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壞心情說來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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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來無事，說起了錦嬪。

何嬤嬤知道錦嬪已經回宮的訊息，以為錦嬪今日會過來，聽臨夏說了才知道，皇上為了安撫錦嬪所受委屈，今日特許了錦嬪家人進宮探望。

錦嬪今日，定是個過不來了，說起家人探望，何嬤嬤不由想起去年還住在儲秀宮的時候，臨夫人攜長女臨春進宮來時的景象了！

“都道宮中萬般好，卻是不知，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以後，想要見家人一面都難！您進宮都四年了，這才見了一回夫人，上回夫人來，您剛從地牢出來，帶著一身的傷也不及好好陪伴，下回再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何嬤嬤的話，讓臨夏想到了獨孤煜的話，他說今年過年，會讓她和她父兄見個面，她是沒有原主那夏美人的記憶的，其實對於這免費得來的英雄爹爹，還真有點憧憬和好奇。

於是問何嬤嬤道：“何嬤嬤，你知道我爹嗎？”

這個問題，說實在的挺白痴，何嬤嬤笑了：“瞧娘娘說的，這舉國上下，有幾個不知道臨將軍的，將軍威名遠播，戰功赫赫，而且是出了名的仁義忠孝，不說宮外，就是咱們宮裡，都有多少人是將軍的追崇者。”

這倒不假，臨夏之前住在地牢裡的時候，守地牢的小太監就是她爹的小迷弟。

“你再跟我說說，我爹和我娘當年是怎麼認識的。”

這故事，之前她娘進宮前，何嬤嬤就跟她說過一次。

說起來，臨將軍的傳奇之處，不僅僅是在於他在戰場上的效用和功績，他和臨夫人的愛情，聽說在坊間可也是改成了各種話本子，傳唱的極廣的。

“夫人和將軍的愛情啊，那可是一樁美談，這世上多少女子，都是幻想著能夠擁有這樣一份至死不渝，生死相隨的愛。您外祖家原先是做什麼的，您是知道。佔山為王，人稱土匪，夫人當年十六歲，來京城遊玩，被一群不長眼紈絝子弟堵在小巷裡，憑夫人的本事，那群紈絝子弟自然不是她的對手，可她尚未動手，就有人英雄救美了，那人，就是您父親，臨將軍。夫人對將軍一見傾心，為了接近將軍啊，不惜女扮男裝，投到了曹將軍麾下，成了當年還是個都尉的您父親手中一個小兵蛋子。”

何嬤嬤說到這，眼神之中，幾分神往。

臨夏催促：“接著說啊。”

“嗨，奴婢說的，也不過是聽說的，您怎麼不問問夫人自己呢？再說這些，奴婢以前就和您說過，夫人跟著將軍，出生入死，活來女兒之身點破後，就跟將軍走到了一起。臨家宗親知道夫人身份，不同意將軍納夫人為妾，將軍為了夫人，不惜判離了家族。之後夫人長年跟著將軍，征戰四海，血雨腥風，再然後就有了你們幾個。夫人如今，算是熬出頭了，大夫人去世後，夫人掌了家，只是掌家了，身上膽子重了，也就再也不能和年輕時候一樣，隨在將軍身邊。一年到頭，夫人和將軍能見面的機會也是寥寥。”

“等突厥收復了，爹興許就能回京好好陪陪娘了。何嬤嬤，你說我爹是個好男人嗎？”

何嬤嬤不知道臨夏為何這麼問，道：“將軍自然是個一等一的好男人。”

“你站在我大娘的角度，再想想這個問題。”

臨家故去大夫人？

何嬤嬤可就為難了。

“你不覺得她挺慘的。”

何嬤嬤乾乾笑道：“你怎麼忽然提這個？”

“沒什麼，只是想抨擊下三妻四妾的惡俗制度。”

何嬤嬤早就習慣了臨夏時不時的口出狂言，離經叛道：“自古都是如此的，您看咱們皇上，女人不更多。”

何嬤嬤說完，直覺失言。

想要收回，卻已是來不及。

小心看臨夏，倒也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如果我是我娘，知道我爹有老婆，我才不會嫁給我爹。”

何嬤嬤嘴角抽搐：“娘娘，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臨夏戲謔：“倒跟我縐上文了。”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覺得，夫人和將軍之間，郎情妾意就好了，管別的那麼多幹嘛？”

臨夏是糾正不了何嬤嬤的思想的。

男尊女卑，三妻四妾的觀念，早就扎進了她們血脈裡，拔除不了了。

她想到了自己，何嬤嬤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郎情妾意，獨孤煜也有給她。

可她快樂嗎？

說句真心的，不見得。

心情莫名的有些糟，尤其是隔壁的笑容，越發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