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老子光宗耀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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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有點臉色發白，心裡也七上八下的，“真的會那麼危險嗎？” 莫汐禾咬了咬嘴唇，“我也不知道會怎樣，這都是我的猜測，但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這裡離御風關一百來裡地，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一旦大黎和韃靼打起來，她們這裡就是危險地帶。 韃靼人要是屠山，大黎軍隊遠水解不了近渴，她們只能靠自己。 “那我不走！”大丫說道。 莫汐禾詫異，“你不怕死啊？” 大丫瞪了她一眼：“誰不怕死，你說出幾個來聽聽。” 莫汐禾……她還真說不上來。那她怎麼不走？ 大丫有自己的小算盤，她和牛蛋回了城裡，也是娘兩個人抱團取暖。 真要打起來，城裡人心惶惶，難免有人趁火打劫，到時候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三丫雖然說的有理，可打仗時哪裡能有太平日子，除非離開關城，奔著相反的方向去，走的越遠越好，她自認沒那個能耐。 “在這裡好歹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彼此有個照應，而且，說不定燈下黑，韃靼人根本發現不了我們呢。” 韃靼人，把眼光放長遠些吧！看看關城，府城，京城！ “你娘和哥哥呢，也不管了？” “我娘跟著我哥哥去了他岳父家，我嫂子她娘病了，可能沒幾天了。” 莫大郎娶了個沒兒子的，地主的閨女，雖然不是入贅，性質差不多，兩老由他們夫妻養老送終。 娘三個都很滿意，有莫老大的事在前，莫大郎的前程註定順利不了，他自己也不是個才高八斗的人，乾脆放棄科考了。 又不會別的本事，娶這麼個媳婦，他們都知足了。 於是王氏跟著兒子過上了飯來張口的日子，飯雖然有點軟，但有益身心，娘兩個吃的心滿意足。 莫汐禾悄悄做著準備，讓人去莫家村和二丫那裡都通了信兒，讓他們未雨綢繆。 忽然想起了齊家砸手裡的那些藥材，趕緊派人通知張玉書，讓他想盡一切辦法，逼齊家趕快脫手。 若是讓他們也聽到訊息，齊家就又翻身了。 至於糧食她是不缺的，莫鈺空間裡的糧食供養軍隊都沒問題。 只要到時她們把山門一閉，誰來也不好使！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關城的排查也一天比一天嚴格。 老百姓們都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先是糧價上漲，隨後就是一些大戶人家舉家搬遷，有的說去走親戚，有的說外出做買賣，找各種理由離開了關城。 藥材的價格也直線上漲，人心慌慌。 兩個月後，也是關城最冷的季節，寒冬臘月時分。 韃靼人的號角吹響，韃靼大汗集結草原部落，號稱十萬大軍，向大黎國發起進攻。 與此同時，西南的大夏國也同樣與大黎兵刃相向。黎國前後十幾天內陷入了腹背受敵的艱難處境。 關城守將排兵佈陣，正面禦敵，無奈天氣太冷，大黎士兵禦寒能力和飲風宿雪的韃靼人根本沒得比。 韃靼人來勢洶洶，既然選擇這個時節攻打大黎，自然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這樣的差距，在戰場上就是取勝的關鍵。 大黎國十戰九敗，士氣萎靡。 關內的百姓惶惶不安，祈求著上蒼眷顧，還他們安寧日子。 上天似乎沒聽到他們的心聲，三天後，關城守將被親衛一刀斃命，韃靼人趁機攻城，開啟了大黎國的北大門。 韃靼士兵湧入御風關，個個興奮的嗷嗷亂叫，見人就殺，遇人就砍，沒來得及逃走的百姓成了刀俎下的魚肉。 男子倒在地上血流成河，女人則被當做獵物，被他們追的四處逃散。 聽著這些人的求饒，哭喊聲，哈哈大笑。隨後把她們拉到一旁，隨意欺凌。 整個關城猶如煉獄，鬼哭狼嚎，生靈塗炭。 謝長遠帶著楚老大和眾鏢師們，渾身是血的從裡往外殺，個個兩眼通紅，恨不得把這些畜牲碎屍萬段。 韃靼人越來越多，把他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在裡面。 “楚老大扯著沙啞的嗓子喊道：“兄弟們，和這些韃靼狗拼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好，殺了這麼多韃靼狗，今天老子就是死了也值了，老子光宗耀祖了！哈哈哈！” 鏢師們個個悍不畏死，謝長遠看著他們血葫蘆似的臉，也不知血是他們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好！不愧是我謝長遠的弟子，今天咱們爺們一起上路，大家做個伴，到了那邊我還給你們做吃食！讓你們吃個夠！” “您老還是別做了，雖然好吃可真心不講究，誰不知道那些吃食方子是你死纏爛打訛來的，我們替您害臊！” “哈哈哈！” “哈哈哈”！ 鏢師們一邊殺敵一邊吆喝著，他們其實心裡可鄙夷謝長遠了，可人家是師傅，欺師滅祖什麼的他們可不敢。 反正今天就是今天了，有些話不吐不快，難不成還要帶到下輩子再說嘛！ 謝長遠抽出韃靼士兵身上剛插進去的刀，呸了一聲，“我這都是為了誰，你們吃的時候咋不說，等老子騰出手來，先把你們這幫王八犢子抽一頓。” 韃靼士兵看著一邊砍人一邊聊天的這些人，感覺受到了侮辱，個個氣憤不已，揮著長刀往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