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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出來怎麼不多穿件衣服,不然臣妾讓安德福,去給您拿見披風。”
他淡淡道:“朕不冷,過來。”
臨夏上前,憑欄而立,卻是不敢離獨孤煜太近,頂層事先已經點了燈籠,昏黃的燈籠下,獨孤煜的側臉略顯清冷。
目光落在原處,幾分幽遠。
臨夏順著他目光所及之處看去,與其說摘星樓適合看醒醒,不如說此處,適合看夜景。
登高而望,掌了燈的整座皇城,燈火輝煌。
明黃色的琉璃瓦,在這片輝煌之中,更是巍峨不可侵犯。
比起白日裡紅牆硬襯下的明豔,此刻的皇城,肅靜之中帶著幾分莊嚴,燭火明亮那一片,明明該充滿煙火氣息,看到最多的,卻依舊是莊嚴肅穆。
這就是皇城,即便是吃喝拉撒,都似乎和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一個地方。
城外的人,仰著脖子眺望此處,城內的人,站在高處,想看的,卻是城外的風景。
當然,可能想看城外風景的,只有臨夏一人。
獨孤煜的眼神,很專注落的,是那篇燈火輝煌處。
也不知道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
“你想當皇后嗎?”他忽然這麼問。
臨夏微微一驚後,蹙眉的:“皇上為何這麼問?”
“因為朕想你成為朕的皇后。”
這理由,實在是夠簡單了。
臨夏心中微微有些甜,可看獨孤煜的神色,卻知道這條路,怕是沒這麼簡單。
而且說句實話,如果他能給她一個通行證,能夠自由出入皇宮,就是當個小宮女,她都覺得比當皇后快活些。
“皇后之位,臣妾自然皇上能給,臣妾也擔不起,您這龐大的後宮,臣妾可管不了,繁瑣之事,臣妾一向頭疼。”
“臨夏,你果然,不在意朕。”
他怎麼會這麼想臨夏是真不知道。
她只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如實回答而已。
“皇上,這不是在意不在意的問題,是臣妾自知能力有限,這皇后之位,臣妾……”
“你愛朕嘛?”
他今天的問題,堪比一個個驚雷。
啪啪砸在她跟前,她給驚了一次又一次。
難怪要到摘星樓來聊,聽聽聽聽,他都問的都是些什麼爆炸性問題。
第一個,她如實回答,他得出結論:你不在乎朕。
這第二個,她還要不要如實回答了?
罷了罷了,當時哄哄他吧。
“愛,怎麼不愛了。”
然而,她這般有誠意,獨孤煜握著欄杆的手卻卡擦作響了:“愛嗎?你摸著自己的心說。”
臨夏伸出手,放在自己的心臟上。
“愛。”
她為了顯得很有誠意,還特地站直了身體,嚴肅了表情,另外緊緊的盯著獨孤煜的眼睛。
然而這廝,也不知道腦筋是什麼構造的,大約是認定了她心裡沒有他,冷冷道:“你知道什麼是愛嗎?若是朕和出宮讓你選,你能立馬給出答案嗎?”
臨夏嘴角抽搐。
“皇上,您這太為難人了。”
“說。”
“其實我想說,出宮和您,並不衝突,您給我個通行證,讓我隨意出入皇宮不就行了。”
“出去了,你還能給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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