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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理,碼頭扛夫打群架,就算打出人命,也是由各家老大交涉處理,根本驚動不到平江府衙。 這一回打架的規模連中等都算不上,也沒打出人命,可整個平江府衙都轟動了。 王推官十萬火急的趕過去,劉府尹也想跟著去,可他過去實在不合適,只好留在府衙,伸長脖子、心急如火燎的等信兒。 這一場打架驚動了那位世子爺,這事兒可就大了! 王推官急急慌慌趕到碼頭,兩邊受傷的人剛剛抬開分好。 顧硯的小廝把能請到的大夫都請來了,七八位大夫正在依次檢視諸人傷情。 “竟然驚動了世子爺……” 王推官直奔顧硯,離顧硯還有七八步,就開始拱手陪罪。 “我是正好路過,不算驚動,你只管審你的案子,不用管我,就當我不在。”顧硯說著,往旁邊站過去。 “是是是!”王推官一迭連聲的答應著,掄圓了胳膊揖了兩揖,一個急轉身,看向已經分成兩堆的傷者。 “怎麼回事!是誰挑的頭?”王推官兩條胳膊一起舉起,點向兩邊。 “小人趙興。”剛才站在壯漢肩膀指揮眾人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拱手見禮,“他們領頭的是這個阿武,他們不但壞了規矩,還先動手打人!” “你叫阿武,姓什麼?哪裡人?怎麼回事?”王推官順著趙興的手指,看向阿武。 阿武臉上的血抹得亂七八糟,依舊撐著棍子站著。 “我姓姚,姚武。四海為家。是他們欺人太甚。”阿武聲音沙啞。 王推官皺著眉,從阿武一邊,看向趙興那一邊。 阿武這邊,統共十二三個人,除了阿武還能站著,其它人都在地上躺著,看起來都傷得不輕。 趙興這一邊,傷者要多得多,可明顯都是輕傷,每一個傷者身邊都有人照看,旁邊還有二三十個抱著胳膊站臺壓陣的。 這不是打架,這是趙興這邊打人,姚武那邊捱打,這個姚武還能站著,夠兇猛! 世子爺是不是看上了這個阿武?這份兇猛,要是打仗那可是把好手…… “怎麼欺人太甚,你仔細說說。”王推官掂量著問道。 “他們不給我們派活,還不讓我們自己接活。”阿武看起來不怎麼擅長言詞。 “回王推官,碼頭上有碼頭上的規矩,小的派活向來公道,從來沒難為過誰。在這個碼頭上討生活的,大幾百上千的人,活多的時候,人人有活幹;活少的時候,大家夥兒都只能少掙點兒。 “這個阿武,但凡有活,他就上去搶,還淨搶巧宗兒,早就犯了眾怒,您看,滿碼頭的兄弟都在這邊,沒有一個人向著他們!” 趙興的口舌就伶俐太多了。 “明明活多得幹不完,你一天只派一船活給我們,我們一人一天還得交十個大錢給你!我們連飯都吃不飽!”阿武聲調裡飽含著怒氣。 “請王推官明察。”趙興十分淡定,衝王推官長揖道。 王推官擰著眉,下意識的掃了眼顧硯。 顧硯晃著摺扇,一幅置身事外看熱鬧的模樣。 “去那邊船上,叫幾個船老大過來。”王推官示意跟過來的衙役。 兩三個衙役飛奔過去,叫了十來個船老大過來。 “你是運貨過來,還是空船裝貨?嗯,那你說說,什麼時候泊進碼頭,什麼時候卸好貨的?”王推官指著站在最前的船老大問道。 “回官老爺,小的是初三那天晚上到的,等了一天半才輪著卸貨,現如今排隊等裝貨,說是太忙,還要等一天。”船老大小心翼翼的答話道。 “嗯,你呢?”王推官接著問第二個船老大。 一串兒十來個船老大問下來,卸貨最快的一條船,等了大半天,最慢的一條船,等了三天。 王推官轉向趙興,冷臉道:“這叫沒活兒?” “回推官老爺。”趙興不慌不忙,“這卸貨不光要人手,還得有地方,您看咱們這碼頭,碼頭小船多,這船要卸貨,排隊排的是地方,不是人手。” “你胡說!”阿武氣的喊了一聲。 “請推官老爺明察,或是問一問這幾位,是不是這樣。”趙興沒理會阿武,衝王推官欠身道。 王推官看向幾位船老大,幾位船老大忙欠身點頭,“確實如此,船太多,靠不到岸上。” 趙興露出笑意,斜橫了阿武一眼。 王推官緊擰著眉,下意識的看向顧硯。 這些碼頭幫的事兒,一向比家務事兒還扯不清問不明,問到這裡,再問下去,就是怎麼安排船隻怎麼排程卸貨了,那他這個推官,豈不成了碼頭幫幫主了? 再說,排程卸貨這事兒,他真不懂啊! 顧硯迎上王推官那一眼,嘩的收了摺扇,往前幾步,站到王推官旁邊,摺扇指著阿武,“阿武,我問你,要是我把這碼頭交到你手裡,伱能讓這些船當天到,當天就能把貨卸了嗎?” “我就這十來個兄弟,都傷得重,我沒人手。”阿武看著顧硯,搖頭道。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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