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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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自己落到這步田地，還是怪那些沒有責任感、隨便、又沒素質的男人。如果像那個傢伙一樣的男人，都可以消失就好了…… “啊——”塗念梗著脖子大喊了一聲，長長的尾音甚至引來了鄰居開窗罵人。 “嚎什麼那？還過不過了！”罵聲不輸塗某人。 塗念一聽麻溜收了音。她從包裡抓出銀行卡，磨磨蹭蹭地往樓下的ATM挪去。 …… 翌日上午八點，塗念和徐姨請了假，在家裡等人來拿錢。 桌上除了電腦，還放著兩沓不算很厚的紙幣。塗念怔怔地望著家門口，看都不敢看那兩沓錢一眼——心疼。 一直等到大概十點過一刻，她的家門終於被人敲響了。 起身，開門。 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劣質古龍水的味道，刺鼻的香氣後明晃晃的是一張幾乎要溢位油脂的肥臉。 “錢都準備好了嗎？哥哥可沒空陪你兜圈子哦。”劉老五挺著肚腩把玩手裡的瑪瑙手釧，貌似豬剛鬣的五官擠在一起，像是在盡力擠出一個笑。 他的身後站著兩個彪悍的大塊兒，兩人後腰處還各別了把彈簧刀。 劉老五這聲哥哥一出，聽得塗念汗毛炸立，差點沒一拳又掄過去。 她現在嚴重懷疑，劉癩忽然要這兩萬塊錢，鐵定就是因為上次來收錢的人被她打了。 塗念忍住有點要吐的衝動，勉強往臉上堆了個笑，然後迅速將手中裝著錢的塑膠袋塞進了劉老五的手裡。 劉老五大致往袋子裡看了一眼，又拿著袋子顛了兩下，便把塑膠袋扔給了身後的大漢。 “小妹妹，以後和哥哥們態度好點，聽見沒？”劉老五說著往後晃了晃。他的胳膊往一個大漢的後腰一繞，摸出了別在那的匕首，又玩笑般地把它比在了塗唸的頸間：“癩爺那，是真真兒忍不了你下回兒了。” 塗念本想息事寧人，可一見了他的刀，她的火氣，反而愈發地壓不住了。 她雙眼微眯，用一種近乎威脅的語氣緩緩說道：“這，是肖嵬的地盤。” “你真當我怕他？”劉老五手上略一用力，彈簧刀在塗念雪白的脖子上按出了一道淺淺的印子。 “五爺！”劉老五身後的大漢一見事有不對，趕緊上前提醒道：“賴爺交代過，讓咱儘量別招惹……” 看著塗念那雙毫無懼意的眸子，劉老五冷笑一聲，收回匕首，龍飛鳳舞地在牆上劃了幾刀：“你最好小心點。” 說罷，他招呼兩個大漢下了樓。 塗念一直維持著最後那個冷漠的姿勢，直到確定了幾人走遠，才探出頭去瞅了一眼外牆。 牆上被他劃拉了個不小的“死”字，從某個角度看起來，倒是頗有一番90年代國產劣質鬼片的感覺。 按常理說，一般人經過這麼一遭，心裡多多少少得有點膈應。可塗念卻活像個沒事人一樣，給徐姨打了個電話交代一聲，自個兒拎著包又去上課了。 其實她也不是不怕麻煩，只是她心裡清楚得很，作為榮海市的地頭蛇，劉賴做事總還是有原則的，這些人說到底就是為了一個“錢”字，只要她按規矩把錢給了，他們便不會難為自己。 處理完債務，塗唸的心情也沒那麼鬱悶了，雖然下個月的生活還不知道往哪找補，至少眼前，她能稍稍鬆口氣了。 去往榆街的一路上，風裡夾雜著涼涼的、專屬於夏天的清新味道。在路途搖曳的樹影下，塗念能感覺到從樹梢上忽然落下的涼意。 摩托比平時要慢些。 這樣好的夏天如果現在不感受，大約一眨眼的功夫，就得等明年了。 …… 耀光公園中部，一個碩大的舞臺架赫然佇立在陽光下，舞臺正中散落著一地約摸五平方米大小的LED板，斜側幾個臨時搭建的棚子裡，扎堆坐著一堆工作人員以及幾隊穿著拉風的年輕人。 據榕海市內可靠訊息，近期，著名音樂製作人“貳習”將在本市舉辦素人夏季演唱會，會場位於耀光公園，演出更有特約嘉賓——當紅歌手羅佔和徐子翹。 會場預計容納人數為一千人，演唱會門票分三批次出售，在親民友好的價格和兩位壓軸歌手的雙重刺激下，三次放票全都一售而空。 所謂“兵馬未到，糧草先行”，臨近演出，不少粉絲都開始蹲守在公園的各個角落，以求能碰到羅佔或是徐子翹，但顯然這種運氣很難出現在他們身上。 最終結果就是：得益於這場演出，平時裡就備受歡迎的耀光公園，這幾天更是人山人海，而明星效應拉動的經濟增長，則讓市裡不少販賣周邊的店鋪都沾上了光。 要說些其他新鮮的，那就是最近公園斜對過商場的停車場裡，多了輛邁凱倫。 這車很少提出停車場，少有的幾次卻又突兀地出現在在公園不遠處。 比如現在，它便被隨意地停在公園門前，車身招搖的酒紅色在陽光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澤。 車裡一雙分外乾淨的眼望出，在帳篷方向來回流連：“老大，今年這些都是從榕海市本市選的，比起之前從全國範圍內挑的，質量方面多少差點事兒。” 說話的男人聲音猶如天籟，如果有人有幸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