感性、熱血偏激的伊修達爾人？這個時候，她依舊需要有一個人陪，一個人開導她，亦如當年。

“謝謝。”

她深呼吸一口氣，面色漸漸堅定起來。

自己在超古代神靈面前，如同螻蟻弱小，能輕易捏死，卻給予自己平等的最高待遇。

超古代神靈是自己的領路人，把自己牽引帶到了今天，自己也獨立了出來，成為了一個平行宇宙的命運。

甚至，他們二人，已是這片世界中獨一無二的存在，再沒有其他同類，孤獨、寂寞、作為文明的守墓人，只能相互攙扶，並肩前行。

實際上，那一尊九階神靈的殘骸製作機甲，的確令人驚悚，超古代神靈的境界，不知道到底多可怕。

但未來，自己也要努力去突破九階...甚至如超古代神靈一般，成為戰力逆天的恐怖存在，擊殺一尊九階世界級的數萬年壽命古老生命，直接製作成兵器。

她一直很有野心！而此時看到了如此恐怖的一切，野心更大了。

嘩啦。

卡洛琳一伸手，那一枚石頭憑空消失不見，

許紙怔然失笑，看著卡洛琳的小動作。

這個傢伙，很早以前就有土撥鼠的習慣，之前收集奶茶杯，現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