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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樣的日子,到底度過了幾日?三天、五天、十天、半月,還是已經半年了?圍城中的生活,毫無疑問是極其煎熬的。 為了保證糧食不會提前消耗殆盡,作為御夷鎮門面的世家大族們必須以身作則,帶領所有人一起節衣縮食,若是稍有懈怠,無須敵人攻進城內,城中一旦發生叛亂便足矣顛覆所有。 其中,御夷趙家的做法最為極端。家主趙葦似乎下定決心要破釜沉舟,把自家糧倉無償捐獻了出來。同時,他命趙府內所有人皆服從“哪裡剛需,糧食便分配到哪裡”的原則——把酒肉送到前線的將士、守卒、還有辛勤的勞工手中,而沒有參與戰鬥和建設的人,一律配給足夠充飢的寡淡食物即可。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商販走卒彷彿從未存在過,昔日買賣酒肉的小店因為貨源被斷而無奈歇業,向來最為繁華的酒館街也隨之變得一片死寂,只剩下零星醉漢在此流浪。 既然趙家都誓死與御夷鎮共存亡了,剩下的財主、土豪也不好推脫,即便只是做做樣子,他們也要讓自己看上去是因為飢餓才變得瘦削的,方不至陷入非議。 除此之外,在圍城中生活就像是無時無刻都有一個劊子手把屠刀懸在頭上,令你片刻不得安寧。 所有本該使人開心的事物,那段快樂的時光總會變得短而彌珍;所有讓人嫌惡的、害怕的事物,它在人心中停留的時間將會成倍增長。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久攻不下的聯軍開始使用攻心之策。 白天,西邊賀拔兄妹令人操縱投石車,每隔一段時間便向御夷鎮內拋擲害疫病而死的牛屍,以及死狀恐怖的女人和男人的屍首。他們沒有明確的打擊目標,是以屍體的掉落位置無法預估。 屍體掉在大街裡時尚不會有影響,但若是砸中了百姓的居處,則未免會造成小範圍的恐慌。如此日復一日,人人都會變得擔驚受怕,害怕自己在屋簷下、自己在路上、自己在做事時,會突然蒙受無妄之災。 夜裡,北面的賀拔濤與柔然聯軍便會升起篝火,徹夜歌舞玩樂。唱的是《敕勒歌》,吃的是烤肉,喝的是羊奶酒,好不自在逍遙。 他們舉起旗幟,輪流敲鼓,企圖將這靡靡之音傳達到每一個御夷鎮人的耳中,然後對他們大聲地喊著:“投降吧,我們不殺俘虜!” 那些吃著全鎮百姓供給之糧的守卒們聽見了,因為不想愧欠他人的信任,會權當這些讒言作耳旁風,但也難保不會有人意志動搖,被這靡靡之音所惑,變得心智軟弱,精神消沉。 在糧食如此緊缺,並且四面楚歌的境況下,御夷鎮被聯軍攻陷只是日子長短的問題,而在此期間,是一個個對於御夷鎮人來說極其漫長的日夜。 御夷書院在代理者蘇青及小妹的把持下,經常差遣門下子弟到處幫扶受災民眾。 輕身功夫有小成者則作斥候被派往前線呈遞情報,醫術上已有造詣者則跟隨陶勿用老先生四處行醫,行文有度的志士則在大街小巷間搭臺講演號召眾人團結一致。 時人各司其職,如此勃勃生機一度讓目睹這一切的趙小妹看見些許希望,直到一天早上,有聲巨響砸在她的閨房上,緊接著一股來自腐肉的惡臭衝向她的鼻孔。 小妹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那灘爛肉,其骨骼扭曲程度一度讓她不敢確認眼前的屍首原本是個女人。 這女子雙乳被切去大半,四肢被捆在一起形似球狀,面龐由於砸徑直在地上,已經完全無法辨認,小妹只看見那裡有一個眼珠子掉了下去便沒再敢繼續琢磨。 “來人啊!來人啊!”她急切地叫喊道:“備馬備車,我要離開這裡!” 趙小妹本應安心呆在家中遠離戰亂,但這具屍首卻一下子把她從美好的幻想中驅逐了出去。她慌張、逃竄,甚至沒來得及收拾妝容,打包好自己平日到哪去都會隨身攜帶的書卷。恰逢這日趙氏父子因公外出,小妹才能藉故離開家,回到御夷書院去。 遙想當初父親和哥哥因為擔心小妹的人身安全才強迫她回到家中,然而他們不會告訴趙小妹,御夷鎮早已沒有一處地方是安全的,如果沒有親眼見到戰爭和災禍所導致的慘狀,她或許會永遠都覺得自己能夠很冷靜、很從容地面對這一切。 來到書院,小妹徑直去往自己尋常寄居的房間裡翻箱倒櫃,匆匆忙忙地翻出來一個小簿子,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這些都是她閒暇時撰寫的文章,皆是根據口口相傳的故事、親眼所見的事實,忽然有感而發所寫。 她翻閱到關於白鳳的篇章,看見如此稚嫩的筆觸,不禁自嘲著笑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呢?” 比起觸目驚心的屍首,在這一刻,那位少年劍客的故事簡直如同傳說般虛無縹緲,即使這是趙小妹親筆撰寫的故事。 “當然,這不是你親眼所見嗎?”一個輕佻的中年男子應聲出現在窗臺上,繼續道:“趙小姐,你又發生什麼事情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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