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王氏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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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村來了個披頭散髮，渾身髒汙的女人。 散亂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看不清容顏，身上的衣服髒汙不堪，也不知穿了多少日。 看到不遠處，給莫老三家蓋房子的工人，抓住一個就磕頭，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 “哪裡來的瘋婆子？趕快放手”被抓住的村民大聲吼道。 一甩手掙脫開女人抓住她的手，退後了幾步。 那個女人被甩開以後，轉頭又去抓別的村民。 直到看見莫老三，怔了一下，尖叫了一聲就撲了上去。 “三弟！救救妍姐兒吧！她是你的親侄女，求求你救救她吧！” 莫老三一開始很慌張，隨後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 “大嫂？” 仔細看看，可不是王氏嗎。 “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大丫兒呢？你剛才說大丫兒咋的了？”莫老三問道。 王氏好似找到了主心骨，淒厲的哭嚎起來。 哭聲撕心裂肺，好不悽慘！ 村民們一下都圍了過來，“真是老大媳婦！咋成這樣了？” “對啊！前些天不是帶著閨女回孃家了嗎！”… 村民們看著王氏小聲說話。 莫老二看到是王氏，才回身送走了蔣家人。 剛要回家，王氏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抓住他的衣角，跌在地上。 “二弟！二弟以前都我的錯，我不該和你起齟齬，不該只想著自家，不顧你和三弟的死活，我和你大哥都該死，我們都對不起你們！可是大郎和妍姐兒是無辜的，求求你了，求求你們救救妍姐兒吧！” 莫老二眯眼看著王氏，“你家的事與我無關，我不會插手的，別來找我！” 轉身要走，王氏似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道，死死抓著他不放手。 “求你救救妍姐兒，求求你了！我…我實在沒辦法了，只要你能救妍姐兒，要我做啥都行，哪怕讓我去死！” 王氏眼裡含淚，聲音嘶啞中帶著決絕。 這時村頭聚集的村民越來越多，不止是蓋房子的還有不少趕來看熱鬧的。 莫老三看著王氏說道：“大嫂有事還是回家說吧，不要在這裡哭哭啼啼了，對大丫的名聲也不好。” 王氏一頓，隨後搖了搖頭。跪在兩人面前，磕頭如搗蒜。 最後村長來了，看著不能再這麼下去，呵斥她道。 “王氏你這是做啥？成何體統！趕快給我起來，跟我走！” 王氏現在豁出去了，只要能救她女兒，臉面什麼的不要也罷！ 聽到村長的話，站起身來一個踉蹌，穩了穩身形，跟上村長。 不遠處就是莫老二家，村長來到屋裡坐下後，說道：“你說說到底咋回事？” 王氏聞言面色慘白，想起了那噩夢般的場景。 那天她和大丫收拾收拾就要回鎮裡。 一路走出好遠也沒有遇到去鎮裡的牛車，只能靠著雙腿慢慢往前走。 開始時路上還能遇到稀稀落落的路人，越走人越稀少，看著快要天黑了，娘兩個才急著往前趕。 她有點後悔一時衝動就跑出來了，就算要走也要明日清早再走的。 終於在天黑前看到了鎮子，心裡鬆了口氣。 誰成想就在那時路邊衝出幾個男人來，攔住她們的去路。 一開始只是要她們把身上的錢交出來，搜了半天沒找到幾個錢，看她們的眼神就不對了。 大丫嚇得往她身後躲，可她們兩個女子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被人三兩下就拽到了灌木叢裡。隨後就是她揮散不去的的噩夢。 大丫的慘叫聲和哭求聲一直在她的耳邊響起。她的心無時無刻不在煎熬。 “村長，求求你了！救救我苦命的女兒吧！她被那些人帶走時，說要，說要把她賣到應州府城去，也不知現在她是死是活啊！” 王氏講完後，屋裡所有人都沉默了。 莫老二隻以為是王氏又要找事，或者騙錢。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 “你怎麼不去報官？”都這麼多天了，回村來能有什麼好辦法？ 王氏看著村長，絕望的說道：“我怎麼沒去報官？可是鎮裡的衙役說，這些日子一直有人來報官，不是被搶了就是媳婦閨女被擄走，而且不止是鎮裡，別的鎮子都有這樣的事發生，那些人行蹤不定，官府正在查，不能急於一時。” 她在鎮裡求助無門，像個瘋子一樣的見人就磕頭，只希望有好心人能知道那些人的下落。 最後想到了莫家村，怎麼說她和大丫也是莫家村的人，莫家不能不管她們。 村長又問道：“大郎知不知道？” 王氏一頓，隨後點了點頭，她回孃家找爹孃，兄弟們，大郎自然知道。 “大郎他們也沒啥好辦法，只能四處找人，希望能有那些人的線索。” 她沒說的是，她爹王老夫子不贊同把事情鬧大，說不能毀了大丫的名節。 大丫的生死都不知道了，可笑她爹還要護住她的名節。 王家人不想聲張，只能在暗地裡查詢，效果自不用說。 她實在走投無路才回了莫家村。 無權無勢的老百姓能怎麼辦？村長嘆氣。 “老大那裡還沒有訊息嗎？”這個莫老大真不是東西。 王氏搖頭，王家人在四處奔波找人，莫老大的事她還沒來得及和他們講，村長這裡她更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