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舊宅子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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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裡，莫老頭拿著旱菸杆子裝菸絲，李氏低頭出神，老兩口誰也不說話，屋裡落針可聞。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到底是親生兒子，還能怎麼著？ 死老二就不為家裡著想，家裡供兩個讀書人花費，哪裡有存餘，這個不省心的就知道作死。 把他分出去自己過試試，她倒要看看他能不能養得起老婆孩子！沒田沒地看他怎麼活？到時候他求著回來再整治他也不遲。 …… 有了牛車搬家倒是輕鬆多了，第二趟就把大部分裝車了，屋裡一下空空蕩蕩的。 莫汐禾姐弟坐上了最後一趟車到了老宅子，老宅子有四間正房，東廂房是廚房和雜物間。雖老舊卻勝在乾淨，房子矮趴趴的不太寬敞，住人是沒問題的。 沒想到的是莫老三也在這裡，這是揹著爺奶出來的？看著忙活的勁頭來了有一會了。 蔣氏看見倆孩子快步走過來一手牽一個拉到裡屋：“快到炕上去，暖和著呢！別在著了涼。”一邊說一邊給兩人脫了鞋，又把鞋放一旁。 “娘，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莫鈺稀奇的問。 “是啊！從今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只有我們的家！”蔣氏輕快應道。 莫汐禾也很高興，想了想說道：“娘，這裡好大，我們再也不用擠在一起了，我和弟弟都可以有自己的房間了！” 蔣氏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是啊房子有四間，一間堂屋三間臥房，兒女可以各自有自己的屋子了，以前是沒辦法，一家人擠在一起，如今有條件了自是可以分房了啊！ 男女七歲不同席，按年齡早應該自己分房睡了，想了想說道：“嗯，你和弟弟都有自己的房間了，只是今天倉促忙不過來，明天娘再給你們安置好！” “嗯嗯！” “嗯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姐弟倆異口同聲一起應了。 娘三個互相看看都笑出聲來！ 莫老二聽著娘三個的笑聲，沉重的心情似乎一下輕快了，壓在心裡那沉甸甸的東西也消失不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心多麼的複雜。 被爹孃掃地出門他是憤怒的，但他絕不低這個頭，要他跪在他們面前說他做錯了？他不該拿家裡的錢救兒女的命？還是說兒女的命不及大郎的花用重要，錢和該都是大郎的他們沒資格用？ 呸！ 他就是去討飯也絕不低頭！他還不信了，他莫老二離了老莫家能餓死咋的？ 人啊就是這樣，啥事一旦想通看透也就沒煩惱了。想通了的莫老二幹起活來賊帶勁！ 二亂提著個揹簍走進來，：“二哥，我娘拾掇了些吃食要我拿過來！”說著，就手放到了廚房裡，接著說道：“我娘還說缺啥少啥的去家裡拿，先把家立起來再說別的。” “嗯！你替我謝謝伯孃，改日我去看她老人家。”莫老二回道。 二亂低低說道：“都是一家人謝啥啊，我娘還說老叔老嬸糊塗，遲早會後悔。” 原話是：“這兩個糊塗蛋啊，把孝順的趕走了，把內裡藏奸的到是當祖宗，早晚有他們後悔的時候！”可二亂不好講出來。 莫老二想，他們後不後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會後悔。 蔣氏把揹簍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大伯孃想的可週到了，蘿蔔，白菜，還有一小兜糙米。 一塊臘肉，一條大肥肉，最下面是一個鍋子。 一個大砂鍋，掀開鍋蓋看見裡面有幾個小紙包，分別裝著鹽，花椒，還有紅糖。 老太太送來的都是眼下用得著的東西，太救急了，蔣氏眼圈泛紅感動不已。 把紅糖給兩個孩子放裡屋，出來開始做晚飯。 有糧食，有菜做飯就不發愁了，蔣氏把白菜洗乾淨切成大塊，又切了幾片臘肉，幾片大肥肉。 砂鍋洗涮乾淨架在火上燒熱，大肥肉片放進去慢慢煸炒，直到肉片炒成金光色油脂就都炒出來了，放入臘肉，白菜煸炒，滿滿當當一大鍋。 放上鹽，蓋上鍋慢慢燉著，這邊拿出自家的瓦罐淘米，放水開始熬粥。 又和點兩摻和的雜糧面，捏成餅子貼在砂鍋邊上和白菜一起煮。 簡簡單單一頓飯就做好了，沒辦法，這已經是能拿的出來的最豐盛的晚餐了。 要是沒有大伯孃的接濟，晚上只能喝粥了。 一家倒是沒啥，二亂，莫老三跟著忙前忙後累了一天，總要讓人吃飽吧。 看看天色，出去喊人吃飯，飯菜上桌才發現莫老三不知啥時候走了，莫老二知道老三是想給他省口糧。 自家兄弟來日方長，也不用太客套。二亂就更不用說，從小倆人就穿一條褲子，打仗，闖禍就沒落下過誰，一對難兄難弟。 …… 有二亂幫忙，沒幾天老宅子就收拾的像模像樣。 兄弟兩人還趕著牛車去了趟鎮子裡，大包小包罈罈罐罐拉回不少。 莫汐禾也終於有了自己的房間，她選了離主屋最遠的西邊一間，主屋在東邊，中間隔著堂屋和莫鈺的房間。 美其名曰弟弟還小，離父母近點好照顧，實則是她不願離爹孃太近。 爹孃三十出頭，要是兩人有點需求啥的整出點動靜來咋整？她畢竟是個成年人的靈魂，不要太尷尬好嘛！ 果然，她老爹當