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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心嫻沒有多餘的話,直接就是進入主題,那看著鍾饒的眼神是帶著質問的,卻又帶著幾分自我心理安慰。
她希望聽到的是鍾饒否認的回答。
這是她與老鐘的親生兒子,親生的兒子啊!
不至於做出這種天地不容的事情。
然而,卻是聽到鍾饒冷冽的聲音響起,“是!我遞上去的!”
這一瞬間,蔣心嫻臉上那僅有一分期待與希望徹底破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死寂與絕望。
她整個人就像是癱軟了一樣,軟趴趴的坐在凳子上。
那一雙眼睛死死的,帶著怒恨與質責,盯著鍾饒,“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鍾饒,你為什麼要置我與你爸於死地!大義滅親嗎?別忘了,你從小吃著家裡的飯長大的,你身上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和你爸賺來的!”
“呵!”鍾饒一聲冷笑,笑聲中帶著低低的嘲諷與蒼涼,“為什麼?媽,這不都是你逼的嗎?”
“我逼的?”蔣心嫻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顯然並沒有理解鍾饒這話是什麼意思,“鍾饒,你什麼意思?我怎麼逼你了?啊!你知不知道,原本你爸是可以沒事的!你就是這樣為從子的嗎?現在,看著我和你爸下半輩子都要在裡面度過了,你是不是就開心了?是不是就成英雄了?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
鍾饒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直視著一臉氣憤到扭曲的蔣心嫻,然後又是涼涼的輕笑一聲。
那笑聲,那表情,都讓蔣心嫻看得心裡滲得慌。
此刻,看著鍾饒,她竟是覺得這般的陌生,就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一般。
這是她的兒子,她生養的兒子,是他們最親的人。
然而,卻是這個最親的人,在背後狠狠的捅了他們一刀,捅了他們致命的一刀啊。
蔣心嫻怎麼都想不通,鍾饒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自問,對這個兒子,從來沒有虧待過。
她是一個好妻子,好母親,對丈夫和兒子,她事事做到關心體貼。
然而,卻是這個她幾乎是引以為傲的兒子,將他們送上了死路。
“沒事?”鍾饒不緊不慢的咬著這兩個字,面無表情的看著蔣嫻,然後又低低的笑了,“是,你們確實會沒事,而且下半輩子還會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甚至還可以再生一個兒子。哦,不止一個!你想生幾個都可以!不是嗎?”
他的言語中滿滿的都是嘲諷與譏誚。
只是蔣心嫻卻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臉震驚到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那眼神是驚恐的,慌亂的,害怕的,緊張的,甚至帶著幾分逃避。
“你……怎麼……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是嗎?”鍾饒接過她的話,一臉冷漠的直視著她,“重要嗎?”
蔣心嫻看著他,看著他那冷漠的臉,瞬間明白過來了。
所以,他這是先下手為強了?
“呵!呵呵!”蔣心嫻笑了,笑的有些瘋狂,笑得就連眼淚都出來了。
她就這麼直直的望著對面的鐘饒,眼眶是溼的,兩行眼淚掛著。
眼眸裡,有著一抹讓人看不明白的複雜,似乎是自責的,又有些懊悔,但是卻又有著幾分不甘心的樣子。
“好,好,好!”蔣心嫻連著說了三個好字,依舊用著那複雜的眼神直直的盯著鍾饒。
鍾饒看不明白她眼眸裡的意思,也不想明白。
緩緩的站起,冷冷的直視著她,沉聲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而不是將自己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別再有一些異想天開的思想,也不要再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既然已經在這裡了,那就好好的思過,改造。畢竟,沒判死,以後還有時間與爸相聚。”
“呵!”蔣心嫻又是一聲冷笑,“我倒是沒想到,我生了一個這麼大義凜然的兒子啊!真是深明大放,懂得大道理啊!”
邊說邊朝著鍾饒豎起一拇指,只是那眼神卻是透著恨恨的嘲諷與不甘。
“這不都是你從小教我的嗎?”鍾饒不緊不慢的說道。
蔣心嫻深吸一口氣,狠狠的一點頭,“是,我教你的!我真是教出來一個兒子啊!我是不是應該為你感到自豪呢?”
“隨便吧!”鍾饒一臉無所謂的看著她,又不急不躁的說,“這次,應該是我們母子之間的最後一次見面了。以後……”
“你什麼意思!”蔣心嫻恨恨的打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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