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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的曦光折射在鋥亮的槍尖,桂下軟榻上坐著一個雲捲雲舒的女子,手拿竹簡,瞧得認真,此人正是昨日方醒的宋慈。 衛挽收勢而立,宋慈當即遞上絹帕,素手提起一旁溫了半天的清水倒了一杯:“清水潤心肺,到要比飲茶舒服些。” 槍柄入地,槍鋒直衝天際,寒光萬丈,衛挽擦拭著順額滴下的汗,將溫水一飲而盡,登時稍覺秋晨的涼意都退了些許,舒服的眯起了眼。 因著昨日容羨那混賬搬空了她的屋子,縱然屋內陳設毫無改動,她也睡得並不安穩:“我沒那些個規矩講究,你也不必曲意逢迎。” 宋慈接過茶杯的手一滯,指尖摸著柔滑的杯壁,家道中落,她也尚有自知之明,知曉她死裡逃生,本身合該是為奴為婢,不可僭越半分,在武安君身旁伺候,總要比淪為權貴玩物好得多。 只是,下一瞬,那道清冷的聲音輕易擊碎了她心中的壁壘。 “寒門良女且無伏低做小一說,更何況官家貴女,你只需執筆讀書,這些事自有女婢們去做,”鳳眸掃過竹簡上衛律上,“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抵過朝中那幫酸腐老頭,方才不墮你才女之名。” 衛挽視線越過高牆,朝著那參天桃樹的位置瞧了一眼。 倏地,衛挽想起昨日容羨曾言及她手中能夠拿捏左師的把柄。 豔陽照在她琥珀色的眼底,鳳眸震縮間,一剎分明,璀璨入底的視線挪到宋慈身上,偏了偏頭,丹蔲玉指抽出那素手中攥緊的竹簡,隨意擱置一旁。 她唇際勾起,抬起她的下頜仔細端詳了片刻。 - 宋慈隨衛挽來到挽亭時,只見男子襲月白長衫,坐於鞦韆之上,交疊的雙腿上放著一把墨玉鎏金骨扇,姿態閒適慵懶倚在五彩麻繩上,勁瘦的手中握著一個毛球,足履邊赫然是一個小臂大小的奶白犬,葡萄大的眼烏亮緊盯著男子掌中的毛球,尾巴搖擺的正歡。 隨手將毛球朝遠處拋擲間,那雙狐目聞聲瞧來,恰似隱匿的鉤子,無形中魅人心魂,攝人心魄,待視線落到她身上,那鉤子又化為無形利刃,凌厲勁峭,裹挾威勢,其中鋒芒竟叫她抬不起頭。這般銳不可擋,她也只在那個人身上見過一次。 “若不停下,”嗓音似高山流水擊打峭石,淨素縹緲,慵懶溫澤,卻讓人不寒而慄。 宋慈萬般確信這話是對著自己來的,甚至如若自己不停,下一瞬就是喪命。 清麗的眸瞧了一眼稍前站立的衛挽,識趣的停下了,還順帶後退了幾分,心下有了些猜測。 衛挽大步向前,對那言論恍若未聞。 只見,輕蕩的鞦韆停下,那人足履落地,履邊踏起微塵,後把墨玉扇別在腰間,轉而起身折下樹枝,拎著就往正屋走。 衛挽挑眉,雙手環胸,饒有興致的看他一通折騰。 不過多時,衛挽就見容羨拎著那桃枝折返,水滴順流而下。 她眉宇微擰,正沉思這屋中難不成被他打了口井的時候,容羨已經站到了她身前,指節擋在鼻息處,倏地將桃枝抽在衛挽的身上。 動作之迅速,使衛挽掩蔽不及,面色霎時黑沉了四五六個度,聞著衣襟上散出的陣陣茶香,顯現沒咬碎了一口銀牙。 偏容羨一邊撣,一邊還頗為嫌棄的道:“哪染來的一身媚俗脂粉氣。” 他不悅的視線擦過衛挽的耳廓,落在那抹素淨衣裳之上,唇角輕勾,笑意微涼:“昨兒不是說了,臣慣來不會憐香惜玉。” 衛挽深吸了一口氣,十分痛恨自己先前“饒有興致”的無知。 心下勸誡自己是有求於人,姿態不宜太過囂張,將忍不住脫口而出的啐罵嚥了回去,方才回頭瞧了眼,後方宋慈得了指示,素白的手撫上自己的耳側,掀起一層人皮,露出一張雅緻的小臉。 她看向那落在人皮面具上的狐目,僵著討好的笑:“我也沒有別的要求,我見猶憐便可。” 他乜斜了眼湊在自己面前這張瑰姿豔逸的臉,他看見那人皮面具的時候,就猜到了大概,唇際逐漸似笑非笑:“臣不善此道。世間乞憐者眾,於臣來說,等同謀算,臣皆不會心動,也不知如何將我見猶憐描繪呈現。” “臣,罕見的惻隱,”容羨打斷了衛挽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壓低了嗓音,“便是養了那個抱住車轅不撒手,哭天搶地要回邊塞的小沒良心。” “況且,”他眯起狐目,視線再次落在那個人皮面具上,“以藥易骨,也過於抬舉雲陽侯了。” 衛挽毫不意外容羨能猜到她的動向,亦或許在他談及她手中有足夠的籌碼之時,他便知道她會走這一步,他遠比她想的還要了解她:“那便倚仗先生筆下光景了。” 容羨唇角輕勾,眼中笑意十足惹眼:“論細琢美人,只怕這世間無人可及武安君。” 衛挽一時浸在那雙狐目中,沒反應過來,良久才從搜尋到了半點記憶的線頭。 女孩揪著男孩的耳朵,手持硃砂玉筆,點上男孩的眉心,次之勾勒出狹長上挑的眼尾,玉筆撂下,女孩窩在男孩懷裡咯咯笑道:“蘭亭哥哥,雪、山、仙、狐。” 一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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