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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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如士的病情也穩定下來，但要復原，怕是沒那麼快。她的丫鬟珊瑚也已經過來，看來北靜王是真心喜歡如士的，並沒有留難一個小丫頭。倒是朱然想著要趕去江南，便要和如士交待一下。 “如士姑娘，過兩天我要出遠門，你便留在家裡養傷，如何？”朱然開口。現在才看清楚，雖然臉色憔悴，但骨子裡還是豔冶柔媚的風姿，怪不得能迷住北靜王。 如士遲疑片刻，說：“可是，我可是要付銀子給你們……”她的丫鬟珊瑚已過來，也順便帶來她的私己，當時朱然看到也覺得古怪，看來有人是真想要她的命，不圖她的錢，盜亦有道，幕後主使是高階人士，裝都懶得裝。 “不用，我可以養你。你是我家裡的人了。”朱然說。 講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可以養她，如士想到那晚上曖昧的叫聲，臉上一下子暈紅起來。 “像他們一樣嗎？”指的是香菱她們。 “對的，她們的經歷和你的差不多，我盡力幫她們學門手藝，將來或許能自食其力。” “你是說她將來都要嫁出去？”她其實關心的是自己。害怕自己又被轉賣。 “來去自由，隨他們喜歡吧，有門手藝技術防身總是好的，你也一樣。你擅長什麼？” “我不知道能做什麼，你會不會趕我走？”如士說，朱然心裡吐槽，你應該不至於臉蛋漂亮，否則水溶怎麼會寵愛你。 “那倒不至於，當這裡是自己家就對了，只要不做壞事，不害人，我還是可以包容的。我不在家時盡力量少出門，外面沒人保護你。”這世界女人出去的機會本來就少，這點不必擔心。 這時外面傳來喧鬧的聲音，是有客人來了。朱然出去，看到三個女孩圍著一個，來人是晴雯姑娘。 “晴雯姑娘，歡迎你的光臨……”朱然迎上去。晴雯是個俊俏姑娘，看上去很養眼。秦小妹面對他卻也不尷尬了，甚至有點親暱，感覺是理所應當一樣。香菱則是很雀躍，畢竟見了熟人，只有改了妝的二丫，不敢多說話。 “出來一趟很難，對不起朱先生，這麼遲才過來。”晴雯說。 “沒關係，能來就好，需要什麼可以儘管說，包括薪金。”又指了指秦小妹，“指點一下小妹，你是有手藝藏身的人，只要身體好，都能活得很好……”朱然也不會說的得太露骨，點到為止。 “外面很多兵痞在街上游蕩，你晚上要送我回去。其他倒沒什麼。”晴雯說，她得林黛玉提點，朱然是個有勢力且可信任的人，有機會要識趣結交，甚至也知道，妙玉姑娘也曾在這教香菱他們識字呢，所以並不打算要收錢。 “可以，你們慢慢聊，我出去，等我回來再走。”朱然也不在意。 …… 回到茶樓辦公室，叫刑忠去請賈璉，柳湘雲，蔣玉菡晚上去喝酒聚餐，如果他們在京城的話。小六，還是不要請了，他們階層相差太大了，雖然不知道這個王爺到底是怎樣的成色。 …… “稟報大人，王大人已經離京履職去了。還有，街上有很多老兵在巡遊。” 下屬的報告令大司馬劉向朝很吃驚，這王子騰不只是撂挑子了，簡單是坐岸觀火斗了。甚至有意挑起爭端。是要看朝廷的笑話，以發洩自己的不滿？看來要變天了！ 黃昏時分，朱然早在酒樓裡等著客人到來。柳湘蓮和蔣玉菡相繼進入包廂。 “外面很多人，很可怕啊。”蔣玉菡說。 “老朱，怎麼選今天喝酒，今天不是好日子啊！”柳湘蓮附和道。 今天確實不是個好日子，朱然也明白，這麼多人在街上游蕩，肯定不尋常。先吃完再說吧！ 這時，賈璉衝進來，叫嚷：“你們還敢在這喝酒，要出事了！” “出什麼事？”貴勳子弟有一些內幕訊息並不奇怪，大家都等著他爆料。 “一些退役老兵，對朝廷補償金不滿意，可能會岀來搞事，一旦有人鬧事，肯定會有鎮壓平息，跟著會有禁霄。還是趕緊撤了吧！”賈璉說。 大家都緘默不語。外面的喧囂聲愈來愈大。 “想撤，晚了！”有人說。 大家循聲往窗外大街望去。外面大街三五人一群，有的在砸窗戶，有人在撞門，有的已經進屋搬東西了，有的地方甚至被放火了。哭聲，哀叫聲，求救聲混雜在一起，還有個別騎著馬帶著刀出來搶，著火點愈來愈多，大街亂哄哄，這是紅樓版零元購。朱然漸漸看出了點門道，這夥人表面鬆散，但絕對是有組織有計劃有分工的，他們白天是在巡點，確定目標和熟悉路線，放火也是為了拖延時間，分散注意力。 既然有人組織，會不會有人帶節奏，走偏路，上升到派系之爭，引導貴勳派攻擊忠皇派……不好，想及此忽然想到若蘭，她父輩應該是妥妥的忠皇派。 “倪二，去我家看看有沒有事，邢忠去看一下我們商鋪和作坊……我有急事。”說完撒腿就跑。留下後面一眾目瞪口呆。 只見他掠過驚惶失措的人群，衝向有有馬匹的騎手方向。騎手卻渾然不覺，只顧持刀砍人，朱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