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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鞭痕很快就腫了起來,被汗水一浸,火辣辣地疼。 “該死!”史笸籮罵罵咧咧地翻了個身,不知道是在罵管事瑞詹,還是這悶熱的天氣。 在他的記憶裡,這個季節,草原上的夜風,應該很涼爽很乾燥才對,誰知道今夜究竟為何,竟然變得又黏又溼。 鎖在雙手和雙腳的鐐銬,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了刺耳“叮噹”聲。睡在他身邊的奚族少年被吵醒,痛苦地用雙手去捂自己的耳朵。結果,其兩手之間的鐵鏈,卻發出了更多的噪音。 另一名契丹少女也被吵醒,抱著雙膝縮卷在帳篷角落裡,低聲噎泣。她的哥哥掙扎著站起身,走到她身側,用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別怕,阿爺和阿孃會派人來贖咱們。商隊想賺錢,把咱們賣到遠處去,未必有讓阿爺阿孃將咱們贖回去合算。” 帳篷裡,更多的少年和少女陸續醒來。或痛苦地呻吟,或者低聲哭泣,或者睜大了眼睛發呆。每一個人心中,都充滿了恐懼。 他們都是蘇涼眼睛裡的“上等貨色”,所以被集中在一起看管。這樣做,一方面可以節約寶貴的帳篷和人力,另一方面,也可以讓“貨物”們互相影響,消耗掉各自心中原本所剩無幾的反抗意志。 殺雞儆猴,這一招在粉碎人的意志之時非常有效。當看到有跟自己年齡、出身、長相都差不多的同伴,被打得遍體鱗傷,甚至奄奄一息,其他少年少女,就會心生畏懼,並且在本能的趨勢下,避免重蹈受罰者的覆轍。 今天的兩隻“雞”,就是史笸籮和姜簡。二人被丟進帳篷裡之時,臉上,脖子上,全是鞭痕。身上的衣服也被皮鞭抽爛了好多處,鮮血沿著衣服的裂口,一層層往外滲。 而窮兇極惡的商隊夥計們,卻仍舊嫌對他們的懲罰不夠重。對著全帳篷裡的人宣佈,三天之內,這兩個新來的奴隸沒有飯吃,也不準任何人與他們分享食物。否則,分享者就要與他們一起捱餓。 “哭什麼,難道你們哭,就能讓蘇涼心軟,放了你們?”史笸籮被哭聲弄得心煩,惡聲惡氣地用突厥語呵斥。 突厥曾經統治草原多年,而草原上從鍋碗瓢盆到綢緞,大多數卻需要從中原來的商隊提供。所以,草原上各部落的上層,或多或少都懂幾句突厥語和漢語。特別是年輕一代酋長和長老們的子女,從小就要接受突厥語和漢語的教育,聽不懂這兩種語言的,要麼是天資太差,要麼是早就不被家人報以希望。 沒有任何人對史笸籮做出回應。大部分少年少女看在他一身鞭痕的份上,不願跟他計較。有幾個年紀小的,則哭泣得更加委屈。 “有哭那力氣,不如想想,怎麼才能逃出去。”史笸籮皺了皺眉,主動將聲音壓低,“商隊總共才有一百來個夥計,你們和關在其他帳篷裡的所有人加起來,比夥計還多。大家夥兒想辦法一起逃走,他們未必有本事把你們全都抓回來。” 仍舊沒有人回應他的話,正在安慰自家妹妹的契丹少年和另一位靺鞨少年看了看他,目光中充滿了憐憫。 在被馬賊們綁架之初,他們怎麼可能沒想方設法逃脫?然而,每一次出逃,結局都是被抓回來,還額外遭到一頓嚴酷的懲罰。幾個最身體最強壯,性子最驕傲的同伴,幾次逃命不成之後,被當眾活活打死,屍體直接丟給了野狼。 “呸!”對眾人的反應深感失望,史笸籮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以示不屑。隱隱約約,卻感覺到有一股子馬糞味道,仍留在自己牙齒縫隙之間,怎麼吐也吐不乾淨。 他的心情愈發煩躁,身上的鞭痕處,也疼得像小刀子在割肉。掙扎著又翻了個身,他將目光轉向另一側,尋求姜簡的支援。藉助帳篷頂部圓窗處透進來的月光,卻發現姜簡正拿著一截草根,對著腳鐐比比劃劃。 “你,你能開啟。”史笸籮的兩眼,瞬間瞪了個滾圓。努力靠近姜簡,用目光和頭部的動作向他詢問。 姜簡迅速看懂了史笸籮了意思,皺著眉輕輕搖頭。卻沒有放棄,而是用手向鎖孔和鎖簧處分別指了指,然後將手指頭彎曲伸直,不斷重複。 他以前沒接觸過鐐銬,也沒開過任何一把鎖。然而,在鬍子曰講述的故事裡頭,卻有一個隋末傳奇豪傑王君闊,在被官府冤枉入獄之後,半夜用鐵線開啟鐐銬脫困而出,割了貪官的腦袋,高懸於城樓。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試一試,哪怕失敗,總好過坐以待斃。 “需要可以彎曲的銅線,或者鐵鉤!”史笸籮也迅速理解了姜簡的意思,抬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很快,就苦笑著搖頭。 被關進帳篷裡之前,他和姜簡兩個,都被夥計們從頭到腳搜了個遍。非但繳獲來的匕首,毒鏢全都被抄走了,二人荷包裡的銅錢,衣服上的飾物,也都統統被捋了個一乾二淨。眼下想找個金屬物件充當鐵鉤或者銅線,無異於做夢撿到金錠。 早就料到史笸籮無法提供自己需要的器具,姜簡也不感覺失望。繼續抓著草根,探索將鐐銬開啟的可能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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