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7章 誰的命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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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時間上來說，程鳳瑤說的事倒是沾點邊。

但顏如玉並不完全相信，她真的知道詳細內容。

程鳳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就連霍長鶴也是因為懷疑沈文琪，這才去了趟申城，暗中查到的。

不過，她的臉……又與墨先生身邊那位號稱“鬼手”的人有關。

莫非，這其中又和墨先生有什麼關聯？

顏如玉一時還真有點拿不準。

但無論如何，她不會拿霍長旭做交易。

思及此，正要開口，門外趙嚴走進來。

程鳳瑤看著趙嚴，眼中閃過喜色。

顏如玉微擰眉：“你幹什麼？”

她不能用霍長旭的婚事做交易，趙嚴也一樣。

在她眼中，趙嚴不是親人，但也是活生生的人，一個獨立個體。

霍長鶴也猜到趙嚴想做什麼，淡淡道：“這裡不用你，我會處理。”

程鳳瑤卻迫不及待，抓住趙嚴手臂：“王爺，你雖是他的兄長，但也不能太過專橫，婚姻大事，理應由他自己作主。”

顏如玉氣笑：“難道不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程鳳瑤無視顏如玉的笑，拉著趙嚴不撒手：“無論是什麼，若是不答應我的條件，我是不會說的。”

顏如玉不想被任何人脅迫，尤其還是這種事。

“本王妃從不受人威脅，你不說便不說，沒了你，赤蓮教還能剿不滅了？”

趙嚴想說話，顏如玉製止：“別忘了你的身份，此事你承擔不起，退下。”

霍長旭的婚姻是大事，趙嚴的也是一樣，再者，用騙婚的方式來達到目的，即便程鳳瑤人品不怎麼樣，是她自找的，顏如玉也不想這樣做。

程鳳瑤怒道：“王妃，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他是什麼身份？他是王爺的弟弟，你又不是他娘，憑什麼……”

顏如玉一個眼刀掃過來，程鳳瑤的怒火瞬間被滅。

霍長鶴遞個眼色，趙嚴又只好出去。

程鳳瑤眼看希望破滅，面若死灰。

“什麼為西北為百姓，也不過如此，”她譏諷道，“全城百姓都不及你一個弟弟重要，鎮南王，還真是有大格局。”

“本王如何，輪不到你來評價，”霍長鶴不被她所激，“你還是想想，怎麼對刺史大人說吧。”

曹刺史一直近距離吃瓜，忽然被點名，趕緊正色：“不錯，你教唆人自盡，買通他人陷害汙衊，實在可惡！”

“本官先將你收押，容後再判。”

一聲令下，程鳳瑤被拖下去，這次再怎麼叫喊也無用。

曹刺史面帶憂色，問霍長鶴：“王爺，她說的，會是真的嗎？赤蓮教當年鬧得挺兇，那些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會不會真到幽城來了？”

霍長鶴沒把之前得到的訊息告訴他，一是未全面證實，二也是怕他擔憂。

“大人莫慌，”霍長鶴安撫，“當年鬧得兇，不也被剿滅了？或許有些漏網之魚，不足為慮。幽城現在安居樂業，百姓對大人也是心之所向，何懼他赤蓮教？”

“再者，本王還在，斷不會容忍他捲土重來。”

“稍後本王就去和李城使說，讓他加強防範。”

曹刺史聽完，緊皺的眉頭舒展：“好好，多謝王爺。”

顏如玉沉吟道：“大人，派人去給程家送個信，看他們如何處理。”

“按我朝律例，此罪可大可小，雖然有人命在，但此女也是自盡而亡，若是找個好大狀，未必不能為程鳳瑤脫罪。”

曹刺史如實說：“王妃的意思如何？還請示下。”

他得明白知道顏如玉想落到哪一步，方能行事。

“大人也說了，未必能讓她入罪，那就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讓程家贖人，所得銀兩，可給花魁家人撫卹，二來也能為大人的舊城改造添一分力。”

曹刺史眉眼微彎：“下官懂了。”

這是讓程家放放血。

霍長鶴淺笑：“程家現在拆了東牆補西牆，未必能拿得出這筆錢，他們連鋪子都沒了。”

“他們會拿的，”顏如玉說，“他們還指望程鳳瑤婚事能助他們翻身。”

顏如玉不想和程鳳瑤一般見識，但此人心機太重，行事太過噁心，必須給她教訓，讓她自食惡果。

讓她入獄，於顏如玉而言，沒有半點好處。

出刺史府，顏如玉和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