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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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尚不能分辨你所說的事情是真是假，又憑什麼答應你的條件？”宇文鈺燁說道，“況且商洛地勢易守難攻，有天塹之淵相阻，你晉都大軍想無聲無息攻打商洛，何償不是個笑話。”

“少將軍何不去問問沈玥璃，那天塹之淵的下面是什麼？”靳祈怪異一笑。

宇文鈺燁悶聲不再說話，他也知道靳祈絕不會拿此等大事來誆他，涉及兩國戰事，非同兒戲，動輒是一場兵災。

“靳太子，我不能將疆北讓給你，但我可以給你其他的東西。”宇文鈺燁昂首說道，“你要的無非是一個赫赫功績，好讓你在你國皇帝面前有份量，有地位，能與十八歲皇后抗衡，我能你這個力量。”

“少將軍你可是在說笑話？本宮要疆北，要的是這地勢位置，要的是與我晉都隔淵相望，要的是能將晉都南方握在手中，還會有什麼東西能比疆北更有力？”靳祈嗤笑一聲。

宇文鈺燁微微一笑，並不說話，那樣東西，靳祈不會拒絕的，但不是在現在給他。

“你不會是在想沈玥璃嗎？”靳祈有些惱怒地看著宇文鈺燁：“你曾說過她不是物品，你若是敢說將沈玥璃送我的話我必打斷你雙腿！”

“自然不是，你想太多了。”宇文鈺燁平靜地說道。

“不是就好，你這傷怎麼回事，跟宏珍打過招留下的？”靳祈鬆了口氣，扇子戳了戳宇文鈺燁受傷的地方，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冒出來，染紅了新換的衣服。

黎錦在一旁連連皺眉，靳太子行事太過不拘了些。

宇文鈺燁硬挺著不吭聲，只隨口說道：“不過是些皮外傷，不值一提。”

“皮外傷？本宮可不傻，你這劍傷起碼穿透琵琶骨，饒是你武功了得，也得養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好，更不要提你現在一副死氣沉沉的神色，我說少將軍啊，這可不像我認識的你。”靳祈緊張了一整晚，這會兒終於放鬆下來，開啟了扇子搖起來，又是那副風流的模樣。

宇文鈺燁不理他這些無用的說話，只坐回椅子上，他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死不了，也活不好罷了。

軟軟綿綿在左右，軟軟喂果子綿綿喂酒水，靳祈他一副享盡天下豔色好風光架勢，但臉色不太好，總是怔怔走神想事情。

軟軟便問道：“太子殿下，你在想什麼呢？”

“太子殿下在想保命之法。”

“那你就不用想了，我跟綿綿啊，一定會保護好殿下的。”軟軟笑得滿臉甜蜜蜜，拉著綿綿的小手說道。

靳祈看著這兩個人兒，心頭升起些懷舊感，這兩個小人兒是他當年故友的妹妹們，故友死得慘，留下這麼對粉玉般的人兒沒人照顧，靳祈滿懷愧疚把軟軟綿綿接進府中，原以為也只是兩個普通的姑娘家家罷了，哪成想，這兩個粉玉人兒啊，不簡單得很。

他一邊想一邊笑出聲，乾脆靠在軟榻上閉眼出神。

他來疆北，自是帶著目的來的，正如沈玥璃所說，他又豈是那種會為了一個他國女人就跟疆北作對的人？這疆北，原也是他必得之物，只是看時間罷了。

他甚至想過跟宇文鈺燁做一回對又能如何？他是深沉可怕，可是他的死穴是沈玥璃，現如今只怕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讓沈玥璃回心轉意哪裡有時間顧及自己？

但是那天花樹下，沈玥璃一席話驚醒了他，是啊，那是宇文鈺燁，是十五歲的時候就有著無雙風華的少將軍宇文鈺燁，如今的他，更是難以琢磨，若自己真與他作對，到時候會不會非但未能得到疆北，還要把小命搭進來？

他不得不細細權衡，這種事他並不陌生，他在很多需要權衡的事情上都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依然活著的主要原因。

但這一回，他有些看不透。

那天晚上他跟宇文鈺燁聊至深夜，宇文鈺燁最後也未鬆口可與疆北相當的東西是什麼，於宇文鈺燁這樣無恥的人來說，說不定根本沒有這個東西，只是用來騙他而已，靳祈十分惱火，他猜不透宇文鈺燁也猜不透沈玥璃，他惱火得不得了。

他想了很久很久，最後決定，不想了，去問。

“少將軍說他有一物，可用與我交換疆北，你覺得是什麼？”靳祈問的這個人是沈玥璃，全天下最瞭解宇文鈺燁的沈玥璃。

但這一回，連沈玥璃也想不出，能與疆北一樣，讓靳祈在晉都立下功績的東西能是什麼？

“我不知道。”沈玥璃搖頭，擺弄著桌上一束花，宏祈最近身體好了起來，能不時出來走走坐坐，沈玥璃採些花紮成束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