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3章 慎終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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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紅陽凝神細看，飛舞的紫色符文雖然看似雜亂無章，但終究還是有規律的。 不知過了多久，祝紅陽終於看清了幾句話。 “善哉，善哉，子之聽夫志，想象猶吾心也，吾於何逃聲哉？” “然而生生死死，非物非我，皆命也，智之所無奈何。” “體合於心，心合於氣，氣合於神，神合於無。” “可以生而生，天福也，可以死而死，天福也，可以生而不生，天罰也，可以死而不死，天罰也。” “生者不能不生，化者不能不化，故常生常化，常生常化者，無時不生，無時不化，陰陽爾，四時爾。” 雖然祝紅陽也算半個假文人，但是這些字句很是陌生，但是按照風格，還是大概判斷出，這些話大多出自列子的沖虛真經。 想到烙印在破天塔上的道家經典文章，祝紅陽心中一動，如果要說道家最有名的典籍，非道德經莫屬，但是方才仔細檢視，那些飛舞的紫色符文，沒有一個能和道德經聯絡起來。 難道說，事實上真正進入破天塔的這些紫色符文，都是沖虛真經所化？ 話雖如此，祝紅陽也沒有離開破天塔去看看塔身上那些符文是否消失，畢竟能進入破天塔，只看了幾眼就離開，天知道什麼時候能再進來。 無視到處飛舞的紫色符文，祝紅陽遊目四顧，整個破天塔一層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石椅後方的牆壁上，除了紫色符文以外，也沒有溟武殿左右的武道石和通靈石。 祝紅陽緩步走向左側，踏踏踏的腳步聲迴盪在空曠的大殿內，卻沒有任何回應。 按照溟武殿的佈置，這邊走到盡頭，是通向後院的小門。 破天塔這裡肯定不可能有後院，但是祝紅陽猜測，那裡應該有通向二層的門戶。 無論破天塔是萬丈高，還是託在手中只有幾十厘米高，但是層數是固定的，那就是九層。 當初僅有塔尖一抹紫色，如今塔身上烙印滿紫色符文，反倒讓破天塔少了幾分猙獰霸氣，多了幾分柔和。 第一層幾乎是溟武殿的翻版，那麼第二層呢？ 祝紅陽很好奇，也想知道答案，或許走到第九層，不管是聖天大陸的秘密，還是地球世界的秘密，都將揭開吧？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依然看不到盡頭，莫名的紫色霧氣湧起，祝紅陽停住腳步。 也許是他的能力還不足以探索破天塔，也許這裡當真蘊含著星河大世界，咫尺即天涯，靠他走還不得走到猴年馬月？ 心隨念轉，祝紅陽再度回到破天塔大門口，回首看看有幾分熟悉的大殿，大步走出破天塔。 嗡！ 震顫聲響起，祝紅陽緩緩睜開眼睛，凝視著託在手中的破天塔，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他能前往聖天大陸，就必然和聖天大陸有些牽扯，真相，或許就在這座塔內。 “你醒了？” 耳邊傳來白如詩輕柔的聲音，祝紅陽抬頭望去，看到她如花豔麗的嬌顏，恍然如夢，一時有些分不清是否還在破天塔營造的世界內。 白如詩輕輕挽住祝紅陽的胳膊，看著他掌心的破天塔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低聲道：“大年三十了，大家都等你祭拜過後，開始吃年夜飯呢。” 祝紅陽悚然一驚，大年三十了！ 他去破天塔一層走了一圈，竟然已經過去四天！ 兩人順著樓梯緩緩走下來，客廳內坐滿了人，過年了嘛，年夜飯當然要湊齊所有人。 樊二孃、武金鳳、南星火三位大佬坐在沙發上，龐月晨、楚星智、邵明堂只能當個跑腿的，甄劍鋒和久未出現的張黑水，手足無措顯得有點多餘，唯一的客人白老爺子同樣站不是站坐不是坐的。 看到祝紅陽走下來，樊二孃輕輕站起：“走吧，祭拜之後，也該吃年夜飯了。” 大年三十的年夜飯，按照衛州這邊的風俗習慣，是要先敬祖先的。 祝紅陽還記得小時候，每年的大年三十臨近晚飯時，父親都會帶他來到從未見過面的爺爺墳前，供上一碗餃子，放上一掛鞭炮，然後才回家吃年夜飯。 當然，隨著科技文明發展，看著啥都先進了，人心卻在退化，這些俗禮還有幾個人記得？ 小樓東側，祝紅陽父母曾經的埋骨之地，如今已經滿是盛開的紫雲花。 當初祝紅陽和樊二孃的承諾已經做到，雖然這裡不是仙境，但也不壓於任何洞天福地。 一張香案擺在紫雲花前，上面擺著祝紅陽帶來的各種祭品，靈氣盎然，更有樊二孃親手製作的糕點，給兩位已經逝去的老人極盡尊榮。 青銅香爐內，青煙嫋嫋，平添幾分肅穆。 祝紅陽伸手取過香案上擺放好的香燭，白如詩嫩白的小手輕揮，已經點燃。 詫異的看了一眼，祝紅陽也不好此時追問，舉香向天禱告：“慎終追遠，民德歸厚也。” “不忘祭祀祖先，是每一個人應該做到的。” “哪怕兒子今後不在這方世界，祭祀之禮不敢忘，只要兒子活著一天，就有香火供奉！” “今天又是大年三十，兒子祝您二老開開心心，永享仙福！” 念罷，祝紅陽跪在香案前，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