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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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璃的麻煩，留得這清靜之地給她。

於是這院子裡花在漸漸開，人在緩緩笑，原本的三人同住如今是五人同吃，沈玥璃也樂得跟荊伊無事時講閒話，偶爾調戲國師大人不要一臉的嚴肅有加。

宇文鈺燁都站在遠處看著，他看得好幾次入了迷，眼神追在沈玥璃身上收不回來，荊伊鼻子好使得很，自然知道她可憐的少主又在，便想著法兒的引著沈玥璃在外面曬太陽說閒話，這樣少主就能多看幾眼。也真是可憐。

“小姐你知道外面打架打翻天了吧？”荊伊為了讓沈玥璃在院子裡多坐會兒開始找話題。

沈玥璃攏了攏衣衫點點頭，說道：“我當然知道了，我又不瞎。”

“嘿嘿，我就是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嘛。”荊伊這叫沒話找話。

沈玥璃望著她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搖了搖頭。

“沈小姐，那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啊？”這倒是真的，荊伊是真有些不明白，疆北大亂固然是好，但真正的目的呢？

沈玥璃微微眯了眼睛靠在石牆上，懶懶曬著太陽，淡淡的光澤在她臉上像是生輝的好玉，她慵懶的聲音如要進入夢鄉：“我那天去找蕭長老說的話，是認真的，我是真的要除掉三大家族中的兩個，至於死的是哪兩個，我不介意。”

荊伊便想起了沈玥璃那天去找蕭長老的一派胡說八道的話，沒想到沈玥璃那麼愛繞彎兒做事的人，這一回卻是直接了當得很，擺開了場子就是要弄死兩個家族，真是半點也沒有騙蕭長老。

“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是敵不過他們這麼多人的，最好的方法是讓他們內亂，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沈玥璃微微側了下身子看著荊伊：“不費一兵一卒，他們就死傷慘重。”

荊伊拍了拍自己肩膀示意沈玥璃靠過來眯會兒，又說道：“這倒也是，蒙嘉這兩天一直在懊惱沒有做藥材生意，要是做藥材生意就幾天在疆北就能狠賺上一筆，是有些可惜了。”

“財迷。”沈玥璃點了下她額頭。

荊伊樂道：“財迷有什麼不好，財迷可以買好多吃的。”

宇文鈺燁便在遠方看著她的小動作自己一人發笑，看她跟著荊伊起身入了屋內，才轉身看著楚殤：“國師大人有事？”

楚殤眉宇間寫憂愁：“燁王爺，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宇文鈺燁笑道，“國師大人難道還想我放過疆北不成？”

“自然不是，疆北可以毀去，但不能是因為她的原因。”楚殤語氣沉重，“我不希望在她身上的預言成真。”

“什麼預言？天之異人，必亂天下嗎？”宇文鈺燁聽罷笑道。

“疆北之亂的確是他們自己種下的因果，但若由她引起這戰亂，那天下大亂由此而起將難以收場，燁王爺可有想過這個問題？”

楚殤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他比較不幸的是遇上了宇文鈺燁和沈玥璃這麼兩個讓人頭疼的角色，換作旁人或許願意聽一聽他的勸告，但這兩人，完全不會管這些。

宇文鈺燁才不在乎預言也不在乎天下大亂會不會由疆北而始，他在乎的不過是怎麼把沈玥璃救出去，順手把這裡滅了，他沒有楚殤那麼高尚的情操，撐破天去他操心一下大周國的事，天下那麼大，還不是他要想的問題。

所以他只是笑望著楚殤：“如果不這麼做，國師大人有沒有更好的建議呢？”

楚殤失語，如今疆北的情況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來。

“既然沒有，那何必操心未來未必會發生的事，擔心好眼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燁王爺。”

“還有事？”

“你是否真的已棄天下於不顧，只要沈玥璃了？”

“我從來沒有擁有過這天下，如何棄之不顧？我曾經擁有過沈玥璃，可我卻負了她，楚殤，天下與她，對我而言不是一個很難選擇的問題，倒是你，是否真的放得下？”

疆北人的戰鬥力在信仰的催化下變得極其可怕，宇文鈺燁都不曾想到過事情最後會變得有些不可收拾難以控制，那些狂熱的族人進入了完全的癲狂狀態，瘋了一般的情緒令人恐懼，從最初的打砸搶聚眾打架後來演化成了小型的戰役，那位不甚在乎天下只想沈玥璃回心轉意的燁王爺又做一件若是寫進史書，便要遺臭萬年的事。

這件事跟蒙嘉有關，蒙嘉的臉拉得老長老長，十分地不痛快：“燁王爺，我高沙族的武器隨便一件都能賣個不錯的價錢，你就這麼要過來也太不是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