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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子才落,佈局還未完成,二人即在一個角上開始了撕殺。
這是柳先開破劉永銘高中國流的一種下法,開始即是纏鬥撕殺。
二人如同下定勢一般,都不用思考地往棋盤上落子。
柳先開知道劉永銘一定想問,為何自己對鄰家女孩的字眼如此敏感,但他又不想再說起這件事情,所以乾脆先行發問。
他問道:“六爺今日又是為何事而愁呀?”
劉永銘奇怪地說道:“往日下棋,只聞棋聲、只論棋理,從不見柳先生問我心事,今日如何有此一問邪?”
柳先開只得說:“這此年來總是白拿六爺薪資,心中越發過意不去。小生雖無有足智,更無廟謀,但亦是遊過齊魯、蘇皖、荊湘、三輔。倒也算是有一點點小小的見識,想來也能幫上六爺略微小忙!”
劉永銘笑道:“柳先生謙虛了。其實……不瞞柳先生,長安八方金典的總掌櫃楊贗楊光祿其實就是我之門人,我因欲施那後手之計,而得先手之機,故不願讓他人得知我二人關係。近兩年來,因業務與杜家的經緯票號有所重疊,故有所衝突。而今杜家的杜春琦已懷疑八方金典即是我之產業了。”
柳先開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言道:“六爺不欲他人所知,必是有妙手所藏,棋局局勢未布到施展妙手之時,您絕無施此妙手之理。而您能如此重用楊掌櫃,其一必是因楊掌櫃能力非凡,能守能攻。其二乃因六爺您自己鎖事纏身,分心憂思他事,怕思慮有所不周而不敢親自應戰,更不願腹背受敵所至!”
“正如先生所言!”
柳先開將劉永銘的實際情況都說了出來,這讓劉永銘又對柳先開高看了一眼。
柳先開兩指夾著黑棋,看著棋盤上的戰局,輕笑道:“如此說來,六爺是想解那經緯票號杜當家之疑心?”
“正是!”
“何不如此?”
柳先開說著不顧燃燒著的戰局,在另一個星角位上下了一手,逼得劉永銘去應一手棋。
劉永銘應了一手棋之後搖頭說道:“此可解一時之危,而不能解其之疑也。”
柳先開想了想,又道:“那……那便只有行苦肉之計了!”
劉永銘嘆了一聲:“楊掌櫃雖是弘農世家出身,但其身世……哎,聞者傷心,聽者落淚,若非如此,他必不能狠心手刃其宗支二十餘口人。”
柳先開突然問道:“連狗都沒放過?”
劉永銘被柳先開逗得笑了幾聲:“你就別拿這一茬玩笑了,我實不忍對其行此計,此正是我為難之衷呀!”
柳先開卻是搖頭說道:“非是玩笑。弘農楊家之事,小生在齊國時便亦有所耳聞。楊掌櫃我也是見過的,其為人闊達恢弘,非是一般人所能度量。六爺用之,實六爺之幸也。試問,楊掌櫃依附於您,若您有所失,楊掌櫃當如何?”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必不能全身而退。”
“雖說楊掌櫃是受過苦難之人,但您施計也定是要與其互通曲款吧?他即是知曉六爺所施之為苦肉計,心中又何來之苦?六爺即已佈局,卻因旁事而舉棋不定,使勢不能成其形,妙手不能為之用,且不前功盡棄反被人所乘?容小生說句說教之言,六爺莫以小情而失了大勢呀!”
劉永銘聽得連連點頭,感慨得說道:“柳先生所言甚是呀!”
劉永銘略有所思地長考了起來。
他看似在想棋招,但卻是在想八方金典與楊光祿的事情。
在他想了一會兒之後,那柳先開突然又說道:“小生是齊人,六爺知之。剛剛六爺已見得那齊使田曾波,何不問我情由?”
劉永銘的視線從棋盤轉移到柳先開的臉上,輕笑道:“剛剛他離去而我進前,遇是遇到了,只是他繞而不經、視而不見,有意避之,其中必有事相瞞。而先生與我又是交心之朋友,我又如何好問先生您隱晦之事呢?當作今日未曾見到此人也就是了。”
“六他不怕我裡通齊國?”
劉永銘哈哈笑道:“柳先生詼諧呀,你所知之事,不外乎棋盤之內。甚至漢國民生如何柳先生亦不曾留意過,何況軍機?即不知民情又不知軍機,何來通敵一說?別說是先生您了,就算是朝中的大員,有一些在齊楚晉吳也有些朋友的。若是以見過齊國使者而論之通敵之罪,怕那些朝官們就該罪勝夷族了。”
柳先開又問:“六爺就不怕我將青衿堂裡的那些事與他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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