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幷州的動靜大,火勢濃煙燒著十里八鄉,滾燙的熱意灼著邊城沃土,近乎同時,衛挽倚在雲中城門邊的牆上,單腿屈膝,腳尖支地,更襯得人修長玉立黑馬,視線瞭望幷州城,聽著上方凌遲的哀嚎。 衛挽神色稍正,直立起身,看向東北方位,城樓上方的慘叫也稍有停頓。 “調一小隊,”她牽過拴在一邊的黑馬,朝著打掃戰場的衛家軍吩咐,翻身率馬而行,百里之外衛挽似有所感回眸,與城樓之上負手而立之人遙遙相望,千言萬語在這一刻,化作雲霧、煙塵、風霜、雨霖,什麼都不必言說。 容羨立身城牆,白衣染著丹色,血珠從手掌滑向指腹,‘啪嗒’落在地面,就那麼看著衛挽駕馬,帶著小隊疾馳幷州,單薄的背影和腦海裡模糊的畫面重疊,胸腔猛然抽痛,心脈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掌鉗制捏緊,胃部向上翻湧地頂著,直到看不見那匹馬、那個人,才抬起沾著血的手掩在唇邊。 不知是血腥味太濃郁,還是其他原因,容羨彎著腰,單手撐著凹牆,近乎是幾欲乾嘔。 馬蹄踏起沙石,被風摺積,細細碎碎的打在甲冑上,擦過衛挽的臉龐,刮的人刺痛,城樓之上的人形單影隻,依稀可以瞧見他衣襟的血跡。 雲中的高牆塔臺和雁門關的瞭望牆並不相似,可卻是同一個人,站在高樓之上,送她遠行。 容羨的衣袍被風吹起,頑皮地鑽進廣袖,勁瘦細挑的指尖,攥緊收攏衣袍的同時,落葉席捲在半空,映在他眼底。官道兩旁搖搖欲的敗葉被數十匹駿馬驚動,翩躚在馬蹄之下,像是以身葬土為他們踐行。 輕騎跨過高山寒峭,北蜀大營就那麼映入眼簾,藉著高山地勢,可見前方戰局,以及大軍後備。 衛挽觀了半響,打了個手勢,衛家軍一齊將馬匹拴在枯乾上,壓低身子掩進草叢,蹲姿下山。 北蜀行軍保守謹慎,大營扎的也不冒進,比之幷州,反而更靠近雲中,所以攣鞮且姜才能洞悉到雲中的動靜,迅速凝起攻勢,想要重創幷州,此時也倒是方便了衛挽帶兵奇襲。 衛挽憑藉方才居高勘察,急遽搜尋到了關押衛讓之處,衛讓的四肢被鎖鏈牽掛起,鐵環穿過手腕、腳踝,只要稍有牽動,鮮血就會湧出沖刷開先前的結痂,循此往復。 周身的盔甲殘破,已經起不到任何的防禦作用,反而是在給他經不起波折的身子增添了負重。 攣鞮且姜在幷州外攻城略地,北蜀大軍也忙著跟隨拔營,聚首在這看人的倒成了少數,兩個離得近的北蜀士卒,推杯換盞的交遞了幾次獸皮水囊,臉上泛著紅腮,轉著肚皮打了幾個飽嗝。 顯然,對衛讓不可能出逃有絕佳的信心,此時眯著眼,有些昏昏欲睡的懶散。 衛挽轉了下背上的長弓,攥著弓身繞下,反手持握在掌心,朝著兩旁被枯黃草野遮掩的衛家軍示意,頃刻,守著衛讓的兩個北蜀兵就被抹了脖子,頭滾落在關押衛讓的籠子旁,凸出的眼就那麼盯著他。 衛讓身形一頓,抬起了頭,鎖鏈被帶的‘稀里嘩啦’,鬢髮垂落,兩縷散在額角,顯得人潦草又蒼白。 衛挽從腰際的箭筒中,摸出箭矢,架在長弓上,同時,衛讓轉眸看過來,四目相對,他咧出個笑,露出潔白的牙,胸腔震動卻沒傳出聲響,或許因為牽連了手腕、腳踝上如血洞一般的傷口,整個人都有些顫抖。 衛讓身為衛王公子,即便是庶出,也是通體矜貴的公子,在衛都顧忌著公子的體態風度,少有笑得這般意氣的時刻。 衛挽垂著搭弓的手一頓,她自詡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前世駐守邊防,即便殺得都是侵土掠地的外族,可仍然沾了滿身血氣殺意,而今世今生,她也不算清白。 可像如今一樣,將刀尖箭矢對向無仇無怨的人,還是第一次。 而衛讓仿若早已瞭然,唇畔肆意的笑微微收斂,勾著溫潤,又恢復了衛都之中,蘭芝玉樹的衛王公子,唇畔輕微嚅囁,含糊著微啞的聲線:表妹。 衛挽將弓拉開滿月,手臂繃的筆直,身姿鵠立。 “武安君。”這聲輕微,但卻蕩在胸腔,一字一頓,彷彿要將這三個字記在心中,視線深情描摹著衛挽當下的颯爽英姿,即便她的利刃是指向他的。 他也仍然願意,甘之如殆。 衛王血脈親緣未薄,而他的母親只是個妾,還不得衛擄愛重,即便他是庶長子,待遇也未比尋常的庶子高到哪裡去,他第一次見到衛挽,是她五歲進京,入宮朝拜。 彼時,粉雕玉琢的小糰子,被那個列國第一天驕的容羨牽在手裡,捧在掌心。 他曾經聽夫子提起過,邊城飛沙揚礫寸草不生,地瘠民貧,可衛挽一看就知曉被養的很好,即便是京都貴女都不及她好。 第二次見她,是一次宮宴,他在書院小考得了頭籌,衛王高興,特允他參加前朝宮宴,只是坐在大殿一角,而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瞧著也長大了些,貴氣逼人,仍然是那個滿京都都不及她好的小姑娘。 她被衛王安置在高臺之上,就連桌案都是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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