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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城東的宅子裡。 朱老太爺臉色鐵青,朱老太爺的兒子朱九爺坐在朱老太爺身側,正壓著聲音說話。 “……牙行的織工,最便宜的一個,也要一百兩。 “收秋蠶繭的事兒,我上門問了幾家,個個賭咒發誓死不承認,證據甩到臉上也敢咬著不認。收秋蠶繭的織坊太多,幾乎是家家都在收,阿爹您看?” 朱老太爺慢慢吐了口氣,緩和著心裡的憤怒。 這些織坊鼠目寸光,只能看到鼻尖上的蠅頭小利! “這些,”朱老太爺吸了口氣,咬著牙,“先不提。冬天的海商會才是大事!沒想到何承澤這老東西這麼賣力!” “海商一向是跟咱們做生意來往,何家?”朱九爺小心的表示著自己的疑惑。 他阿爹正滿腔怒火。 朱老太爺眼睛微眯又舒開,沉默片刻道:“最早,絲綢總行搭上那些海商,都是何家牽的線。” “啊!”朱九爺眼睛瞪大了。 “何家,水深得很。”朱老太爺沉沉嘆了口氣。 “那咱們?”朱九爺有些慌亂。 “咱們朱家能連著兩代人執掌江南絲綢行,是因為咱們背後靠著龐家,後來又捧出了王相公。身後有靠,可也是身不由己,咱們是人家手裡的棋子。”朱老太爺聲調低緩。 朱九爺臉色發白。 這是實話,一封封的京城來信正指揮著他們。 “京城又來信了?”朱九爺聲調幹澀。 “嗯。”朱老太爺往後靠在椅背上,呆怔了片刻,示意兒子,“你親自走一趟常州城,叫石大頭過來見我,悄悄兒的。” “好。”朱九爺看著他阿爹,嚥下了心裡的疑問,站起來往外走。 朱老太爺看著兒子出了門,肩膀軟塌下去,神情晦暗。 ……………………………… 石大頭從平江城趕回常州城,叫了一桌席面,幾罈子好酒,請了兩個結義兄弟過來。 石大頭示意兩個兄弟坐下,自己一杯接一杯,一連喝了四五杯酒。 “出什麼事兒了?”老二仔細看著石大頭,問了句。 “大哥不是說去見朱老太爺?”老三拎起壺,給石大頭斟上酒。 “朱老太爺對我有大恩。”石大頭仰頭喝光了杯中酒。 “他讓咱們幹什麼?”老三問道。 “殺人。”石大頭從老三手裡拿過酒壺,倒滿酒。 “這不是小事兒麼。”老二鬆了口氣,笑道。 “是哪家貴人?”老三看著大哥的神情,問道。 老二不笑了。 石大頭兩口喝光了酒,“一個小妮子,她身邊跟著個鏢師,功夫極好,打遍臨海碼頭沒有敵手。” “就一個?一個人功夫再高也沒用,雙拳難敵四手,咱們多帶幾個兄弟,一通亂棍打死他!”老二啐了一口。 “除了這個鏢師,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婢女,一個車伕,四個長隨,都是平江城外王府別業的人,那個婢女,是那位世子爺的婢女。”石大頭接著道。 老二聽的瞪大了眼,老三愕然,片刻,老三苦笑道:“大哥答應了?” 石大頭點頭。 “這個人一殺,咱們從此就得亡命天涯了。”老二一聲長嘆。 “你倆走,我得留下。這人得是咱們殺的,和朱家無關,和絲綢行無關。”石大頭將杯子扔到桌子上。 “這他孃的!” “朱老太爺對我有大恩,他要我這條命,我得好好給出去。”石大頭截斷了老二的話,“江湖人要有江湖人的講究。” ……………………………… 李小囡從嘉興趕往常州晉陵。 天已經寒冷起來,李小囡和晚晴縮在車廂裡,看著肩膀上斜搭著夾棉披風,指揮著馬這樣那樣又蹦又跳練習騎術的阿武。 王雨亭的馬牽在大車後面,人坐在車伕旁邊,抱著隻手爐,一邊看著阿武練習騎術,一邊和李小囡、晚晴說著閒話。 “對了,聽說有部書,叫桑帥傳,很好聽,你聽過沒有?”李小囡突然想起來,看向王雨亭笑問道。 桑帥傳在別業不得外帶的那幾幢樓裡,晚晴幾乎沒聽過評書,桑帥傳三個字,她連聽都沒聽說過。 “聽過!”王雨亭聲調上揚,笑起來,“就是我跟阿武私奔那年,正月裡,縣城裡來了位說書先生,先是在騾馬行那片空地上說書,說了也就兩三天吧,就被宏祥茶館請到他們茶館裡面去說書了。 “你不知道多熱鬧! “宏祥茶館一面兒朝著縣學,是一大片空地,茶館把一整面的門板全卸下來。 “我們家那地方,正月裡冷得很呢。可門板雖然全卸了,茶館裡面真是一點兒也不冷,那片空地上人擠人人挨人,把寒氣全給擋住了,比門板還管用。” 王雨亭拍著紅銅手爐,滿足的一聲長嘆。 “你不知道多熱鬧!” “你光看熱鬧了?沒聽書?”李小囡看著王雨亭問道。 “你這話說的!我跟阿武是光顧著聽書,沒顧上看熱鬧! “我倆沒聽著在騾馬行那兩三天的書,挪到宏祥茶館頭兩天的書也沒聽到,我們去的時候,正說到桑帥怒殺南城惡霸,為民除害那一段兒,連聽了三天,到第四天,家裡就不讓我們出去了。” 王雨亭的話頓住,瞟了眼晚晴,笑道:“媒婆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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