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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急忙擦乾眼淚,問道:“你怎麼在這兒?你不上課嗎?”
徐娜不敢說話。
“你跟蹤我?”
徐娜更不敢說話了,但是膽怯地點了下頭。
“你跟蹤我幹嘛?”
徐娜侷促地抓著衣服,不安地看向四周,我姐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剛走近一點,徐娜突然落下淚來,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喬璐姐,我該死,我該死,我不該這樣,我犯了死罪……”
……
遇上這樣的事情,我姐也傻掉了。不管怎麼想,她都覺得這件事情太不可思議了。聽到那樣的“哭訴”,那是第一次;看到徐娜哭得像個孩子,也是第一次。
那天,她們大概都花了很長時間才鎮定下來。徐娜始終低著頭,數落著自己的不是,她說:“我是個怪胎,我不想把別人也變成怪胎,可我還是犯錯了……喬璐姐,你以後再也不要理我了,我會安靜地消失的。”
“你不是怪胎,誰說你是怪胎了?你只是很特別。”我姐控制住內心的恐慌,儘量溫柔地說道:“可我只是個普通人,我沒能像你一樣勇敢……真對不起,我只能選擇普通的生活。”
直到過了很多年,我姐快要出嫁時,我才從徐娜口中得知了這段往事。在此之前,我姐一個字都沒跟我說過,我居然一點兒都沒察覺。
徐娜說,她很感謝我姐,因為我姐在那麼慌張的情況下,還呵護著她的情緒,說她很勇敢。徐娜也在遠處默默地觀望著,直到我姐過上了幸福安穩的生活,她才決定去國外讀書。
在我姐結婚時,我曾跟她討論起徐娜,不過應該也沒人注意==最難能可貴的是,徐娜的父母也呵護著她的特別。有些人不嫌事大,非要暗戳戳地說些不好聽的話。徐娜的父母雖然離婚了,但是在面對這個問題時,他們出奇的一致:“她沒有毛病,就是特立獨行而已。”
徐娜也很苦惱,她常說:“要是父母不理解我,或者諷刺我、挖苦我,那樣我就有了徹底離開家的理由了,可這算怎麼回事呢?我恨他們離婚,又感激他們對我的包容,這樣對他們又愛又恨,太折磨人了!”
話雖如此,徐娜依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好了,這段小插曲就到此為止吧,希望好女孩們都過得幸福。
除去這些,徐娜最喜歡的身份,還是先鋒詩人“一枝春”。她小學畢業時看過的課外書,大概跟我大學畢業時的閱讀量差不多。她喜歡跟讀書人聊天,但她更喜歡志同道合的朋友。魏成林是個不讀書的人,時常唸白字,徐娜氣得發瘋,時常說他糟蹋了自己寫的詞,還是不要合作了。但是,一想起魏成林每年捐款的數額,她便忍受了他的“無知”,繼續為他寫詞。
她從來都沒有學過研究生的課程,但她的見識絕對比一般的研究生還要廣。曾經有個人在網路上跟她起了爭執,徐娜原本不願意浪費時間,但是看不慣他,硬是跟他從現代主義理論到了後現代主義,從未來主義爭論到了達達主義,從福柯到海德格爾……二人在微博的評論區你來我往,簡直上演了一幅上世紀初思想家們辯論的場景。
後來天亮了,那位網友主動表明了身份,他是某某的在讀博士,希望能跟徐娜面對面交流一番。徐娜回覆道:“我只是中文系本科畢業,就不湊熱鬧了,等我也讀到博士,再來一番華山論劍吧!”
不知道那位網友看到這條評論是什麼心情,但我挺同情他的。堂堂博士,在自己專業領域,竟然說不過一箇中文系的畢業生……要是傳出去,那位網友肯定會覺得很丟人吧!我曾想過,徐娜本來可以說得更委婉一些的,但是她不怕得罪人。在我見過的所有女生當中,徐娜是最擔得起“恃才傲物”這四個字的。
徐娜理論知識十分紮實,對近代發展歷程也瞭如指掌,但她寧可寫歌,或者創作音樂劇,也不願意寫。用她的話說,真正有價值的文字,一定是經歷過痛苦之後才能寫出來的。而她的人生太順利了,已經失去了創作的先機了。所以,她要走出舒適圈,經歷更多人生,然後再考慮寫。
對此,我毫不吝嗇地表達了自己的期待,徐娜則謙虛地說道:“喬琳,如果你寫,我也會很期待的,你在高中時,不就蠢蠢欲動了麼?”
“我?在你這樣的文人面前賣弄筆墨,我實在是……”
“你千萬別這樣想,你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經歷很多了,要是寫出來,應該很有趣。”徐娜笑著說道:“如果真要寫,別忘了把我寫進去……不用著太多筆墨,就寫成一個很特別的朋友吧!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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