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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表決心，他彎腰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乾。
……
五號雅座裡，坐在沙發中央的青年男子，穿著菸灰色的襯衣，銀灰色的領帶還很規整的套在脖子上。
乾淨利落的短碎髮，襯的他的的臉和五官線條格外的立體。
一雙狹長的眼眸盯著臺上，嘴角始終抿著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淺笑，身邊坐著的中年男子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
想要弄懂他的心情和心思。
可都是徒勞。
等小星星結束了，男子的目光收了回來，他們才敢開口，“沈總還是童心未泯啊。”
說話間，琴音又響起了。
沈凌墨喝了一口酒，對那說話的中年男人挑挑眉，“好好欣賞不好嗎？”
男人趕緊收起了準備接著說的話，“是，是！”
等一首天空之城結束了，沈凌墨的注意力才終於分散了一點，看著剛才說話的那中年男人問：“隔壁顧家小六爺走了？”
中年男人點頭，“走了。”
沈凌墨笑了笑，目光又回到臺上。
看似對紗簾後面彈琴的女子很感興趣似的，中年男人決定投其所好跟他聊天，“據說這個彈琴的阿綠，這會所裡沒有人見過她的真實面貌，很神秘。”
這言外之音，是想要做點什麼來討沈凌墨歡心。
沈凌墨的臉色忽然一沉，“還是少點好奇心比較好。”
說話的語氣也重了一點。
像是在提醒，在警告。
中年男人嚇得憨笑，“我要是能到沈總這心境，估計離成功也不遠了。”
他趕緊結束了這個話題，聊起了工作，“江城的案子，DM放棄了江城的案子了。”
沈凌墨有些詫異，“是嗎？”
他伸手拿起一杯飲料，喝了一口，然後雙手捧著杯子。
中年男人點頭，“我們在DM的人聽來的訊息，他們董事會都反對那小六爺拿這個專案，小六爺在會議上當著顧喬雄的面，直接砸了電腦走人了。”
聞言，沈凌墨笑起來，“他不會放棄的。”
他篤定的語氣，視線又回到臺上，緩緩舉起飲料杯，小口小口的抿著飲料。
中年男人不解沈凌墨的反應，試探的問：“那我們是不是要做什麼對策？”
沈凌墨淡淡的，“靜觀其變。”
又一首曲子結束了。
紗簾後的女子，優雅的起身，轉過身面對著臺下微微彎了彎腰，退場了。
以往阿綠都是要彈一個小時的，今天半個小時就退場了，有很多人還沒聽夠，有的人還沒點到曲子，很不滿。
可會所裡沒有一個工作人員理會那些人的不滿。
沈凌墨冷眼掃了下那些叫囂著的人，拿起外套起身。
這是要走的意思，這話才聊了一半，沒頭沒尾的。
中年男人急著追上去，“沈總您這是……”
沈凌墨一邊走一邊回中年男子，“好久沒有見過家人了，有點想他們了。”
中年男人聞言止住了腳步，賠著笑臉對沈凌墨彎了彎腰，“那小沈總慢走，有什麼事電話聯絡。”
……
南城的天氣到了冬季總是這樣，白天霧濛濛的，夜晚還時不時的飄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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