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走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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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走孃家。今天是去姥姥家的日子，墨蓮特別開心，在她記憶裡只有姥姥一個長輩最疼她。 平時家裡忙，墨蓮放學回家，有時家裡沒人，她就會帶同學們去姥姥家玩。 姥姥一直喜歡穿老式偏開門連襟上衣，每次墨蓮去，她都會解開腰間的一個釦子，從裡衣兜裡掏出一塊糖給墨蓮，墨蓮把糖放在嘴裡甜到心裡。 姥姥每次都會問:“甜不甜？” 墨蓮:“甜，姥姥給的糖最甜了。” 然後，墨蓮和同學在姥姥家玩一會，就會帶著同學們回家。她們大老遠跑過來，好像就是為了吃姥姥一塊糖。 今天該去姥姥家走親戚了，墨蓮別提多高興了。 剛吃過早飯墨蓮就催著去姥姥家，她跟著媽媽不停的唸叨:“媽媽，趕快去姥姥家唄！” 墨蓮娘:“還早著呢！你去那麼早幹嘛？” 墨蓮:“不幹嘛，就是想去！” 墨蓮娘拗不過她，反正在家也沒事，就說:“你去喊爸爸吧，他在餵羊，你的小羊快當媽媽了。” 墨蓮高興的說:“真的，是哪隻羊要生寶寶了？” 墨蓮娘:“帶角的那隻。” 墨蓮:“哦！怎麼不是沒角的那隻呢？那隻羊好醜。不過它生的小羊不一定醜。它什麼時候生小羊？” 墨蓮娘:“開春就可以見到小羊了。” 墨蓮:“太好了！” 墨蓮娘:“現在要去姥姥家嗎？” 墨蓮:“當然要去。” 墨蓮娘:“想早點去姥姥家，就去喊你爸爸！你不喊他，他是不會離開羊圈的。” 墨蓮:“我現在就去叫他。” 墨蓮來到羊圈，看見爸爸正蹲在羊圈旁邊抽著煙，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兩隻羊吃草！墨蓮走過來看看帶角羊的肚子，也沒有看到有什麼不同。 就問:“爸爸，帶角羊真的有寶寶了嗎？” 封毅“嗯”了一聲。 墨蓮:“我怎麼看不出來啊！” 封毅:“過段時間就看出來了。” 墨蓮:“哦！爸爸去姥姥家了。” 封毅站起來，拍拍墨蓮的頭說:“走吧。” 墨蓮娘已經駕好驢車，香蓮和玉方把給姥姥的禮物搬上車，等墨蓮和封毅一到，他們就駕車走了。 他們剛到姥姥家門口，墨蓮就麻溜的下車，邊跑邊喊:“姥姥，姥姥，我來啦 ！” 姥姥聽到叫聲從廚房出來 ，高興的說 :“墨蓮，來啦！” 然後又摸摸她那神奇的兜兜，掏出一塊糖給墨蓮。墨蓮接過糖，一口填進嘴裡。 姥姥笑咪咪的問:“甜不甜？” 墨蓮:“甜，姥姥給的糖最甜了！” 墨蓮娘讓玉方和香蓮把東西搬進屋裡，自己就擼起袖子進廚房了。 墨蓮娘姊妹八個，今天都來，中午吃飯是個大工程，所以姥姥天不亮就開始準備飯菜了。 一會大姨二姨三姨四姨五姨都來了，她們和墨蓮娘一樣，到家就進廚房忙活去了。而爸爸和那些姨夫們就坐在院裡砍大山。 墨蓮無聊跑到大舅家裡玩，小表弟熱情的招待她烤火。他領著墨蓮到屋後的玉米杆垛邊，學著大人的樣子拿個洋火箱子，從裡面抽出一根火柴，拿個玉米皮點燃小火花，然後慢慢加玉米杆，火燒起來了，她們烤了一會，覺得熱乎了就跑屋裡玩去。 “著火了！著火了！救火啦！救火啦！” 墨蓮聽到有人喊救火，忙出屋，一看玉米杆垛燒起來，就拿水瓢去滅火，澆一瓢水，火“轟”得一聲，變得更大了。她嚇的忙跑到姥姥家叫大人。 等大人們趕到，幾個街坊已經把火滅了，幸好玉米垛剛著火就被鄰居看見，他們及時救火才沒造成大禍。他們在現場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點的火。 舅舅憤怒的問:“是誰點的火？” 墨蓮沒敢說話，小表弟搶著說:“是墨蓮！” 墨蓮娘走到墨蓮面前問:“是你點的火嗎？” 墨蓮:“不是我。” 墨蓮娘:“那是誰？” 墨蓮不想供出小表弟，畢竟表弟也是為自己烤火才點的火。但她也不想背這個黑鍋。墨蓮硬著頭皮說:“反正不是我。” 墨蓮娘氣的拉著墨蓮就要打，幸好被幾個姨拉住，才沒有打在墨蓮身上。 大人們走了，小表弟跑來說:“不許你把我供出來，要不然，以後就不讓你來我家了。” 墨蓮生氣的說:“不來就不來！” 墨蓮委屈極了，在大人眼裡，那個放火的人就是她。她跑到姥姥家，默默的坐在自家驢車上傷心。 到了吃飯時間，姥姥來叫墨蓮吃飯，姥姥說:“墨蓮跟姥姥回去吃飯，有好多好吃的。” 墨蓮坐在那一動不動，姥姥就抱起她，硬把她放在鍋蓋支的小桌子邊上。 大姨夾了一塊肉給墨蓮說:“來，妖女吃肉！” 二姨:“給墨蓮吃一塊魚！” 三姨:“給個雞腿！” 一會墨蓮前面的盤子裡堆滿了好吃的，墨蓮卻一口也沒吃，眼淚嘩嘩的流下來，她哭著說:“我沒有點火，火不是我放的！” 墨蓮娘:“叫你吃飯，你吃不吃飯？” 墨蓮倔強的說:“我不吃！” 墨蓮當著這麼多人面不懂事，墨蓮娘覺得面子掛不住了，就生氣的說:“都別管她，不吃拉到，一頓不吃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