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歲月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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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子涵張大嘴巴，相比起樊若霜在黑洲的表現，這他孃的才是冰霜女神啊！ 那湛藍色的冰霜巨劍，足有幾十丈，名副其實的巨劍！ 漫天都是湛藍色的冰霜飛舞，卻沒有一點落到地上。有眾多高手護佑，那足以凍死人的寒氣，也沒影響到下方眾人。 天機神將輕嘆一聲：“二妹終究還是過不了心頭那道坎！” 祝無雙秀眸中冷芒乍現即收，緩緩道：“只要她能想通，抹平那道坎，二妹就能晉升二品！” 可惜，天地靈氣暴動，數十丈的冰霜長劍懸浮虛空，樊二孃的眼眸卻漸漸化為赤紅色！ 和祝無憾不一樣，樊二孃晉升天靈師才幾天吶，壓根就沒想過能晉升二品天武者。 何況自從成功晉升天靈師以後，樊二孃滿心都是想著安頓好祝紅陽，然後去報仇雪恨，哪想過自己第二種武道真意的事？ 可如今，心境提升，突破不可逆轉，她卻受到仇恨矇蔽，走火入魔的速度，比祝無憾快多了！ 轟！無數天地靈氣暴動，席捲四周，漫天湛藍色冰霜竟然漸漸化為赤紅色，形成難得一見的紅雪，漂浮在樊二孃身側。 那柄通體晶瑩湛藍如冰的巨劍，竟然也漸漸從邊緣處開始化為赤紅色，整個祝家學院上空，紅彤彤的似乎燃燒著無邊烈焰。 祝無憾失聲道：“快！快去請家主！” 當日他突破時，還保留幾分清醒，所以還能聽到祝紅陽那幾句話，進而凝聚第四種武道真意。 但此刻的樊二孃，很快就會變得六親不認，一旦控制不住自己，後果非常嚴重。 然而火老微微搖頭，伸出獨臂按住想要飛身離開的祝無憾：“稍安勿躁，二妹怒火雖盛，但理智未失，且等她想清楚！” 天機神將也淡淡道：“此地離溟武城百餘里，祭壇……” 祝無憾垂首無語，祝紅陽的能力，大半要依靠祭壇內封印的那塊隕石，這在祝家軍高層中不是什麼秘密。 一旦離開祭壇，祝紅陽能否幫助樊二孃突破，還真是個未知數！ 冰霜巨劍緩緩化為赤紅色，卻絲毫沒有崩潰掉的跡象，顯示著樊二孃雖然被情緒左右，卻還沒有完全失控。 但是，她的第二種武道真意是什麼，卻一點頭緒也沒有，一旦僵持過久，難免會落得和祝無憾當時一樣的下場。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清冷的聲音高聲喊道：“二姑！表哥說過，草木歲月晚，關河霜雪清，是為天霜！” 這句話，是祝紅陽當初為樊若霜的天霜軍賜名時所說，祝家軍幾位天級高手都在第一時間知曉。 至於這句話中的關河，是不是指的冰霜森林外那條關河，各人看法並不相同。 因為憑藉此時的祝家軍，實力再翻十倍，都不敢說能打到關河去，所以大部分人認為，這只是祝紅陽鼓勵樊若霜這小丫頭的話，當不得真。 偏偏那時樊二孃偷偷溜走，孤身北上，想要殺入聖天城報仇雪恨，還真不知道這句話。 此刻聽聞樊若霜這句話，樊二孃靜止不動的嬌軀微微一顫，猛然間，那柄已經化為赤紅色的冰霜巨劍轟然炸開，頓時漫天飛舞的赤紅色冰霜。 就在眾人臉色大變的同時，無數飛舞的冰霜竟如百川歸海，在樊二孃面前緩緩化為一條奔騰的赤紅色天河。 絲絲縷縷紫色光芒從樊二孃眼眸中射出，落在赤紅色天河上，竟然化為透明的河堤，任那赤紅色長河波濤洶湧，卻無法脫離那看似薄薄一層的堤岸。 數名天級高手同時驚呼：“星辰之力！” 祝紅陽每次星辰之力爆發，都是紫色光芒綻放，無論化為虛影或者開啟通靈傳送門，都是這種力量！ 天機神將喟然長嘆：“一飲一啄，莫非天定！” 祝紅陽初入聖天大陸，樊二孃幾乎寸步不離，祝紅陽幾次引動星辰之力，特別是在祭壇上的幾次，她都在身邊，竟無形中被星辰之力洗禮，此刻竟然融入她的第二種武道真意中！ “如果能夠逆轉時間，我願付出一切！” 樊二孃平靜的聲音迴盪在空中，那條赤紅色長河翻滾的波濤忽然凝定不動，然後緩緩浮現出一個個虛影，逐漸變得清晰。 無數人捂嘴驚呼，那赤紅色河水凝聚出來的身影，竟是一個又一個祝紅陽。 去過溟武城內樊二孃住所的人，都知道這是她所雕刻的無數祝紅陽雕像。 左邊那一溜，是聖天城內那個四少爺，從嬰兒到孩童，從孩童到少年，從少年到青年。 右邊那一溜，是地球世界的祝紅陽，多數都是仿照著為數不多的照片雕刻的，同樣從嬰兒到戴著紅領巾的小學生，從穿著校服的中學生到穿著球衣的大學生，直到後來滿是滄桑的中年人。 兩溜祝紅陽虛影栩栩如生，似乎在眾人眼前演繹兩個世界兩個祝紅陽的兩種人生。 到了長河的盡頭，兩溜祝紅陽虛影合而為一，從裹著羽絨服的祝紅陽，到身穿黑色長袍腰挎溟武劍。 那清晰可見的面孔，乍一看很年輕，仔細打量卻透著一股滄桑，給人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嘩啦！浪頭湧起，整條長河緩緩化為淡紫色，波平浪靜。 漫天異象緩緩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