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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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順城到西觀城，大概也就不到兩小時的路程。 歸心似箭的歐揚已無心觀賞沿路的風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理著網約車司機陳哥的閒聊。 韓依雪則在後排輕聲地安撫著女兒歐若拉，交代她回到爺爺家之後一定要乖點，幫忙照顧弟弟歐震國~ 因為路況良好，大概90分鐘車子就來到了西觀城泰新醫院大門口。 歐揚拉著行李帶著韓依雪和歐若拉，急匆匆地趕往三樓的手術室~ 來到手術室時，門已是關著的~ 透過玻璃，歐揚看到父親和大姐正在手術準備區配合著醫生和護士在辦理一些相關手續，而老媽正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 歐揚的心瞬間感覺揪著痛，但他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 不一會，父親和大姐出來了~ 大家相互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一起走去等待區~ 交流中得知，手術需要大概1小時~ 沒多久，大姨媽和小舅也過來了，大家一邊寒暄家常，一邊焦急地等待著~ 好不容易過了一小時，但不見手術室有人出來~ 大家開始不時地在走廊來回踱步，只要稍微有點聲音都會特別關注~ 時間彷彿變成了老人，走得很慢~ 大家艱難地又熬了一小時，仍不見手術室有醫生或護士出來~ 此時大家有點繃不住了，心都慌了，擔心是不是手術室裡面出了什麼意外~ 大家開始抱怨老爸怎麼來這家醫院，這裡的醫生肯定不如中心醫院的醫生好~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大家都坐不住了，直接站在手術室門口等~ 眾人都很壓抑，整個走廊都充斥著恐慌的氣息~ 又過了30分鐘，大家都感覺絕望之時，手術室的大門才終於開啟了~ 隨之，護士推著老媽出來了，躺在移動病床上的她臉色慘白~ 旁邊的主刀醫生一臉疲憊地說： “手術還算比較成功，現在安排過病房休養~” 大家懸了半天的心，終於可以歸位了~ 歐揚作為家裡唯一的兒子，選擇留下來照顧老媽，當然這也是為了避免回家可能引起的不必要麻煩~ 接連四天，歐揚寸步不離地守候在旁，伺候臥床的老媽~ 期間兩位姐姐也有過來頂班，他就趁機在旁邊休息一會。 而老媽有時會神志不清，總惦記著家裡瑣碎的家庭事務，不時就要自己爬起來回家去操辦，這讓歐揚看得心酸不已~ 為了這個家，老媽可謂是操碎了心，但也未能討好誰！ 另外，老媽的喉嚨曾經做過兩次手術，所以特別容易渴~ 但醫生說她現在不能直接喝水，只能頻繁地用棉籤沾水潤她的嘴唇，所以歐揚也就基本沒得休息了。 不過看到老媽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他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到了第五天，在韓依雪的強烈要求下，大姐負責在醫院看守老媽，歐揚中午時坐姐夫的車偷偷回家睡覺。 但他還沒睡到1小時，大姐就打來電話，說老媽的情況突然惡化，要進ICU治療~ 當歐揚再次趕到醫院時，一眾醫生和護士已經在安排轉移~ 歐揚一行人面對這變故也甚是無奈，但別無他法，只能聽從醫生的安排。 老媽進ICU之後，家人是不能陪護的，只能在規定時間由醫生出來講述病情。 無奈之下，歐揚只能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再次偷偷地回家躲起來，隨時待命~ 在被動等待的日子裡，歐揚每天跪拜，祈求神靈保佑，甚至誠心祈求願意用自己的五年壽命換取母親的平安歸來~ 當年大姐出車禍，他才上小學，一個人在老屋也是這樣做的，祈求用自己的五年壽命換取大姐可以平安歸來~ 在泰新醫院ICU那邊折騰了三天之後，醫生在第四天凌晨四點打來電話，說老媽的肚子持續腫脹，情況不樂觀，建議轉院，否則可能無力迴天。 家人聞言，再次慌成一片~ 經一輪緊急的人情公關，中午時由中心醫院出面，把老媽接了過去~ 但全面檢查後，那裡的醫生也表示無能為力，最後當晚將近11點時再次轉移，轉到了實力更強的中心醫院總院~ 隨即醫生安排了開腹手術，把近一米長已壞死的大腸切除，終於解決了肚子的持續腫脹問題，成功地把老媽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再經過兩個多月的ICU治療，在穩定了各器官的感染和衰竭問題之後，才轉到普通病房調養。 在普通病房呆了近一個月，主治醫生才同意老媽先回家自行調理，後續再回去做剩餘的收尾手術。 回家之後，不少親朋過來探望，老媽的狀態還算不錯，能和大家正常交流~ 但沒過三週，老媽的胃口又慢慢變差了，最後都不怎麼願意吃東西，而且開始咳嗽~ 看到她的狀態越來越差，歐揚和家人商量後，決定再次送老媽到就近的中心醫院分院住院治療。 但沒想到，這次去醫院後，醫生把情況說得很嚴重，說她腎衰竭，也就是尿毒症。 而老媽基本上也是長時間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 雖然醫生一再說老媽入院後的各項指標在不斷地好轉，甚至已趨於正常，但她依然神志不清~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