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心燈一盞（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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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夜卻無法安眠，兩個人都是。

&esp;&esp;起先因為太亮，沉月溪來回輾轉。睡意沒磨來，身後之人下面那器物反倒莫名其妙硬了，隔著薄薄的褻褲，一直戳在沉月溪臀間，很不舒服。

&esp;&esp;許久，沉月溪忍無可忍，翻正身子，厲聲責道：“你能不能管管你的鳥！”

&esp;&esp;沉月溪雖對男女情事涉獵不深，但在市井上混得風生水起，什麼髒話都聽過、都會講。

&esp;&esp;葉輕舟默住，耳朵一直在發熱，沉聲道：“這個事，控制不住，沒辦法……”

&esp;&esp;不是假話。葉輕舟自己也不想，他也答應了不碰沉月溪，可到底年少，氣盛。這個姿勢也不好，一不小心就滑臀縫裡去了。叫她翻過來她也不翻。

&esp;&esp;葉輕舟無奈道：“你別老動。”

&esp;&esp;沉月溪好端端被倒打一耙，更氣惱了，“我動是因為你戳著我。”

&esp;&esp;越動越硬，越硬越動，似是陷入了一個死迴圈。只有揮刀斬斷，才能從中得到解脫。

&esp;&esp;沉月溪推了推葉輕舟胸膛，嗔道：“你別挨著我。”

&esp;&esp;真過分。她樂意湊近他的時候，胸都貼他背上了，也沒顧過他的感受。他那個時候十六七，因牢獄之災而延緩的發育齊齊展開，精力比現在還要旺盛且敏感，夜裡老是做夢。

&esp;&esp;他還不敢想自己夢的是誰，心理和身理的雙重摺磨。

&esp;&esp;葉輕舟垂下眸子，扇樣的睫毛投下濃密的陰影，“哦”了一聲，乖乖轉過身，挪到床邊，背對著沉月溪。

&esp;&esp;像座夜裡冷寂的山。

&esp;&esp;他又開始裝可憐、博同情了，沉月溪暗罵。

&esp;&esp;哦哦哦，他心情不好就會哦哦哦。這幅樣子，像是她欺負他，害他受莫大的委屈。

&esp;&esp;分明是他硬要貼著她，又管不住下面。

&esp;&esp;一直脹著他自己不難受嗎。

&esp;&esp;沉月溪癟嘴，沒好氣地問：“你就這麼躺著？”

&esp;&esp;葉輕舟語氣懶懶，其實毫無睡意，“我腰上的傷還沒完全好，泡不得冷水澡。”

&esp;&esp;還有另一種方法，但是當著沉月溪的面，葉輕舟有點做不來。

&esp;&esp;那便只能生捱過去，等它自行消退。只是此處沉月溪的味道太濃郁，會比平常更困難費事一些。

&esp;&esp;“睡吧。”葉輕舟閉起了眼，開始放空自己。

&esp;&esp;裡側的沉月溪翻了個白眼，嘴型無聲描出叄個字：真煩人……

&esp;&esp;年紀小，還得人哄，真煩人。

&esp;&esp;沉月溪不耐煩地踢了葉輕舟一腳，赤腳碰到他的褲腿，命令道：“轉過來。”

&esp;&esp;“幹什麼？”葉輕舟沒動。

&esp;&esp;“轉過來。”沉月溪不甚高興地又重複了一遍，聽來有點嬌嗔意味。

&esp;&esp;葉輕舟第一次感受到了女人可怕的反覆無常，煩躁地翻身，“幹什麼？”

&esp;&esp;沉月溪沒答，目測了一下兩人的距離，覺得太遠，又道：“過來一點。”

&esp;&esp;葉輕舟無法，向前挪了一個身位，聽見沉月溪還是不滿意地催促，嗓音愈發輕細：“再過來一點。”

&esp;&esp;再近，都能親上了。

&esp;&esp;葉輕舟嘴唇微張，又抿緊，接著往前移了一點。

&esp;&esp;四目相對，鼻峰相聚不過一尺，好像連呼吸也交融在一起。

&esp;&esp;葉輕舟看到沉月溪在曖昧燭光下盪漾如波的眸子，以及不知因何而紅的臉頰，眼神不禁遊移向下，又能瞅見她叄角形的領口，遺出半抔雪痕。

&esp;&esp;“不許說話。”身前的沉月溪硬巴巴地說，然後頭靠了過來，切斷了葉輕舟的視線，發頂抵到他下巴。

&esp;&esp;手，在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