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價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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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時間，一眾人來到餐廳，還是那個自助式餐廳，一會兒，秦小妹青稞夏鶯也到了，每人帶個小孩子，秦小妹的重八年紀不是最大，塊頭卻最粗。 秦小妹初見若蘭，大大咧咧地叫：“大姐。”又轉向朱然：“我們應該怎麼叫？” 朱然看向若蘭：“這樣就好，你喜歡吧，叫名字也行，對不對？” 大家都看向若蘭，她不置可否，說：“大家先進裡面坐下再說吧。” 眾女找了三個桌子拼起來，紛紛入座。大堂裡熱鬧非凡，只見很多人在排隊拿食物。朱然問秦小妹：“怎麼如士和香菱沒過來？” “叫了，她們不來，你不是說過她們有社恐症嗎？” “什麼叫社恐症？”若蘭問。 “就是對交際感到恐懼，不喜歡和外人交流談話的心理，隨她們高興吧，來了也不自在。”朱然說完便叫她們幾個去拿些東西來吃。 若蘭起身也要過去，朱然用手示意按住她。她很不解：“不是自助式的嗎，我為什麼不能去？” “現在人多，你身份特殊，你去了，大家都會給你讓位，會亂套。”朱然說。 “我有那麼可怕嗎？那我也排隊好了。”話是這樣說，她還是感覺朱然考慮得很周詳。 一會她們回來了，幾個小孩子搶著去拿東西吃。大人也開始開吃，若蘭似乎想到什麼，說：“朱然，兩個小孩同名，你看怎麼處置？”她指的是兩個重八。 朱然皺眉說：“這只是小名，怕區別不了，全跟他媽的姓……”話沒完，秦小妹便開罵：“你混賬，朱然，你講髒話……” 幾個人看著朱然，若蘭露出鄙夷的眼神。朱然不緊不慢地說：“還沒講完呢，一個叫小秦，一個叫小洪，那不是隨他媽媽的姓了嗎？” 若蘭瞪了他一眼，青稞夏鶯都不厚道地撲哧笑了，秦小妹戲謔地說：“那剛出生是叫小金？” “叫四妞，她排老四。”朱然波瀾不驚。 若蘭一怔，似乎想到什麼，看向朱然，朱然平靜地說：“昨天鴛鴦生了個女兒。” 若蘭臉色淡淡，不知在想什麼。朱然慢慢咀嚼，更多的時間是靜靜地看著幾個小孩在吃東西。恍惚中，自己是在夢境，還是真有這個世界？真有莊周夢蝶的感覺。 若蘭不管他的發呆，見食物攤前少人了，便帶著翠竹過去選東西。這種模式還是首次見，以前參加的都是宮廷或貴族酒宴，有大群的下人在穿梭，服侍著少數幾個人，怪不得朱然說朝廷體制已落後。 這時黛玉也岀來拿食物，見到若蘭便說：“若蘭姐，這些是給朱大哥拿的嗎？” “笑話，他有手有腳，為什麼要我拿？ 你又幫誰拿的？”若蘭說。 黛玉一聽不好，他們兩個吵架了。唉，朱大哥太花心了。只能訕訕附和：“給自己拿的。” 她本來想叫若蘭和範氏說說話，見她心情不好，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六走過朱然這邊，不見若蘭，卻見他呆呆地看著小孩子。旁若無人，找個椅子坐下，輕咳一聲。 朱然見到他，便說：“若蘭怕幾個小孩打架，我還恨不得他們打起來。” 幾個女人和小六都覺得奇怪，還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和，打起來的？ 朱然解釋道：“小時候打架，早早把問題解決了，長大就不用再打了。” 小六撇撇嘴道：“小時候和長大以後的利益與環境都不同，爭的東西也不同，怎麼能類比？”許是自身體會深刻。 “那就早早習慣一下，早點才明白這社會的殘酷。也是好事。” 小六感覺他理虧詞窮，但又無證據。 忽然又想起什麼事，朱然說：“叫上北靜王，和忠順王，我們四個說說話。” 小六心想，他們倆人都不對付，你是不是故意的。 朱然補充道：“講點朝廷的事，他們最有資格代表朝廷。” 一會兒，朱然找到忠順王，便對旁邊的芍藥說：“芍藥，幫我去拿點飲料和水果過來。”說完大大咧咧坐下來。忠順王明白他在支開芍藥，眼巴巴等著他往下說，誰知道他卻拿起桌面羊排咬起來，忠順王感到莫名其妙，一會，小六帶著北靜王過來，朱然示意他們坐下。 “兩位王爺，我已經很清晰地表達了對朝廷的態度，有一件事忘了，朝廷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態度給我們船廠。你們臨走之時，朝廷有沒有什麼明確的交待的嗎？” 北靜王看向忠順王，忠順王卻無言以對。這個還真的沒共識。 朱然嘿嘿冷笑，“朝廷還在用模糊策略，見船廠弱時便過來咬一口，船廠強大時就求和平，焉知這種投機的思想也有正反兩面，有利有弊，很多來歷不明的騷擾人員，會變成迷途羔羊，再也無跡可尋。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的。” 忠順王說：“朝廷在確定談判之際，已設好不再開戰的前提。只差一紙文書而已。” 芍藥回來時見幾人圍桌說話，想悄悄地走開，朱然卻叫住了她：“放下東西再走。”她連忙放下手頭上東西便走了。 朱然繼續對三人說：“賺小便宜吃大虧，任何小便宜小恩惠，上天都早已暗中標好了價碼。”喜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