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客戶上門求購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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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豐耕縣衙人擠人嗎？咋這麼冷清？” 一大清早，林寶初把菜園裡葉菜類的菜，撇了兩兜老葉幫子，剁碎。 然後抓了一把稻麩，與之混合揉碎。 準備出門去池塘喂小龍蝦和牛蛙時，就碰上了門口的一男一女二人。 “你們是？” “小娘子好。”兩人中的男子朝她行禮，十分客氣，“敢問小娘子，這縣衙可有人？” 男人斯文清瘦，從穿著和語氣上來看，是個典型的古代書生。 言行舉止中透露著書生的文弱和迂腐。 這倒不如站在他一旁的女子利落精神。 “縣衙今日公休，沒有人。”林寶初問：“二位可有何急事？” “衙門也休沐？”男子極為驚訝。 林寶初笑而不語。 “姑娘可是姓林？” 旁邊的女子看著直爽利落，行為舉止卻溫婉非常，說話的聲音和速度彰顯了她極好的教養。 “是。” 女子輕籲一口氣，笑道：“太好了，那我和哥哥就算沒有白來。” “小女福珠，這是我的哥哥福玉，我們是奉家父之命，前來與林姑娘談生意的。”女子自我介紹道。 福珠福玉？ 這名字挺好，可是…… 林寶初面露為難，“我現在要去一里外的河邊池塘喂蛙，估摸著得小半時辰，你們要不……” “無妨，我們可以等林姑娘。”福珠搶先說。 生怕林寶初會讓他們明日再來。 林寶初看了眼二人身後的馬車和車伕，再看二人臉上的疲意。 她道：“這樣吧，從衙門這個拐角進城不遠處有家福客來飯莊，你們先去吃點東西等我，我很快回來。” 她菜都剁了，而且池塘不是天天去喂，距離上次去已經是三日前。 再不去，池塘裡的小傢伙們就要爬回河裡去了。 “如此也好。” 二人道了謝，便重新坐回馬車中，朝城裡去了。 林寶初橫穿田野到池塘邊。 周圍的村民才開始割稻子，看到她，都紛紛同她打招呼。 揹簍裡的菜，主要是喂小龍蝦和田螺的，怕池塘裡的水草和微生物不夠它們吃。 至於牛蛙，薛伯讓人送來的蠶蛹都倒在一個懸空的大竹筐裡。 竹筐上蓋了蓋子，下面通風，蠶蛹可以多儲存幾日。 林寶初把菜葉沿岸撒到池塘裡，又去倒了一揹簍蠶蛹，把蠶蛹放在牛蛙固定投餵的地方。 喂完，她還得給牛蛙塘換稻草。 牛蛙喜陰，所以池塘的水上最好鋪一層稻草，能讓它們出來透風時有地方棲息，也能給它們安全感。 但稻草在水裡易沉易腐爛，每次來餵食，都得重新換。 忙完這一切，林寶初才從池塘裡出去，到河邊用河水清洗腿上的泥。 割完稻子就入冬了，水特別冷，她忍不住打了個抖。 福客來飯莊。 此次前來找林寶初談生意的福家兄妹二人是青州府和池州府二地最大的糧商。 福家在朝廷的兩個糧倉地都有鋪子，可見其家裡生意之大。 他們之所以知道林寶初，就是因為昨日在在池州府碰巧看到沈戟帶人交稅糧。 福家找人弄了點沈戟交的糧食，又打聽了其出處，兄妹二人便臨時受命，匆匆趕來。 “小二，你家的米，用的可是縣衙的米？” 飯菜才端上來，福珠就叫住店小二。 為了抓住商機，他們兄妹二人出門匆忙，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從池州府弄回去的糧食。 不過僅憑這飯粒兒，她確定，這就是她在家看到的稻子。 小二習以為常，笑答：“小姐好眼光，這就是我們豐耕縣衙種的米，不僅是米，這桌上的每一盤菜，也都是縣衙的小夫人種的。” “菜也是？” 福珠驚訝更甚。 她剛才走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家飯莊裡的菜很特別。 不僅做的方式特別，就連菜本身樣子都很特別。 當時她只是小小的感到好奇罷了，畢竟他們此次的目的不是買菜。 聽小二的這麼一說後，福珠對於要跟林寶初合作的態度，更嚴肅了。 那位林姑娘，絕不是等閒之人。 林寶初回來把揹簍放下，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直接去福客來飯莊找那福家兄妹。 她到時，福家兄妹已經吃飽了。 “抱歉，讓兩位久等了。” 林寶初在二人面前坐下，她看了眼桌上的殘羹，問：“怎麼樣，飯還吃得習慣嗎？” 她跟福客來飯莊已經是深度合作，也算半個主人了。 福珠臉色微羞，“讓林姑娘見笑了。” 她不小心吃多了。 “褔姑娘言重了，這世人要是辜負了美食，那活著就太無趣了。” 林寶初玩笑地說了一句，緩和氣氛，接下來才是重點。 “褔姑娘、福公子，你們想跟我談什麼生意？” 她還不知道他們的來頭呢。 福珠將他們在池州府遇到沈戟的事情跟林寶初說了，“我們此次，便是來買林姑娘手中的糧食的。” 聽完福珠的話，林寶初只有一臉苦笑和心疼。 她心疼沈戟。 明明同是從池州府到豐耕縣，福家兄妹乘坐馬車，就是比用雙腳走路的沈戟回來得快。 “林姑娘可是有什麼顧慮？” 福家兄妹看不懂林寶初的表情，以為她不想跟他們做這一筆生意。 於是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