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門庭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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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時刻 賈母遊園子回來後，叫賈政賈赦賈璉上來說話，並屏退左右。沒有叫王夫人王熙鳳。 賈母問賈政：“今天你叫寶玉黛玉多去朱然家串門？” 賈政卻沒有直接回答：“王子騰被調出京城，經過這次兵亂之後，逐漸會被架空。” 大家大驚又不解，但與朱然有什麼聯絡，他們只是小對頭小摩擦，沒有血海深仇。 明白大家疑惑的眼光，賈政進了一步解釋：“昨天朱然帶兵平亂，立下了大功，據聞今天六部及內閣大員朝議給他議功呢！” 賈赦問：“他不是在做生意的嗎？怎麼能帶兵？” “據悉他搭上了一個皇子。他當然不會放棄商賈。”賈政說：“璉兒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以前還免費拉我進他的船廠，給我份子，只要我為他辦件事。現在他不肯了。”賈璉說。 眾人看著吧，似乎在鄙視他的鼠目寸光。賈赦問他：“要辦什麼事？” 賈璉說：“主要是利用賈家的人脈推銷他的船，他在揚州有個船塢，林姑丈也出了力的。” 賈母一拍案臺，似乎是怒其不爭，訴道：“與其給人脈給王家，還不如給朱然呢，朱然家庭簡單點，王家拿了人脈，掏空了賈家，它自己還難自保。自己沒相應的實力，你不給也保住的，如海能看上的人，怎麼會是表面上那麼普通，你們想想就知道了。” 賈璉苦著臉，說：“他當時不准我和你們商量。”賈母心裡暗歎，說：“今天朱然在櫳翠庵，那時有妙玉平兒和你媳婦在場，我去時候看見你媳婦有哭過的痕跡，估計是朱然跟她講了王家不妙的話。” 大家都很沮喪，靠山山倒，看來賈政的猜測是真的。賈政說：“朱然現在沒纏著你，說明可能不缺錢不缺人脈了。” 賈母說：“不缺也要交好他，人脈永遠不嫌多的。要不明天叫寶玉帶上三姑娘探春，今天他見了三姐妹，每人都給了一句評語呢！看得出來，他對三姑娘還很欣賞呢！”心想不知道朱然是如何評判賈元春的？ “也叫上迎春去吧！她年紀大些。”賈赦說。 “三姐妹都去吧，朱然叫二姑娘莫做棋子，要做棋手，該抗爭還得抗爭，說得都是金句。恐怕親生父母都說得這麼準確。”賈母感覺朱然看透了迎春的性格。賈赦窘得不敢搭話。 “朱然白天都不在家，去也是見到一些小姑娘。”賈璉給他們潑冷水。 “他家女眷中誰說得上話？”賈母問。 “秦小娘吧，就是被陳狀元拋棄的那一個，香菱呆呆的，怕是做不了主。”賈璉說。 “這秦小娘，可是命硬的主，被一個牛人拋棄，找到一個更牛的。也帶上晴雯吧，晴雯是秦小娘的刺繡師傅呢。女眷對女眷，說話很方便。”賈母慨嘆道，大家細想，確實如此。在他眼裡，朱然比陳狀元強多了。 賈政又說：“那寶玉還是不去吧？” 大家明白他的意思，賈璉卻說：“叔叔，你們猜錯了，朱然才不介意男女之嫌這些呢，他原想著養大將她們外嫁的呢，不想外嫁，朱然說也不勉強，所以讓她們學門手藝自食其力。” 賈母說：“傻的才會走，我想她們是賴定朱然了，自食其力很難，得有天賦，為了解悶不讓她們無所事事是真。” 第二天上午，寶玉黛玉和三春姐妹晴雯來到朱然院子，入了院子，卻發現寶釵和鶯兒已經在院裡和香菱在講話，黛玉探春面面相覷。 一下湧進這麼多人，秦小妹和香菱二丫趕忙過來相迎。院子裡一片嘰嘰喳喳的。寶玉走向寶釵，問道：“寶姐姐，怎麼你也在這裡？” “過來看看香菱，很久不見了怪掛心的。” 探春黛玉互相對視，似乎都在說：“我信你個鬼。”卻也無語。 眾人坐定，秦小妹命二丫上茶，很抱歉說：“這裡簡陋，大家莫怪，這些都是大哥特地定製的，不准我們改變風格。” 大家才發現，這些家裝的簡，是一種風格，的確很精緻實用，不是寒酸那種簡，廳，臥室，甚至廚房都是。雖然來之前賈母已有訓話，叫他們不可以嫌棄人家。但現在確實嫌不起，人家有其獨特的風格。 黛玉對惜春說：“四妹妹，快把它們畫下來，回去仿造。”眾女都在起鬨。 黛玉又對香菱說：“你大哥這麼大塊，你這麼小個子，怕不怕他？”香菱說：“我們幾個人的嘴巴加起來，也不是他對手，還用動手嗎？”眾人更多笑聲。探春問小妹：“秦姐姐，朱大哥要你們學門手藝，自力更生，自食其力，是真的嗎？” “那是開玩笑的，其實怕我們幾個閒著會相互打架，逼我們找點事做，香菱還要按時交作業呢，三天作一首詩。定時抽檢的。”說完自己都笑起來。大家都笑翻了天，這朱然真會找樂子。 這時，寶玉悄悄地拉黛玉出來。原來他發現珊瑚很面熟，又不好上去搭話，便叫上黛玉一起。在北靜王府，北靜王經常帶如士出來見客人，寶玉是認識她們主僕的。 上前一看，果然就是如士的丫鬃珊瑚。便上前問話：“珊瑚，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