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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頁,一個字就赫然在眼前呈現:遊。 《古代漢語詞典》的設定跟尋常用的字典稍有不同的是,每個字下面的組詞都會單獨拎出來,再標註出此詞語的出處。 其中一組詞就出自《呂氏春秋·貴直》—— 無使齊音充人之遊。 “這句話中的‘遊’,指的是遊樂的意思。”杭司輕聲說。 第三小節的數字捋順了之後,幾人再折回頭看其他頁碼所指的字就一目瞭然了。 按照順序就是第一小節,1113:你,代稱,《隋書·五行志》狐截尾中—— 你欲除我我除你。 第二小節,1637,我,代稱,《詩經》中雲,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 最後一小節,721,繼字,《孟子·萬章下》其後廩人繼粟,庖人繼肉。 杭司指著最後一個“繼”字說,“這裡的繼,是繼續的意思。” 如此一來,對方在留聲機中留下來的資訊就完整了。 年柏宵照葫蘆畫瓢,挑眉,“你我遊樂繼續?”他看向陸南深,“是這個意思?” 陸南深眼裡卻沒有笑意了。 其實第三小節的數字解鎖只是“錦上添花”,哪怕真的解不出來憑著已經看到的三個字也拼湊的七七八八了。 執意解開第三節是想著萬一資訊跟他想的有所出入呢。 可隨著“遊”字的顯示,陸南深知道一切都朝著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局面發展了。 良久後他輕聲說,“‘遊樂’這個詞也能叫做‘遊戲’。” 你我遊戲繼續。 對方透過這種方式來邀請他,加入遊戲。 陸南深的目光落在五線譜上,薄唇抿緊時眼裡的光冰冷,似瓦上寒霜。 田隊見狀問他,“這是什麼意思?而且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一時間,整個酒店房間似乎都變得詭異。 良久後陸南深才說,“田隊,這不是自殺案,我懷疑獵豹的死跟兩年前的案子有關,具體情況你可以去問陳警官,另外,” 他頓了頓。 杭司正好站在他正對面,所以能將他的反應都看在眼裡。他的臉色看上去不大好,雖說明顯的隱忍,可修長的手指緊緊扣在留聲機上。 他有駭懼,但更多的是憤怒? 杭司覺得自己,或許沒看錯。 可很快陸南深再開口了,這次的嗓音聽著就十分穩定。“想要證實我的判斷沒錯,你們還需要一位法醫幫忙。” 田隊說,“法醫我們有——” “不一樣。”陸南深輕聲打斷田隊的話,臉色很鄭重,“他能看到別的法醫看不到的證據。” “啊?”田隊一愣,“你說的是哪位法醫?” “陸北辰。” - “我知道陸北辰。” 年柏宵續了杯咖啡,又補上了句,“聽我大哥說的。” 陸南深只是嗯了一聲,多餘的話沒接。 年柏宵對陸北辰那個人還是挺好奇的,接著問他,“我聽說,他特別特別難請。” 陸南深又嗯了聲。 “你剛才打電話給他,他同意了嗎?” 陸南深拄著臉,“還沒。” “連你的面子也不給他?”年柏宵吃驚。 陸南深換了隻手拄臉,“應該,會給。” 年柏宵嘖了一聲,伸手敲了敲桌子,“你能多說幾個字嗎?” 倒是成功的讓陸南深抬眼看他了,眼皮就那麼輕輕一挑,淺淺的褶皺裡平添了幾分無辜,他說,“不想。” 年柏宵無語,好吧。 從安穩酒店離開後他們三人就回了客棧。 近旅遊季的時節了去哪人都多,三人乾脆就想討個清淨。 但其實客棧也算不上清淨,白天熱,到了晚上夜風習習的怪舒服的,客棧裡沒出去玩的住客要麼在茶室裡喝茶聊天,要麼就在小院子裡納涼,熱鬧非常。 老闆娘正在做夜宵,今天有個姑娘說想吃糖油果子了,央著老闆娘做些來。老闆娘也是覺著現在住客多,天熱又睡不著覺,就應下了。 之前白天忙活著入住和查案的事沒留意,等眼下閒下來了陸南深和年柏宵才知道,原來杭司在客棧打著義工的,也就是說她在客棧裡幫工,客棧負責她吃住。 這麼一瞧老闆娘是個善心眼的人,給了杭司一間不錯的戶型住。 但杭司跟他倆說,“我這個人不喜歡佔誰的便宜,所以我平時給客棧乾的活也多。” 她擇了老樹底下,擺了木桌和椅子,離茶室和在小院裡納涼的姑娘們遠了些,方便聊天不受打擾。 在茶和咖啡的選擇上杭司替他倆做了主,直接煮了咖啡,跟他們說,“你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還是喝咖啡吧。” 之後補上句,“不過你們想喝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們上一套,就是這邊的茶貴,只能免費續水。” 陸南深哦了一聲,年柏宵拍板決定,上咖啡。 入夜的小院就有了歲月靜好的意味。 月兒明,院落各角都燃著蚊香來燻蚊子,是那種傳統的盤香,夜風輕輕一吹,清淡的艾草香裹著從廚房裡飄出來的炸油味一併在院子裡漾開。 陸南深的一通電話是回屋子打的,時間不長,卻是足夠杭司忙完手頭上的工作了。所以他這邊通完電話回了小院坐好,杭司後腳也坐下了,大手一揮跟他們說,“咖啡隨便喝,我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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