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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莫辨,穠麗妖冶。 “絕色?”衛挽遠山眉高挑,丹唇勾出了個弧度,“確實,我道阿兄笑得那般冒昧,原是有更加一等一的。” 容羨瞧著她那幸災樂禍的模樣,掩在紅綢紗下的薄唇,輕緩偏勾,周遭的黑沉,暈染著輕紗邊緣,更添了幾分神秘和詭譎,無聲地哼笑。 “這可算不上真絕色,”容羨探身低頭,轉而勾住她的下頜,“頂多是個前湯。距著佳餚美饌的時辰還尚淺,不如,先行品鑑一番開胃酒。” 衛挽的鳳目寸寸下移,胡姬舞衣上綴滿銅鈴,延伸在外的色澤,猶若山礬,那楚腰的輪廓柔韌,肌理的線條緊實,她的手指纖細,上抬,他胸膛下方的銅鈴,從手背滑向指節、指甲,動作麗質,萬般嬋媛:“好聽。” “只是銅鈴好聽麼?”容羨搓熱手,把她微涼的手攏在掌心,捏了捏她泛冷的指尖,抬眼看她。 “嗯?”衛挽的嗓音慵懶上揚,那八分清冷的音色,誘著黑沉,勾著白璧,“阿兄的喘·息,也好聽。” 語調帶著試探,可唇邊偏勾的笑,卻壞得很。 “人不好看?” “阿兄這話,問得未免直白了些,”衛挽支著額角,斜睨向上,眼角眉梢盡是調笑,“若碰上個不諳世事的閨閣姑娘,豈不失禮。” “你倒是會同周公戲語,憑空捏造,”容羨看著她使壞,伸指橫颳了下她的鼻尖,猶嫌不夠,又轉而去揉她的腦袋,“爺這輩子,就只能碰見一個閨閣姑娘,還不是個不諳世事的主兒,少瞎扣帽子,被你空口白牙的汙了清白,她不要我,你來下聘麼?” “呦,方才,爺可不是這個態度。”衛挽抽回手,落在他的腰側,掐·揉著搓得通紅才罷手,“她許你什麼,說來聽聽。” “多了,”他勾著薄唇,狐眸低斂,長睫遮掩下十分勾人,“天下安,百姓樂,最烈的馬,最兇的隼,三書六禮,十二抬大轎,白玉鑲金,嵌著東珠的。” 是她說過的字字句句。 “……”衛挽抿唇,良久,沒說出一句話,前面還正常些,後面的話,怎麼聽怎麼瘋,還白玉鑲金,嵌著東珠的,十分的嬌。 末了淡聲道,“我看,她也未必聘得起你。” “那,”容羨高揚了下眉骨,低眸看她,話頭剛起,就見她抬起眼眸,鳳目中滿是篤定,身體避險似得後撤。 “小人拖家帶口,要養得人多著呢。” 容羨扯下面紗,溫和的笑映入眼簾,緩緩延展,極慢又極其絢麗,奪人心魄,但也令人毛骨悚然,言語輕笑,恰似風和日暖中的竹葉,優柔寬和:“那阿挽的意思是……” 衛挽抖了一下,視線下移,那地兒,正被潔淨紅紗遮擋的嚴實,早已不見濡溼的痕跡,鳳目上抬的剎那,摸了摸鼻子,心虛的緊忙道:“那自是,多一個不多,一定要養。” 旋即,扯過他手裡的紅紗,站起身靠近,指腹劃過他潤白的臉龐,將那‘叮呤噹啷’的面紗帶回去:“不是要嘗酒?” 容羨攬過她的腰,學著她在他腰間作亂的動作,跟著掐·揉的搓了一番,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敷衍。” 在衛挽要開口之際,容羨用拇指按在她的唇上,抬眸間將不滿洩出:“不聽,狡猾之言。” 衛挽瞪圓鳳目,轉瞬,唇峰上的刺痛,拽回了她飄遠的神志,低眸間,便見容羨用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唇畔按著打圈。 衛挽抬手揮拳捶在他勁瘦的手臂上,卻在捶上的剎那,被他反手擋開,有力的手臂同時迴圈,連著她的手一同鎖在懷裡,箍著衛挽的腰肢。 這回的力道不緊,卻用了巧勁,衛挽垂首怔了怔,手指向外使力曲張,手背的青筋凸顯,仰頭的轉瞬,黝黑瀲灩的瞳孔中,映著無限貼近的臉龐,身軀也只在被容羨完全壓制時的那一剎緊繃,隨之衛挽便放鬆下來,挑著眉看他,根本沒看清那雙狐眸中的侵略和佔有。 衛挽剛想啟唇,軟綿的紗料沾了上來,鳳眸再次瞪大,那簇簇捲翹的睫毛,仿若炸開的豎起,唇角、唇峰,被貼的細密,灼熱的氣息撲在輕紗上,料子也染上了燻爐般的暖意。 她的唇中,被齕出個微腫的圓珠。 “怎麼不呼吸了,”容羨託著她的下頜,無名指和拇指內掐,捏了捏她的兩頰,稍退毫釐,嗓音啞得不行,氣息煽動,啟唇喘息,都使得那紅紗,若有似無地撲上她的唇畔。 衛挽簡直要唾罵出聲了,從肺間沉緩的撥出兩口氣,開口的霎時,容羨又貼了上來,氣的衛輓額間連著眉梢的地方不停的跳動。 這混賬,簡直視間隔的紅紗為無物! 也就導致,那又涼又滑的輕紗料子塞了她滿嘴! 衛挽的手,落在容羨的頸側推拒,掐的瞬間按上了那滾動的喉結,非但沒成功推開,還被人喘著攻塔佔臺,一舉扯幟。 還來勁兒了! 她氣的鳳目通紅,將手壓在他的後頸不容閃躲,須臾間,鐵鏽的味道,瀰漫充斥在兩人的口月空,輕紗染上了更深暗紅。 容羨尋上衛挽壓著他後頸的手臂,手指旖旎揉·搓,分毫沒有要躲開的意思,反而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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