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奇特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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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見到沈毓曦嫋嫋婷婷而來，換了件白狐狸毛滾邊的斗篷，裡面著緋紅的緞衣，寬大的袖品金線納著芙蓉圖，端得是優雅貴氣，更遑論她本就是絕頂的美人胚子，怪不得宇文鈺楓不惜喪盡天良也要娶沈毓曦為正妃。

沈玥璃壓下心中所想種種，更藏起無邊恨意，抬手請沈毓曦入座：“長姐，不知此來有何貴幹？”

“五妹妹心思剔透，更有燁王爺做靠山，莫非猜不出長姐要做什麼？”沈毓曦削蔥般玲瓏的手指壓了壓髮絲，一雙含著秋水般的丹鳳眼定定地看著沈玥璃。

沈玥璃微微垂著頭，讓髮絲垂落下來稍微擋住臉頰……往世裡她一直是這樣做的，把自己藏起來，安靜地不多話，怯弱又乖順的樣子，連聲音也是沉靜的。

“長姐為我的婚事裡外奔波，小妹內心感激萬分，只可惜如今我已是殘破之身再也配不上楓王爺。更何況我看四姐姐對楓王爺一片情深，我也不好斷人姻緣。長姐，楓王爺只說要娶一個沈家女子過門，可有指明過一定要誰？”

沈玥璃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小，可是卻一字不落地傳入沈毓曦耳中，她邊說邊理了理髮絲，看著便像是個小門小戶裡出來的未見過世面，不敢與家中姐妹相爭的樣子。

妙的是沈毓曦聽罷她的話既不肯定也不反對，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頭霧水的沈毓瑤一眼，轉而說道：“五妹妹入京不久，不知怎麼與燁王爺相識的？怕是一段佳話吧？”

終於問到了，沈玥璃心想。她抿了抿嘴唇，扮出點青澀的羞意說道：“不過是偶遇，似燁王爺這等出眾的男子，京中哪個女子不曾識得？”

“燁王爺出身高貴，乃前皇后獨子，更有戰功赫赫，甚得聖寵，在京中頗具威名，想必看中的女子絕非等閒，五妹妹你……”說著，沈毓曦看了看沈玥璃的手臂，以及她脖子上的淤青，其意不言而喻。

沈玥璃抬眼看著沈毓曦，瞧瞧她的這位長姐，越是溫柔，便越是歹毒。

這位歹毒的大姐是在告訴她，高貴的，得聖寵的大皇子，怎會看上一個已是殘花敗柳的女人？若換作其他女子，若沈玥璃真已失身，只怕要被沈毓曦這番誅心之語傷得心痛難耐，掩面痛哭。

沈玥璃很願意給沈毓曦一些錯覺，所以她絞了絞了手中的帕子，咬著些下唇，發緊的聲音帶著手足無措的慌亂：“燁王爺英雄胸襟寬廣，他……必不會嫌棄我的。”

冰靈便細瞧著她，她怎麼可以假成這副模樣？明明跟少主認識不過一日，說得兩人真是情意綿長一樣，這讓她在內心一陣陣無語，甚至有些反感。

這邊的沈毓瑤等了半晌終於等到了可以插嘴的時機，自然不肯放過，嘲諷尖銳的聲音說道：“窮鄉僻壤裡出來的雜種果然上不得檯面，連清白大事都能看得這麼開，我們這些姐姐，可真是比不上，我看沈玥璃你，倒是跟那些勾欄裡的女人別無二樣！早知道這樣，兩年前你跑什麼？早些破了身子我們倒也省了一樁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