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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浮動,許純不怕,只把眼底冷光押下,輕咳轉身道:“徐賢弟獨身前來?” 徐有功面無表情時,略顯陰森瘮人。 他頜線微緊道,“一人足矣。”頓了頓,清冷又說:“查案至此,請縣令大人,給予支援!” 許純沒予回覆,踱步看向他的腰間銙帶,又摸了摸自己綠袍腰間的銀帶金銙。 燈火下,銙帶耀耀灼目,許純身板挺直了,才仰起頭看徐有功道—— “支援是自然,大唐律中,凡有案,本地案挪至旁縣的都需支援……”所言一出,除徐有功面不改色一句“多謝”拱手作禮,四眾皆驚。 縣令大人這是讓他插手進來了? 火把爆油聲中,人頭光影不安攢動。 綽動人影在地面和水中搖晃,有人走到許純身旁,“大人,這恐怕和長安貓妖……”沒說完,被許純壓下,又問徐有功:“卻有一事不明,賢弟身在蒲州之任,如何到我汝川查案?莫非……是你帶來的案件不成?” 眾人頓時鬆口氣,縣令一向妙哉圓滑,原來是想這麼推給徐有功!若這棘手案件給這個愣頭青,就太好了。 不想徐有功抬眸,目沉聲重:“並非如此,蒲州是有此等人皮數張,卻是前日連續暴雨,從汝河飄至蒲州境內,我沿河尋至此處,如今暴雨過,節日後今日所見,正好可斷—— 是汝川發案。” 他的嗓音,字字清正,平穩,鏗鏘有力。 眾差聽了只覺字字誅心! 伴隨一聲悶倒地的異響從眾差後側傳來,有人驚呼,“縣尉大人!” 被扶起的青袍縣尉,花白鬍子花白眉,抬著滿是褶皺的手用力抓著一人,顫唇重複道:“數日暴雨……數張人皮……” 大唐縣尉,專負責刑獄案司。 這汝川縣尉早就盼今年致事,告老還鄉,一時接受不來,手一鬆,倆眼一翻—— 昏死過去! 現場一團亂,許純命人緊急把縣尉送往醫館後,看向徐有功這禍害,不想徐有功也躬身抱拳,“世間竟還會有如此憂國憂民,為民昏迷的縣官,下官心生佩服。” 行禮的徐有功瘦削麵上一派肺腑發於心,可他起身,得到的是許純難以置信的視線。 許純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年方雙十,是少年登科中舉的國子監大師帶出來的高徒。 注視徐有功的眼睛,許純問:“徐參軍是在誇縣尉?” 徐有功身正目清:“他憂心為民至昏,自當誇得。” 許純沒見能把諷刺說得如此剛正不阿,比直接罵人還瘙得慌。 臉上閃過幾絲掙扎,許純無奈道:“會不會,他只是嚇暈過去了?” 徐有功微愣,許純則頭疼,揉著腦袋從指縫看徐有功正義凌然的濃烈眉眼,試著問:“一共多少張人皮?” 徐有功恢復平淡模樣道:“加上眼前這張,七張。” “七……” 許純慌張,差點沒站穩。 徐有功扶住他,他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這個晦氣的小禍害,擺手說:“不打緊,七張皮,你既說人皮順河流而來?可這人皮從汝川河這裡流下去的可有證據?” 天子聖誕,佛事在即,許純聽徐有功說“證據暫時不足”,才鬆口氣道:“既無證據,本官看,這應是破案了,這白日人多,剛投下去,兇犯就抓到,如今人贓並獲……那鬼面歹徒……” 許純抬手指那邊鬼麵人回頭時,忽得手顫,因為徐有功站在他面前攔住了他。 徐有功道:“他不是。” 許純要深吸一口氣才能壓下去那種被凝視的顫慄,“徐賢弟質疑本官?” 徐有功答,“正是。”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怕不要命的。 許純少有為難,這徐有功為了翻案和家裡也鬧掰了……但他鬧掰,不代表許純就可以忽略徐家在官場的盤根錯節。 他拉過人,試圖安撫,“這樣,我知道你著急破案,但你先別急,你這任期考核在即,不好耽誤,如今,天后為天子辦理的佛事聖誕,汝陽境內所有州縣都待命著隨時恭候聖駕,咱們把這案子壓下,過去你再查,你再翻案,怎樣?” 許純說得最後一句翻案,看到徐有功意料之中的眉心微皺,“翻案是已定案後有冤屈,如今正案就在眼前,卻要胡亂抓包頂罪,稍後翻案?” 許純覺得,真是好言難勸該死鬼! 這禍害就合該跟他那個胡人大哥一起去死才對。 “果真禍害遺千年……”許純嘀咕,徐有功沒懂:“許大人說什麼?” “沒什麼。”許純蹙眉,轉變口風,“你既查到此處,本縣縣尉也倒下,正好你來頂替查案,還請早日查清,還汝川亦是蒲州安寧。當然,若你助力不成,反而耽誤了天后佛事聖誕,我也必上奏天后陛下,這都是你的罪責!” 許純抬手抱拳朝天。 徐有功眉間一片坦然,“如此甚好。” 別人查,他不放心!抬眼看那邊,人皮已被打撈。 徐有功不再跟許純周旋,發號施令:“將所有第一案發現場者,帶往縣衙,結案前,任何人不得私言案情,私相授受,違者,按大唐律法依罪論處。許縣令,我先回衙!”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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