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鍾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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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沉韻推開房門，等他們走進去後，探頭看了一眼周圍，沒看到什麼後快速退回屋內把門關上。

床邊，褚牧把她放在床上後，轉身走向一旁的水盆處，剛抬起腳就被床上的人拉住衣襬，她似醒非醒，聲音很小，“褚牧。”

褚牧停下，回坐在床邊，拂去她臉上的碎髮，回：“我在。”

“不要走，褚牧你不可以去，不可以……”她用力地搖著頭，口中不停說著這些重複的話。

這樣的她說反反覆覆說了一路，一開始離城，褚牧把她送回馬車後，在想要離開時也是被她這樣拉住。

後面有他陪在馬車中，和沉韻一起照顧高燒不退的她。

“我在這裡，永遠都不會離開，錦兒不怕。”回過身來再次握緊她的手，躺在床上的人才慢慢安靜下來。

伸手探了一下她額頭溫度，很燙，這也是顏颺明明看出來這家客棧中有異常，卻還堅持住進來的原因。

離城不久她就病了，這場高燒來得兇，隨行的御醫用了各種辦法都沒能將燒完全降下，若是再連夜趕路，她的身子更是遭不住。

沉韻拿著浸溼過的帕子走來，想要上前擦拭著她臉頰上因為高燒的汗漬，“我來。”褚牧直接接了過去，然後對她說：“去找顏颺過來。”

沉韻點頭，“是，奴婢這就去。”

不一會門外傳來敲門聲，“進。”褚牧對著門外應道。

顏颺進來後，沉韻將門合上後守在門外，站在門的另外一側的還有向青。

沉韻偷偷看他一眼，以為他沒有發現，又再看了一眼，“何事？”向青開口問。

“啊……沒事，就是今天趕路的時候沒有看到你，晚上你又突然出現了。”

向青回看她一眼，說：“我是公子的暗衛，他去哪裡我都會跟著。”

沉韻點頭一副懂了的表情，“就像我和我家小姐一樣，無論她去哪裡我都會跟著。”

見她臉上沒有絲毫的擔憂，向青問：“你不擔心？”

“擔心什麼？”她問。

“溫小姐的病。”

說到這個，沉韻垂著頭一副快要哭的模樣，向青沒有聽到她的回答聲，轉頭就看到她這個樣子，頓時慌亂起來，手腳無措地說：“你別哭啊，有公子在，不會有事的。”

“我沒哭，只是想到這是小姐第一次離開越中城，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後面還有這麼遠的路程……”說著說著她就沒了聲，頭也垂得更低，向青在一旁急的不行。

“向青你做什麼了，怎麼把人姑娘給惹哭了？”鍾予承手中把玩著那把摺扇，一副純看戲模樣看著他們倆。

向青更是解釋不清，急的直襬手：“我沒有欺負她……她就是……就是……”磕巴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面對鍾予承沉韻還是有些怕的，她小聲打斷道：“向青沒有欺負我，和他無關。”

鍾予承聽完對著向青挑了挑眉，那目光中說的話，向青當然看的明白，不想再多解釋，拿著劍回到自己位置上站好。

“你家公子呢？”見他不說話，鍾予承又問了句其他的。

向青甕聲回：“在裡面。”

說完就看到他抬手就要推門，向青一把攔住，擋在門前，“顏公子也在。”

鍾予承愣了一下，很快又笑了，“一個兩個的因為一個溫南錦，倒都是忘記了原本正事，還真的情字誤人。”

拍了拍向青的肩，“等下告訴你家公子，我有事問他，讓他來我房間找我。”說完又加上一句，“如果不來，我就來這裡找他。”然後搖著手中摺扇，慢悠悠回到自己房中。

“他什麼意思。”沉韻看了看他離開的方向，等他關上自己房門後，問向青。

“字面意思。”向青回了她四個字。

屋外無話。

屋內，顏颺看著就算是沉睡時都不願意鬆開褚牧的人，眼神看向別處，“找我來何事？”

褚牧說：“御醫那邊需要的藥材都找到了嗎？”

“齊了，御醫正在煎藥，很快就好。”他回。

一問一答間，說完事情，顏颺不願在屋內多待，“無其他事的話，我還要去周圍巡查。”

巡查周圍這件事本來應該是褚牧來安排，但是溫南錦只要他陪在身邊，這件事就落到顏颺身上。

“向青。”褚牧向門外喊了一聲，向青聽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