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官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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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特別是有事情讓你專注的時候，你根本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這天晚上，我正在融合腦電波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波動，帶著的不是負面情緒，反而是一股堅定的信念和一種不捨。 我開始調整頻率去融合，這一次我打算把記憶也全部融合進來。其他時候我都是把記憶和情緒過濾掉，不然每次融合都帶著別人的記憶和情緒，特別還是恐懼情緒，那恐怕我遲早也會精神分裂。 當我融合的時候，一個畫面出現在腦海之中。 一個身穿國軍軍裝的男人站在一個大石頭上，看軍銜應該是個中隊長或者大隊長吧，向著下面百十號人喊著話： "兄弟們，咱川軍兄弟們大多數已經出川了，他們在前線沒有丟咱四川人的臉，他們槍沒子彈了就用刀、用木棒、用石頭和鬼子拼命，武器沒了，就是用牙齒也要從鬼子身上咬下一塊肉" "現如今，鬼子的先鋒隊朝這裡趕來，他們的目的是奪下馬鳴溪大橋，好讓部隊過江，合圍咱國民政府重慶" "一旦讓鬼子得逞，我們的抗日政府將徹底崩潰，咱們的子子孫孫都將成為亡國奴，都得生活在鬼子的奴役之下，他們可以任意欺辱你們的子孫，你們願意嗎？" 軍官在石頭上怒吼著。 "不願意" "那我們要怎麼辦？" "誓死抵抗到底！" 下面的人也怒吼著，雖然只有只有百十號人，但也吼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軍官："今天我樊鵬舉明確告訴你們，這一戰很難很難，我們所有人都可能會交代一些這裡，你們怕不怕？" 士兵們齊聲吼道："不怕" 樊鵬舉："錘子才不怕，老子腳杆都在打閃閃" 原本嚴肅的氣氛突然被破了功，士兵都笑了出來。 樊鵬舉："怕歸怕，但我炮哥人家從不拉稀擺帶，今天要是慫了，那就一輩子都挺不起腰桿，子孫後代都是瓜慫，現在，有沒得要退出的人，站出來，老子就當從來沒看到過你。" 士兵們都站直了腰桿，沒有一絲動搖。 樊鵬舉："好的很，老子的兵就沒得一個慫包。現在一人2塊大洋，回家告別，明天這個時候到這兒集合" "要是哪個瓜娃子敢回去了就不來，看老子敢不敢刨了他祖墳鞭屍，解散" 說完樊鵬舉就往旁邊軍帳走去。 一個軍需官模樣的人開始給大家發錢。 原來歷史上真的有無賴司令樊傻兒這個人啊，我一直以為是電視劇編造的人物呢。有興趣的可以看看《傻兒司令》這部劇，我就不多介紹了。 畫面一轉來到了一個茅草屋前，此時天已擦黑，一個婦人揹著豬草和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揹著柴從門前的田坎上走來。 由於揹著揹簍彎著腰，直到走到近前才看到屋前站著的人。 "今天咋過回來了？好久走？" "隊長讓我回來看看，明天天亮就走" "老漢兒"(父親的意思) 這時青年走了過來喊道。 婦人：“二娃，你把柴背到灶房先弄飯，把你舅舅過年拿的臘肉煮起，我先去餵豬” 青年：“要的” 說著就往灶房走去，只不過姿勢一拐一拐的。 士兵接過豬草背在背上，往豬圈房走去，婦人跟在後面。 來到豬圈房，士兵開始剁豬草，婦女開始把早上煮的豬食舀到豬槽裡。 婦人：“這次又要好久才能回來？” 士兵：“可能很快，也可能永遠回不來咯” 婦人的手一頓，接著繼續餵豬。在這亂世，人命比狗賤，除了無奈還能怎樣？ “上官發了兩塊錢，你看誰家姑娘合適，給二娃安個家，老大恐怕是回不來了” “好” 二娃名叫上官雲，濃眉大眼的，面板有些黝黑。上面有個哥哥叫上官浩，前年被徵兵出川了，從此就沒了音訊。 二娃是因為以前摔斷了腿，所以上次徵兵才得以倖免。 吃飯的時候士兵對二娃說道： “以後這個家就要靠你撐起來了，上面發了兩塊錢，我讓你媽給你物色一個媳婦，以後對你媽孝順點” 二娃點點頭沒出聲。只是眼裡包著淚水。 士兵：“哭錘子嘛，人都有死那天，只要你們能活下去就好了” “這次主要是守衛馬鳴溪橋，要是聽到橋被鬼子佔了，就帶著你媽到山裡去躲到，我華夏4萬萬同胞總有趕走鬼子那天” 畫面來到清晨，母子倆目送士兵離開。 士兵摸著懷裡的小布包，裡面裝著的僅僅是用昨夜剩飯加了點鹽做的飯糰，還有幾片臘肉。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眼裡帶著守土的堅定和對親人的不捨。 畫面來到戰場，鬼子先是一陣迫擊炮，然後開始衝鋒，樊傻兒帶著士兵們在戰壕裡躲過迫擊炮，然後開始反擊。 士兵們堅守陣地，絕不退縮，就算受傷了，只要沒死就繼續反擊。這裡沒有醫護人員，要麼打死敵軍，要麼被敵軍打死，沒有第三個選擇。 開戰前都互相和隊友交代，如果我死了，就把我推到戰壕上面，多替你們擋幾顆子彈。如果我們都死了，就把我們的血肉混在一起埋在橋頭，永遠守護這裡，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