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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次幫了你,我們之間兩清了,別再糾纏,以後也少為難本王就是了。”
陸預看著劉永銘的背景愣了愣神。
…………………
群賢坊與西市也就隔了一道大街。
只這一街之隔就隔出了大不同來。
群賢坊裡幽靜非常,西市的繁華與喧囂在這裡尋不到半點蹤跡,它更像是園林一般的存在。
因為環境優美與世俗格格不入,唐朝時便建有真心尼寺與真化尼寺。
所謂尼寺,即是尼姑庵。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大漢國的一些雅士也都很願意在這裡建構園林。
傅遠山就是這樣的雅士。
傅遠山的家並不難找,就算是劉永銘之前沒有來過傅遠山的家,一樣也能找得到。
因為傅遠山的莊子裡有一座高達五層的望景樓。
說是望景用的,但最後還是給改成了藏書樓。
高樓之外便是一條溪水緩緩流過。
溪水左右,山石遍佈。
劉永銘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映著黃昏殘陽,撫起了手頭的枯木龍吟。
一曲陽關三疊隨著溪水一同流淌。
第一迭“對景增悲”還沒有撫完,那琴絃便應聲而斷。
之所以會斷絃是因為這把琴很久沒有維護過了。
劉永銘也是在調了音調以後才開始撫的。
劉永銘卻故做玄虛得嘆了一聲,吟聲道:“一曲春絃斷,難似伯牙船。非是竊音者,必是道阻長。”
劉永銘話音剛落,從邊上走出一位六七十歲的老者出來。
那老者微微笑著,捋著青須說道:“竊者在此也!”
劉永銘也已經看到那老者,連忙說道:“小輩有禮了。”
老者笑道:“莫要這麼說,你若有禮,那竊音的我便是無禮了!”
“老人家言重了。”
老者說道:“不重不重,竊音而使人斷絃,當罰當罰!小友琴技絕倫,必不是凡人,不知小友高姓呀?”
劉永銘臉不紅心不跳得說謊道:“小輩姓葉,名長青,字永柏。洛陽人仕。”
劉永銘報的名號是他手下的大掌櫃葉長青。
老者說道:“小友如何會在此地撫琴?”
劉永銘應道:“應了東家之請,前往奇川先生家中諮求其合股共開書局。來至此地,見水溪潺潺,想起故友分別之痛,有感而發。正好身帶一琴,故而撫之。老者是……”
“老夫即是此間主人也。宅祖姓傅,我自號奇川。”
些人便是皇帝劉塬口中所提到的傅遠山。
“原來您就是奇川先生,小輩失禮了。”
傅遠山道:“剛剛聽得你說起合股之事?”
“怎麼?先生不知情?”
“非也,陸禮部曾派人來送過一封書信,已言說了此事,只因東主是那混世閻羅,故無心與之合作。如此說來,你是那混世閻羅門人?小友高雅,何故與其為伍?”
劉永銘笑著說:“家中潦倒,虧得六爺相助,以區區文字報其知遇之恩也。亦在借六爺之勢,行利民之舉。以往書籍,以雕版印書為主,小輩想研以活字印刷之法,開設書局、廣佈禮教聖人之言、廣播百家喻民之聲,謀利倒為其次。”
傅遠山搖了搖頭,卻又馬上輕笑一聲,說道:“小友琴技精絕,雅然超世,必不是那等俗人,我自是信得過你,只是老夫信不過那混世閻羅!”
“東家只管營收,不管經理,想見到他都不容易,奇川先生何必執著?以其之資銀助學子以攻舉,何樂不為?”
傅遠山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是待我思考幾日吧。”
劉永銘笑道:“小生因掛念烏山先生,心緒已亂,正有改日之意,日後再來拜訪先生吧!告辭。”
“烏山先生?”傅遠山連忙問道,“還不知師承?”
劉永銘答道:“無有師承,但烏山先生曾授過幾曲。”
劉永銘這句話可沒有說謊,他的琴藝,的確是來自天下第一琴師烏山先生韋三絕。
傅遠山兩眼一亮,大喜道:“原來是烏山先生的弟子!難怪琴藝如此高精!還請莊中一敘!”
劉永銘連忙推遲道:“不必!小輩只是有所念想,故而在此一曲,天色已晚,也當回了。”
傅遠山連忙說道:“即是天色已晚,不如就在舍下下榻吧,順便說一說那活字之法!再聊聊烏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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